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的丈夫不应该是孙大人的吗?竟然是个马夫?还是她想错了,这孙夫人没事找事过来就是为了闹事?
结果正中安浅怀下怀。孙夫人大笑不止。“哈哈哈,今日被你们这对姐妹认出,是我这辈子的冤孽,但是本夫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拿命来!”
孙夫人取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对着安浅怀跟若颜就迸发出危险的讯息。若颜赶紧把安浅怀护到身后,紧接着从暗处跑来的暗卫迅速的冲出来,将孙夫人制服在地上。她手上的匕首还沾染着鲜血,安浅怀赶紧瞧若颜,她的左手手腕上,被划伤。鲜血流出,溅到衣衫上。很是不雅。
“妹妹,你手怎么了?伤口深不深?”
安浅怀赶紧询问,但却被若颜躲闪着抽离手腕,“姐姐,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碍事。”
那怎么行?“来人!带二小姐回房歇息!请郎中救治!快!”
“喏!”
若颜还有些许的犹豫,但是看到姐姐决绝的脸色,她也便不再纠结,随着下人回到自己的闺房。
安浅怀瞧着面前的孙夫人,她被人死死的按压在青石地板上。木屐在此之上动荡不安的发出颤音,瞧着这神色中带着怨恨,安浅怀笑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这地点特殊,时间特殊。她定然要让孙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孙夫人,你之前好歹是朝廷命官的妻子。怎么今日还要向本小姐行如此大礼?啧啧,浅怀可承受不住。还是快快请起......哦,对了。现在不是夫人跪不跪的问题。而是本小姐若是把今日之事,禀告给齐王,你们家还有呆下去的余地吗?”
安浅怀说的话再明显不过,孙夫人顿时被吓了下。但今日既然来都来了,那她就没想着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当初丈夫在朝任官的时候,尚斗不过安家人,更别说如今无权无势!“哼,安小姐,你不过是抓到了本夫人的把柄,有什么好嘚瑟的!只要杀了你这个凶手,为我儿报仇!我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这是有多大的勇气,多大的决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惜,在安浅怀这里,偏偏半点用处都没有。
“孙夫人,你死不死倒是无所谓,但据本小姐所知,你还有个五岁多的女儿。还有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姨娘。若是将这罪过牵扯到他们身上,你觉得你下半辈子,哦,不。进了棺材,还有全尸吗?”
安浅怀的话果然触动了她,想想自己还曾年幼的女儿。这么小,本是金枝玉叶,享福的命。现在却跟他们一样沦为了庶民。平日里丈夫在朝中树敌颇多,更不用说落井下石者。虽然是庶民,但是他们的日子跟奴隶没什么区别。
而这些都是拜安家大小姐所赐!
“我儿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还是个清白人,安浅怀低下头,抬起这个老妇人的脸蛋。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或许是因为家里曾经富过的原因,所以这身子富态明显。安浅怀笑了笑,自然是点头。
“当然有关系。你儿子的死,若不是因为想要取了本小姐的身子,本小姐还兴许会留他半条命。可惜啊,要怪只怪你这个儿子有这个贼胆,没这个贼命。”
听到这话,孙夫人再也不淡定了。眼神恶毒的看着安浅怀,即便是被暗卫阻拦,也偏偏要靠近安浅怀。恨不得要把她活活掐死才好。
“死蹄子!我儿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竟然不领情还要将我儿杀死,简直天理不容!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妖精!”
瞧着这人疯婆子的模样,安浅怀连退三步。搞半天原来是不清白的。这么教育孩子,难怪孙泰宁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母亲都这样了,儿子能好到哪里去?安浅怀心里想的,孙夫人自然是不清不楚。即便被控制住,但是她嘴里的脏话是半点都没有落下过。
随即没了性子,“把她的嘴给本小姐堵上!绑起来,扔到后院。没有本小姐的允许,谁也不准喂她吃食!听明白没?”
“喏!”
妹妹受了伤,她要回去看看那伤口严不严重。再去想怎么惩治孙夫人。既然有人不请自来,那她安浅怀也就笑纳了。
来到若颜的闺房,安浅怀还是第一次打量若颜妹妹的房间。前些日子是因为太忙了,以至于没什么空闲的时间。不过此时,若颜妹妹的房间跟自己也别无二致。香炉袅袅,珠帘璀璨。屏风处,绣着鸳鸯戏水图。独自生趣,案牍也是红木雕刻的。别有番滋味。只是这般雅趣,却隐藏在无人的安府,真是可惜。
“妹妹,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进来便看见若颜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虽然左手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浓浓的药味还是很明显。瞧着若颜虚弱的样子,便问在旁边帮忙诊断的大夫。“我妹妹她怎么了?”
“回禀小姐。令妹不过是时有劳顿,再加上此次失血过多,所以面色不善。只要适当调节,多吃补血补气之物,便能好全。”
哦,是怎么回事,那伤势不重。安浅怀在她身侧坐下,瞧着若颜脸上惨白的神色,还是有些难过。要不是因为妹妹在她面前当着,受伤的很有可能就是她了。妹妹受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之有半点的伤害。想到这里,心下便打定了主意。绝不能让孙夫人好过。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没有管住,做这等事。所幸是报复在她的头上,要是别人家的黄家闺女,这事一出,必然要自尽。
看到姐姐来看望,若颜赶紧从月牙床上起身。但很快被安浅怀安抚,“妹妹,你身上有伤,还是好好养着。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安府就交给姐姐。虽然之前脑子有些不清不楚,但应付这点事还是能够应付过来的。”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若颜也只好躺回去。脸上带着倦意,安浅怀便退出了房门。瞧着在外面守候的下人,“你们在这里看着,除了本小姐,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特别是孙家人。还有,端过来的药,要再三检查。”
“喏。”
把这些该吩咐的吩咐过后,安浅怀便回到自己的屋子。今个出了这么个事,她也累了。但是安家的下人却送来了张信笺。说是从皇宫传来的,说此信件务必要亲自交到安浅怀的手里。
瞧着躲躲闪闪的下人,安浅怀好奇的从信笺中抽出张黄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看完这些,安浅怀的脑袋更疼了。把信笺放下,青儿伺候小姐更衣。将沐浴的东西尽数弄到小姐的厢房中。自然是看到了小姐不舒服的样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宫里有个什么宴,需要达官贵人携带女眷入宫。说什么是进贡给大周天子。”信件上的内容说的很是隐晦,而且说的不清不楚。也不懂盛德公主是什么意思。说安家的子女务必要参加。待会儿要是妹妹的伤没有问题的话,就把这件事告诉她吧。
盛德公主为何平白无故的要她去呢?而且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那三千精兵在演练期间,自有他人负责。但也不代表就安枕无忧了吧?
青儿听到这话,面色有些难看。“小姐,请恕青儿多嘴,这种事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毕竟大周离这里很远。嫁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她当然知道,去大周人生地不熟的。没权没势,指不定要怎么被欺负。不过她可不是原来的安浅怀,所以也并不害怕。
“那你要抗旨吗?”安浅怀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青儿吓得赶紧跪下来。“若说抗旨的话,青儿是万万不敢的啊!小姐你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了!”
“起来吧。”外面虽然酷暑,但也经不起人这么跪。“知道你不是,小姐我只是说说而已。”
紧张着神色,青儿这才站了起来。但她脸上的惊恐还没有完全消除。所以依旧是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安浅怀看着就头疼。她又不是什么老虎,至于这么怕她吗?“我说青儿啊,你这三天两头就跪啊跪的,膝盖不疼吗?还是你膝盖上套了什么东西?我看看?也没有哇,那你这娃也太实诚了。”
青儿迷迷糊糊的,“小姐,您在说什么呐?”
“没什么,你就当我脑子有问题。”
算了,跟这里的人交流不太通畅,本来就郁闷的安浅怀现在更加的郁闷了。没人说话,没人玩。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这日子要怎么过?真是不知道这里的姑娘是如何打发这漫漫长夜的。难不成是**?也不对吧,古代的女子应该没这么开放才对。
哦,她知道了。肯定是去看帅哥的胴体,四肢伟建有腹肌,那个看头肯定很足。可惜啊,她身边却没有半个这样的帅哥,安家唯一有可能的男子,现在还在失联状态。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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