不过他迟早有一天要把苏木缨的真实面目暴露在安浅怀面前的!哼!
穿着漂亮的锦服,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下。突然就发现身侧有个熟悉的女子,这女子可不是趾高气昂让安浅怀去抹地的女子吗?瞧着这厮,安浅怀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稀客呢。不知道这个点了,主管大人为何在我的屋子里?”
那女子的脸色生生的白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这女子本身脸上就没有什么血色可言。瞧着安浅怀,顿时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若是知道您的身份,也决计不会对小姐您恶语相向的!”
恶语相向?形容的倒是十分贴切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本小姐知道你为什么看不惯本小姐。同样身为女人,对于貌美者心生嫉妒。”安浅怀的这具身体,说实话,真不是吹的。所以她夸赞这具身体的美貌本就没有啥违和感可言。主管自然是连连点头,生怕自己的哪句话惹得面前得女子不高兴,而无缘无故的掉了脑袋。
但这并不代表安浅怀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她。“只是我突然觉得。有些人却拿着嫉妒心作为幌子,肆意的践踏别人的尊严。所以本小姐就让你尝尝,曾经高高在上的管事,如今却是小姐身边的丫鬟。这个落差,我觉得对你来说肯定很不错。”
安浅怀其实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恶言相向,也没有骂人鄙夷。但是就这么平淡的话语,让这个女人面色惨白。“不,小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真的不可以!奴婢求求你,放过奴婢吧......”
瞧着这人羞愧欲死的样子,安浅怀皱了皱眉头。不至于吧。她也就只是让这个女人清楚得认识下自己而已,又没让这个人死。怎么就是副杀猪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不能够理解反差为何这么大,故而这女子浑身颤了澶。“奴婢......奴婢姜霜。”
安浅怀眉头皱得更深了。姜霜。若是没有错的话,这名字应该是有名有姓的。她来到齐国这么久,很清楚这个朝代的规矩。只有血统纯正的女人,才会有姓氏。所以侍妾,奴婢都是没有姓的。这个女人不论身家背景的话,也仅仅是个管事而已,可是即便是奴婢中比较高阶的水准。也绝不可能会有这个能力封氏。
这个女子是知道这点的,无形已经暴露了自己身后的人。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就为了拒绝做她身边的贴身侍婢。
看来,这女子身后的人恐怕是要对这女子失望了。
安浅怀最清楚这个‘失望’所代表的意思。
“你好自为之吧。本小姐希望你明日还能见到早上的太阳。”
撂下这句话。安浅怀甩袖就走,徒留姜霜一个人在原地变得异常暴躁。她自己怎么不知自己已经暴露,可是即便是这样,安浅怀也没有松手的打算!可恶的女人,即便是把她拖入地狱,她也一定要让安浅怀生不如死!
作为曾经的贵族血脉,姜霜怎么能够允许自己做低贱下作的事情?本身家族给她安排的这个主食都是百般恳求她,她才做的。可是现在若不是中途插进来安浅怀,想必她的计划早已经完成!
“我一定会让你尝到代价!”
姜霜恶毒的神情望着渐行渐远的安浅怀,可是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瞧着府上敲敲打打的张罗。安浅怀觉得檀香子必然会想个法子把她支开。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日子看起来将近,因为府上基本并无人员懒惰者。
“安小姐。”
瞧着渲钥没事来这儿,安浅怀顿时皱起眉头。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她似乎已经很明确的表露了自己对这人的厌恶情绪。但是这厮却还是不知好歹的往这里凑。
虽然在檀香子面前想要伪装身份,却没有伪装成功这点被渲钥一个子不落的看在眼里。故而安浅怀其实是因为自己被抓包而不喜欢渲钥的。但是可怜的渲钥怎么可能把这件事联系到一起去。
“公子不跟着师父,为何要找浅怀叙旧?”
你看看,你看看。在人前是一副人模狗样的,在人后又是什么破德行。渲钥在心里腹诽了下,随即正色道。“大周皇室的御撵在来的路上,还请安小姐早作准备。”
安浅怀,“......”
“不知这御撵跟浅怀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闺秀的模样被安浅怀演绎了个十全十,丝毫没有人怀疑她的本质。所以渲钥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具体事宜,渲钥不清楚。还请过后直接回禀师父。”
也就是说,渲钥是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她了。那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咋回事,弄得这么神秘。
福了福身子,安浅怀温顺的离开。弄得渲钥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想不到,这死丫头装起大家闺秀来,还很是副德行的嘛。他还怕这丫头进入大周皇室,这些不雅的动作直接被天子扔出宫去。
现在看来纯粹是自己想多了?
但愿吧。
安浅怀梳妆好后,来到个大殿。铜色的镜面安防在周围,而铜镜附近却飘逸着彩色的丝带,显得柔弱无骨般轻扬。抿了抿唇,被人带到座位上,安浅怀撩起裙摆安然入座。周围并没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窃窃私语,看起来他们的脸色都很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安浅怀顿时就疑惑了。大周的皇子而已,有什么好摆谱的。
身上的锦绣绸缎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显眼,安浅怀自己却浑然不觉。姜霜跟在她身边,垂下眼帘,脸色神情晦暗不明,也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比以往都安静。
姜霜在檀香子的府邸上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因为她的跋扈,不少侍女都遭到了她的毒打。每次都凭借着身后的关系平息。在侍女们周围早就塑造了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形象。故而当她们窃窃私语,姜霜竟然真的成为安浅怀的侍婢,保持着自己的好奇心,以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天天把自己往别人那儿贴。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次可不是姜霜自己自愿往上贴的。而是被被人强迫的。虽然罪魁祸首也并不是安浅怀,等到檀香子把这个人送到她闺房的时候,安浅怀才记得有这个人存在。
安浅怀吃什么东西,姜霜都会迅速的帮她添置好,就像是个真正跑龙套的丫头。
不过,安浅怀拿起手绢,在自己的嘴角上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碎屑。回头道,“你若是心有怨怼,大可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那是自然的,因为你这个贱女人想要看到的,想要践踏的已经做到了。殊不知被误会的安浅怀根本不是这个心态,而是觉得今日姜霜这模样,应该是身心俱疲。需要好好去休息。毕竟这反差不是常人能忍受。
“照顾小姐是奴婢的本分,没有什么怨怼不怨怼的。”姜霜回答的很快,因为看不到这厮眼中的情绪,安浅怀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既然如此,安浅怀也不再说话了。但趁安浅怀喝茶的瞬间,姜霜的眼底露出死死恶毒的神色。
时辰渐渐地要到了,而檀香子还是久久没有过来。安浅怀等人并不把这个放在心里,先不说檀香子如今这么大的岁数还要跟他们在同席。就那颤颤巍巍的步伐,也够走很久的。
瞧着已经渐渐齐了的人,苏木缨跟渲钥都坐在自己对面。面前是软榻,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椅子。所以所有人都是直接和衣而坐。在每个人面前都是个漆红色的案牍。这案牍全都是以橡木为原料。而且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而在案牍的上面,却画着各种各样的梅花。应承着周围暗色系。
做工精致,用料讲究。
在这种封建的古代社会,拥有着什么样的物品,就意味着什么样的品阶。拥有什么样的地位,就拥有着这个地位该有的装潢。
流苏打量着面前的案牍。虽然不否认檀香子确实是爱乱搞的人。而且有时候还很顽皮。不过对于这种等级之事,想必半只脚要踏进棺材的檀香子比其他人更加推崇。所以在这里,是绝对不会有越界的情况发生。安浅怀随意的瞥了眼,却是都中规中矩的。
但檀香子还是没有过来,这让人多多少少有点焦急了。
而苏木缨瞧着周围的精致,嘴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安浅怀,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本王既然在这里,那么此番前来的人,必然不是什么皇子。而是天子。本应该在苏木缨脸上出现的落寞情绪,现在却什么都没有。让渲钥变得十分诧异,在得知来的人是天子的时候,苏木缨不是应该要简简单单的的与天子决裂的么?
还能笑得出来?又或许是他们看错了?
安浅怀瞧着面前盂盆里盛放的水果。色泽完美,却不能吃。懊恼的情绪顿时浸透整个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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