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收拾完毕天色将晚,从马背上卸下来的鞍辔放在旁边,铺开行礼卷,贴地皮铺着狼皮御寒,五个人挤在一起地当床天当被露宿野外。
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脚步不停地赶路,众人早就疲倦了,躺下就呼呼大睡,鼾声如雷,费腾瞪着眼睛仰望星空,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慢慢睡着。
半夜时分最冷,费腾的手臂颤抖一下,猛地摸到脑袋旁边的位置,一个冰冷冷的物事让他瞬间清醒过来,钢铁制造的盒子炮带走了他手掌仅存的温度。
细细嗦嗦掏出怀表,眼睛凑在表盘上,借着星月之光看清了指针,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
费腾掀开行礼站起来,然后把被子和褥子给其他四个人盖上,由于天气太冷的缘故,他们的身体蜷缩在一起,沉睡中并不知道身上加盖了被褥。
摸着黑走出营地,费腾找到一个手电筒,打开手电查看了辕马,由于马匹是站着睡觉的,而且每一次睡觉的时间很短,当费腾看到辕马的时候,辕马都是清醒的。
他走到一旁给每一匹辕马加了草料和清水,辕马低头用舌头卷起杂草,它们最喜欢吃草叶,草梗漱出来撇在一旁。
费腾的眼神非常温柔,对于这几匹流血流汗的牲口,有一种发自心底里的爱护,可惜在人命贱如草的乱世中,牲口只是一种有血有肉的工具罢了,只要牲口受了伤,就连救治的条件都没有,只能抛弃或杀掉。
给辕马梳理了一下鬃毛,身体舒畅的辕马用脑袋轻轻碰触他的肩膀表示友好。
费腾找到一块空地,紧了紧腰带,打了一趟拳脚,全身的血肉激活,他感觉到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从精神到身体都调整到巅峰状态。
这才拿出盒子炮在手中舞弄,不停做拔枪、瞄准、射击、插回腰间的动作,这种动作每天做几十次能增加射击的熟练程度,跟冰冷冷的枪械沟通,如果能做到人枪合一的境界,无须瞄准也能指哪儿打哪儿,人和枪进行深层磨合的办法,比新兵训练的射击更高一个层次。
天色放亮之后,周昉等人才醒过来,几个人看到了不远处的费腾,不敢出声打扰,各自把行礼捆绑整齐,然后烧火做饭,用头盔煮了稀饭,吃着冷馒头。
李秘二人把多余的武器用雨布包裹严实了,埋在一棵树下,张东元和李秘一人带着一支步枪,他们没有带更多的武器,身上的枪支多了有时候看似威力大,其实在战斗中也是累赘,负重多,行动受到限制,只有武器顺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成果。
几个人各有分工,彼此默契,费腾暗暗观察,心里十分满意,能在生活中相互配合,在战斗的时候也能相互支援,这种行为就是战友情。
费腾跟他的士兵们也是这样搭配默契的,然后一步步成为感情深厚的兄弟。
默默吃完了早饭,手脚勤快的周昉把辕马的鞍辔挂上马背,五个人继续上路,李秘和张东元背着长枪,很明显被人发现,只不过这二人步行跟在后面,看上去就是跟班的。
沿着大路走了两个小时,距离通源县城足足有四十里,到了奇恒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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