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好歹也是身娇肉贵的。不知道这个身体经不起折腾的么?
安浅怀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个非常好的借口。这里又没有肌肉男,走到哪里哪里憋屈。憋屈不说还没有眼福,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主管狠狠的骂着安浅怀,安浅怀心里的小人狠狠骂着她,但还是接过抹布去抹地。当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报复这厮,顺手牵走了她的钱袋。这个重量的袋子,应该值不少钱。哼,先不跟你闹,等时机成熟了,再一起算。
而主管丝毫不知自己的钱袋已经被顺手牵羊走了。要是她知道的话,定然要把安浅怀的耳朵给揪下来,然后罚她三天不准吃饭。
安浅怀走到个偏僻的院落,准备打探檀香子府中的消息,但还未等她的计划执行,就迎面撞到渲钥身上。这人浑身黑白相间的袍子,让他的装着变得极为典雅。周围是红色漆木走廊,幽深而无尽头。这厮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还没等安浅怀做好准备,渲钥就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来,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啊?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还有你不是还在齐国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是跟着苏木缨跑过来的?“等下,你要带着我去哪里?”
渲钥并不说话,而且看起来他脸上的兴奋是如此都渗人,她能不能现在装作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然后甩手就走?“等等,等等,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走的。”秉着万事小心的原则,安浅怀挣脱了渲钥牵着她的手。
而渲钥却表示自己很无辜,“我觉得在那里肯定有你想要知道的人,若是你不想去的话,那就这样咯。”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呢?“我没有我想知道的人。”她很想在后面加一句,奏凯!最好是有多远走多远!
渲钥却始终不理解安浅怀的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被他拉着走了好几个走廊,重新回到大厅。但是这个大厅跟刚才的那个有所不同,这里的摆饰显得更加的华丽甚至是奢侈。瞧着无数的鹿头灯,上面的清油微微颤动。却不明觉厉。安浅怀纳闷的看着这里的装饰,等到回过神时,在厅堂的正前方就有个满脸胡须的老头子在安浅怀面前坐着。瞧着这老头,身上完全没有半根黑色的毛发,还能够活动自如,露出慈祥的笑容出来。
渲钥福了福身子,“师父。”
师父?难道这个人就是檀香子?
“这位就是徒儿跟师父提到过的......”
还未等渲钥说话,安浅怀就立马躬身,“鄙人童子赋。”
渲钥顿时就愣住了,然后他傻愣着,“嗯......额,是......”
安浅怀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而檀香子却面无异色。“原来这位就是爱徒所说的童子赋姑娘,既然是朋友,怎么穿着下人的服装?”
“额......估计是下人把衣服放错了,安......子赋姑娘,这边请......”
他很想知道这该死的丫头,干嘛非要编造出个假名字。害的他连谎都圆不了。不过渲钥的做贼心虚却全部被檀香子看在了眼里。“不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夫很想知道,徒儿你是怎么跟这位姑娘认识的?”
“额......这个......”
安浅怀抢答,“鄙人在贵府上搬运酒窖里的酒,那酒坛子有鄙人半人高,鄙人手不稳,自然碰到了公子。公子心善,帮了小女子,小女子这才不至于被罚五日没有饭吃。”
听到这话,檀香子皱起眉头,看来他府上有不安分的人,不过这丫头未免太机灵了点,她身上的灵气可不是一般的下人能拥有的。这潜意识里想要自己帮助她惩治这背后的凶手他怎么不知。自己已年过花甲,若是德高望重之辈自然不会把安浅怀的话一笑而过。随即顺水推舟的问道,“府里何人如此大胆?”
渲钥顿时也有些怒气,“这酒窖徒儿去过,每坛酒都有子赋姑娘半人高,而且重。只凭借子赋姑娘是决计不能将酒搬运出的。”要是苏木缨在这里的话,绝对要加上一句,既然不能搬运而出,必然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而渲钥的话无言的已经点出了安浅怀会武功的这件事。更何况在安浅怀刚才的话已经点出,她是在搬运的路上与渲钥相遇。渲钥肯定没有进入过酒窖。因为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闻到酒的味道。
安浅怀要不是看在殷渲如此无辜的表情上,决计想要扶额。你丫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是猪应该做的事么,活脱脱的已经暴露她了,还满脸为她好的表情。
但是安浅怀也没有解释,檀香子本身就是心计深的人,想要在他面前说话,那简直就是欺负自己的智商。
“既然如此,老夫自然会还姑娘公道。渲钥,好好招待客人。”
“喏。”
渲钥眼神亮了亮,示意她这边请。安浅怀嘴角瘪了下,表示自己不满的情绪。但渲钥就当自己根本没有看到的,露出非常无辜的表情,而安浅怀只能够愤愤不能自己。
离开了檀香子的屋子,安浅怀顿时就怒了。“你干嘛要让我见檀香子?”她根本不愿意见这个人好不好?是个人都知道那天她说自己很崇拜檀香子,明明就是自己的客套话好不好。这人这点眼色都没有的话,她就想问了,檀香子是哪根筋不对,要选这个家伙做徒弟?
“不是你很崇拜我师父吗?所以我想着给你引荐引荐。你看吧,我师父他老人家很和蔼的。绝对不像外界传的那样。”
呵呵哒,那是因为你是他徒弟,更何况,你脑子一根筋。当然看不出来,那位老人家跟外界传的相同了!而脑残的殷渲依旧不能够理解安浅怀的表情。“我这里还有个人,你肯定想见。”这次渲钥的表情跟刚才的完全不同,是笑得灿烂如花的这种。
安浅怀顿时露出警惕的模样,“谁啊。”
“苏木缨!”
愣了三秒,安浅怀立马抽出自己的手,“唉呀妈呀,我头晕......”
“啊,真的吗?”渲钥的小脸上顿时露出包子脸样的表情,“那怎么办?”
现在更加加深了,檀香子收这个人做徒弟,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时脑子有毛病,或者是因为这家伙太一根筋,所以收来拿出气包的。这个人跟苏木缨比起来,苏木缨就是每天深夜守在兔子窝附近的饿狼。而渲钥就是呆呆矗立的木头。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而渲钥却是真的以为安浅怀头晕。
“那你回到房间里休息下吧,我去去就回。”
得了吧,你还是不要回来了。安浅怀捂着脸,表示这人的智商,她真的不忍心吐槽。
渲钥翻越几面墙,翻阅了几道沟壑跟河流。终于见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苏木缨。“我都照你的话跟家师说了,那丫头的脸色果然很糟糕。”
苏木缨微微笑了下。那个丫头估计想打你的心都有了。“继续跟在她身边,只要不闹出些幺蛾子都可以满足她。”
听到这话,渲钥顿时露出自己很无奈的表情。这年头,没有个脸,哪里还活的下去。“你也知道,家师虽然看起来是半只脚要进入棺材的,但是人精得很。我们根本不可能骗得过他。”
“本王可没叫你骗。”苏木缨立马把这关系跟自己摘除掉。而且还是副绝对无辜的表情,渲钥的额头顿时滑下了三滴冷汗。他跟这死人这么久了,屁股一翘他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这点小弯弯他怎么可能不理解。
嘴角抽搐了下,“若是我有选择的话,绝对不要跟在你身边。”
“是吗?”苏木缨笑了笑,“那燕国的赋税增加百分之十吧。这种对本王跟对大周都好的事情,本王为什么不做?”
“别!真的别!”渲钥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他好不容易凭借着他跟苏木缨这点破关系,说破了皮,才让燕地的赋税减了那么一点点。就为了这么一点点,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跟灵魂。天天劳死劳黑的做,这人还连带着日日折磨他。
“当我上辈子欠你的!”
殷渲拍了拍渲钥的肩膀,“你不是上辈子欠本王,上辈子跟这辈子和下下辈子都欠本王。”
渲钥愣了三秒,他能不能把这不要脸的直接扔出去吗?“我什么时候下辈子跟下下辈子都欠你?”
“你是要跟本王一点点的算吗?”
见渲钥作死的点头,那他就不客气了。“每年燕地基本的赋税是,五万石粮。而你依靠本王,减少了百分之十,也就是五千石粮,一石六十文算的话,就是三十万文钱。即使三百贯钱。每年三百贯,现在就是三千贯。要跟我撇清关系的话,先把这些钱还清了再说吧。”
渲钥:“......”
渲钥露出贱兮兮的表情来,拍了拍苏木缨的肩膀,“哎呦,你跟我谁跟谁啊。谈钱多伤感情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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