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殷郊亲自出马,坐名只要姜尚出来。报马报入城中,进相府报道:“城外有殷郊殿下请丞相答话。”
姜尚一听眉头微皱,乃传令:“军士排队伍出城。”
炮声响处,西岐门开,一对对英雄似虎,一双双战马如飞,左右列各洞门人。姜尚见对营门一人,手持方天画戟,满面寒霜,左右二骑乃温良、马善,各持兵器。
殷郊走马至军前,沉声喝道:“姜尚出来见我!”
姜尚向前道:“来者何人!”
殷郊不由大喝道:“吾乃长殿下殷郊是也!你将吾弟殷洪用太极图化作飞灰,此恨如何消歇!”
姜尚不知其中缘故,应声道:“彼自取死,与我何干。”
殷郊听罢,大叫一声,几乎气绝,大怒道:“好匹夫!尚说与你无干!”
话未毕,殷郊便是纵马摇戟杀来。一旁哪吒见状忙登开风火轮,将火尖枪直取殷郊。轮马相交,未及数合,被殷郊挥手祭出番天印把哪吒打下风火轮来。
黄天化见哪吒失机,催开了玉麒麟,使两柄银锤,敌住了殷郊。
姜尚忙命左右救回哪吒。退回本阵,摇了摇头的哪吒,这才回过神来。之前,那一番天印砸下去,实在是将哪吒杂懵了。所幸哪吒练过九转元功,又是先天五色莲身,自是浑身酸痛,却并无伤势。
黄天化不知殷郊有五迷铃。殷郊摇动了铃,黄天化顿时皱眉,一脸迷茫如痴如醉,坐不住鞍鞒,跌将下来。张山走马将黄天化拿了。及至上了绳索,黄天化方知被捉。
黄飞虎见子被擒,催开五色神牛来战。殷郊也不答话,枪戟并举;又战数合,摇动五迷铃。黄飞虎也撞下神牛,早被马善、温良捉去。
杨戬在旁见殷郊祭番天印、摇五迷铃,恐伤了姜尚,不当稳便,忙鸣金收回队伍。
姜尚忙令军士进城,坐在殿上纳闷。杨戬随后上殿奏道:“师叔,如今又是一场古怪事出来!”
姜尚不由眉头微皱的问道:“有甚古怪?”
杨戬乃道:“弟子看殷郊打哪吒的是番天印。此宝乃广成子师伯的。如何反在殷郊的手中?”
姜尚一听不禁惊诧道:“难道广成子使他来伐我?”
杨戬则是摇头道:“殷洪之故事,师叔难道忘了吗?”
“嗯?”眉头一掀的姜尚,不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且说殷郊将黄家父子拿至中军。黄飞虎细观是不是殷郊。殷郊问道:“你是何人?”
黄飞虎乃道:“吾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殷郊不禁语气莫名的问道:“西岐也有武成王黄飞虎?”
张山在旁坐,欠身答道:“此就是天子殿前黄飞虎;他反了五关,投归周武,为此叛逆。惹下刀兵;今已被擒,天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彼自取死耳。”
殷郊闻言,一副惊诧意外的样子,转而忙下帐来,亲自为黄飞虎解了绳索。口称:“恩人,昔日若非将军,焉能保其今日。”
转而殷郊便是看了眼黄天化对黄飞虎问道:“此人是谁?”
黄飞虎答道:“此吾长子黄天化。”
殷郊恍然点头,也急传令也放了,随即对黄飞虎拱手道:“昔日将军救吾兄弟二人;今日我放你父子,以报前德。”
黄飞虎感谢毕,然后问道:“千岁当时风刮去,却在何处?”
殷郊一听双目微不可查的眯了下。旋即便是淡笑朦胧应道:“当日乃海岛仙家救我,在山学业;今特下山,来报吾弟之仇。今日吾已报过将军大德;倘后见战,幸为回避。如再被擒,必正国法。”
待得黄家父子离去,张山不禁皱眉看向殷郊道:“殿下,此番是放虎归山啊!”
“黄飞虎不足为惧!”殷郊则是眯眼摇头道:“我今日还他昔年相救之恩。下次再若碰到,绝不容情!我此来,非是为了黄飞虎,而是为了杀姜子牙为吾弟报仇!”
张山听殷郊这么说。暗叹一声,倒也是不好多说什么。
且说黄家父子告辞出营,至城下叫门。把门军官见是黄家父子,忙开城门放入。父子相进府来见姜尚,尽言其事。松了口气的姜尚,不由心下大喜。
...
次日,探马来报:“有将请战。”
姜尚忙看向众将问:“谁人去走一遭?”
旁有邓九公愿往,姜尚点头许之。邓九公领令出府,上马提刀,开放城门;见一将白马长枪,穿淡黄袍。怎见得:戴一顶扇云冠,光芒四射;黄花袍,紫气盘旋;银叶甲,辉煌灿烂;三股绦,身后交加;白龙马追风趕日;杵臼枪大蟒顽蛇。修行在仙山洞府,成道行有正无邪。
话说邓九公大呼道:“来者何人?”
马善道:“吾乃大将马善是也。”
邓九公也不通姓名,纵马舞刀,飞来直取。马善枪劈面相迎。两马往还,战有十二三回合,邓九公刀法如神,马善敌不住,被邓九公闪一刀逼开了马善的枪,抓住腰间绦袍,拎过鞍鞒,往下一摔,生擒进城,至相府来见姜尚。
姜尚忙问:“将军胜负如何?”
邓九公乃抚须笑道:“擒了一将,名唤马善;令在府前,候丞相将令。”
姜尚点头,遂命:“推来。”
少时,兵士将马善推至殿前。那人全不畏惧,立而不跪。姜尚见状不由道:“既已被擒,何不屈膝?”
马善大笑骂道:“老匹夫!你乃叛国逆贼。吾既被擒,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姜尚大怒,乃令:“推出府斩讫报来!”
南宫适为监斩官,推至府前,只见行刑箭出,南宫适手起一斧,犹如削菜一般。正是:利斧随过随时长,如同切水一般同。
南宫适看见大惊。忙进相府回令道:“启丞相:异事非常!”
姜尚不禁挑眉好奇问道:“有甚话说?”
南宫适乃道:“奉令将马善连斩三刀,这边过刀,那边长完,不知有何幻术,请丞相定夺。”
姜尚听报大惊,忙同诸将出府来,亲见动手。也是一般。旁有韦护祭起降魔杵打将下来,正中马善顶门,只打的一派金光,就地散开。韦护收回杵,只见马善还是人形。
众门人大惊,只叫:“古怪!”
姜尚无计可施。转而皱眉命众门人:“借三昧真火烧这妖物!”
旁有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黄天化、韦护,运动三昧真火焚之。马善乘火光一起,大笑道:“吾去也!”
杨戬看见火光中走了马善,不由双目微眯。姜尚更是暗自咬牙,心下不乐。
且言马善走回营来见殷郊,尽言擒去,怎样斩他。怎样放火焚他,转而自得笑道:“末将借火光而回。”
“哦?”殷郊闻言大喜道:“将军好本事!哈哈!”
西岐城中,姜尚在府中沉思。只见杨戩上殿,对其道:“弟子往九仙山探听虚实,看是如何。二则再往终南山,见云中子师叔,去借照妖鉴来,看马善究竟是什么东西。方可治之。”
姜尚略微沉吟,便是点头许之。
杨戬离了西岐,借土遁径往九仙山来,不一时,顷刻已至桃园洞,来见广成子。杨戬对广成子恭敬行礼,口称:“师伯!”
广成子正在闭目打坐。闻言不由睁开双目看了眼杨戬,随即便是淡然问道:“杨戬,你来九仙山何事?”
杨戬忙道:“如今殷郊来伐西岐,把师伯的番天印打伤了哪吒诸人。横行狂暴。弟子奉子牙之命,特来探其虚实。”
广成子闻言,顿时无法淡定的大叫道:“什么?番天印在殷郊手中?”
见状,神色微动的杨戬,便是应声道:“正是!”
“你且先回,我随后就来,”眉头皱起,面色一阵变幻的广成子,便是强忍住心中的火气淡然吩咐道。
杨戬恭敬应声,随后离了九仙山,径往终南山来,须臾而至;进洞府,见云中子行礼,口称:“师叔,今西岐来了一人,名曰马善,诛斩不得,水火亦不能伤他,不知何物作怪,特借老师照妖鉴一用;俊除此妖邪,即当奉上。”
云中子听说,抚须略微沉吟之后,即将宝鉴付与杨戬。
杨戬离了终南山,往西岐来,至相府,参谒姜尚。姜尚一见杨戬顿时忙问道:“杨戬,你往九仙山见广成子道兄,此事如何?”
杨戬把上项事情一一诉说一遍,又将取照妖鉴来的事亦说了一遍。
姜尚不由点头目中闪过一丝无奈复杂之色,转而道:“明日可会马善。”
...
次日,杨戬上马提刀,来营前请战,坐名只要马善出来。探马报入中军。殷郊命马善出营。待马善至军前,杨戬暗取宝鉴照之,乃是一点灯头儿在里面晃。
心下明悟的杨戬收了宝鉴,纵马舞刀,直取马善。二马相交,刀枪并举。战有二三十回合,杨戬拨马就走。马善也不追赶,回营来见殷郊回话:“末将与杨戬交战,那厮败走,末将没有去赶他。”
殷郊不由点头道:“知己知彼,此是兵家要决。此行是也。”
且言杨戬回营进府来。姜尚问道:“马善乃何物作怪?”
杨戩答道:“弟子照马善,乃是一点灯头儿,不知详细。”
旁有韦护道:“世间有三处,有三盏灯:玄都洞八景宫有一盏灯;玉虚宫有一盏灯;灵鹫山有一盏灯。莫非就是此灯作怪?杨道兄可往三处一看,便知端的。”
“韦道兄只知那三盏灯,却是不知我造化门下三仙岛云霄师叔弟子杨婵仙子,也是有着一盏宝灯,名为宝莲灯,乃是女娲娘娘所赐。对了,那杨婵仙子,还是杨道兄的妹妹呢!”李风随即便是忙开口道。
韦护听的神色微动,没有多说什么。杨戬则是面上略微露出一丝复杂之色,随即向因为李风的话而略微意外的姜尚请命前去查探。闻言反应过来的姜尚,不由点头应允。
杨戬离了西岐,先往玉虚宫而来;驾着土遁而走。正是:风声响处行千里。一饭功夫至玉虚。
话说杨戬自下山辅佐姜尚,多时不曾至昆仑山,今见景致非常,只得玩赏。怎见得:珍珠玉阁,上界昆仑。谷虚繁地籁,境寂散天香。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依稀两道傍。霞光缥缈。彩色飘飘。硃栏碧槛,画栋雕檐。谈经香满座,静闭月当窗。鸟鸣丹树内,鹤饮石泉傍。四时不谢奇花草,金殿门开射赤光。楼台隐现祥云里,玉磬金钟声韵长。珠帘半卷。炉内烟香。讲动“黄庭”方入圣,万仙总领镇东方。
话说杨戬至麒麟崖,看罢昆仑景致,不敢擅入,立于宫外,等候多时;只见白鹤童子出宫来,杨戬忙上前施礼。口称:“师兄,弟子杨戬借问老爷面前琉璃灯可曾点着?”
白鹤童儿笑答:“点着哩!怎么了?”
杨戬自思:“此处点着,想不是这里,且往灵鹫山去。”
应付了下白鹤童儿,彼时离了玉虚,杨戬径往灵鹫山来。好快!正是:架雾腾云仙体轻,玄门须仗五行行。周游寰宇须臾至,才离昂仑又玉京。
杨戬进元觉洞。倒身下拜,口称:“副教主,弟子杨戬拜见。”
燃灯意外问道:“杨戬,你来做什么?”
杨戬不禁道:“副教主面前的灵柩灯灭了。”
燃灯抬头看见灯灭了,“呀”的一声道:“这孽障走了!”
杨戬把上件事说了一遍。燃灯一听顿时忙道:“你先去,我随即就来。”
杨戬别了燃灯,借土遁径归西岐。至相府,来见姜尚,将至玉虚见燃灯事说了一遍:“..燃灯副教主随后就来。”
姜尚听的大喜,暗松了口气。二人正言之间。门官报:“广成子仙师至。”
姜尚亲自迎接至殿前。广成子见状则是忙对姜尚谢罪道:“贫道不如有此大变,让那番天印落入殷洪小辈手中,吾之罪也。待吾出去,将之收服。”
广成子随即出城,至营前大呼道:“传与殷郊,快来见我!”
话说探马报入中军:“启千岁:有一道人请千岁答话。”
殷郊暗想:“道人?莫非是玉虚门下高人?哼,待我会他一会!”
殷郊出营,见广成子不由问道:“那道人,报上名来!”
“贫道乃是玉虚门下广成子!殷郊,尔敢逆天而行,来伐西岐,莫不是忘了汝弟之教训,真是来自寻死路!”广成子说话间便是沉声喝道。
殷郊一听,顿时便是面色冷沉了下来:“广成子,你玉虚门下,杀我弟殷洪。还敢如此狂言,今日我便先拿你之命祭我弟在天之灵!”
说话间,殷郊便是祭番天印打来。广成子着慌,借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
话说广成子回相府,姜尚迎着,见广成子面色不似平日,忙问今日会殷郊详细。
广成子咬牙沉声道:“可恶小辈,仗我番天印逞威,阵前还祭番天印来打我;吾故此回来,再做商议。”
姜尚不知番天印的真正利害,正说之间,门官报:“燃灯老爷来至。”
二人忙出府迎接,待得迎至至殿前,燃灯不禁对姜尚略微感叹的道:“连吾的灵柩灯也来寻你一番,俱是天数。”
姜尚不由点头道:“尚该如此,理当受之。”
燃灯旋即道:“殷郊的事大,马善的事小。待吾先收了马善,再做道理。”
说话间,燃灯乃对姜尚道:“你需得..如此如此,马善方可收服。”
姜尚点头,俱依此计。
次日,姜尚单人独骑出城,坐名:“只要马善来见我!”
左右报马报入中军:“启千岁爷:姜子牙独骑出城,只要马善出战。”
殷郊自思:“昨日广成子出城见我,未曾取胜。今日令姜尚单骑出城要马善,必有缘故。且令马善出战,试探一番,看是何如。”
马善得令,拎枪上马,出辕门,也不答话,向姜尚杀去。姜尚忙将手中剑赴面相迎。未及数合,姜尚也不归营,往东南上逃走。
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不想放弃此次擒住姜尚的机会,随后赶来。未及数射之地,只见柳阴之下立着一个道人,让过姜尚,当中阻住,大喝道:“马善!你可认得我?”
马善心中一惊,却只是推脱不知,就一枪来刺。燃灯袖内取出灵柩灯望空中祭起,那灵柩灯往下掉来。马善抬头看见,及待躲时,燃灯忙令黄巾力士:“速速将灯焰带回灵鹫山去。”
正是:成仙得道现人形,反本还元归正位。
燃灯收了马善,令黄巾力士带上灵鹫山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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