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枫晴青春靓丽的样子,秦柔微微怔住,心里竟生出一丝嫉妒。
其实,秦柔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对枫晴的清纯靓丽心生喜欢,中间夹杂着一点难以言明的私心。
“有时候怎么样?”见对方没有说完,秦柔忍不住问。
“秦姐,我也不知道,就是一想到,心跳就有些加速,脸上会微微发热,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睛儿,姐是过来人,你不必害羞,喜欢就是喜欢,再说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有时候它并不受自己控制,这是一种自然的情感,就像你会特别喜欢某种味道的食物一样。”
枫晴两只乌黑程亮的眸子转了转,突然眼前一亮:
“某种特别食物?对啊,就像榴莲,嘻嘻,秦姐你觉得林哥像不像榴莲?外面看上去长满了扎人的刺,让人望而生畏,里面气味有些难闻,令不喜欢它的人退避三舍,不过只要吃上一口它的味道就会让人爱不释口,而且营养丰富,是不是这样。”
“榴莲?别说,还真像,晴儿这个比喻很贴切,对,就是榴莲,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晴儿心思活泛。不过,林云这臭小子怕是颗极品榴莲,一般人吃不定他,姐要是再年轻五六岁,倒真想试试……”
秦柔笑开了,越想越觉得像,一时说顺了嘴,把心里话也吐露出来。
枫晴耳朵一竖,转过脸,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秦柔,似乎在疑惑秦柔刚刚话里的意思。
“秦姐,你说你想试试,这话好像是指林哥吧?你是不是……嘻嘻,林哥怎么这么大魅力呢,连秦姐……嗯,好男人当然会有女生喜欢,就像金子会发光一样,挡都挡不住。秦姐,你是过来人,还害什么羞啊。”
秦柔脸上有些发红,撇了下嘴:“晴儿,拿姐笑话了不是?姐跟你们不一样,姐都三十了,可不像你们这些小花痴,见到帅哥就追着跑。
不过,跟你说句实话,姐是蛮看好那臭小子的,不过姐是有过婚姻的女人,配不上人家。”
配不上!?
枫晴突然脸色微变,似乎这三个字撞到了她的小小心灵。
“秦姐,晴儿才配不上,我和枫哥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走到哪里都是异样的眼光看我们,说我们是野种,没爹养的孩子。
后来,我哥参军了,而我妈妈不久后得了场重病,枫哥只好退伍回家担起这个重担,但是我妈妈还是含泪走了,她临走时,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对不起。”
“晴儿,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事。”
秦柔两眼含着泪光,一抹浓浓的柔情流露。
她何尝不知人心冷暖,世道炎凉,听到枫晴可怜的身世,内心的怜爱犹如决堤的洪水,就仿佛母亲看见了自己受伤的孩子……
枫睛噙着泪花,忍住没有让它落下。
坚强,这两个字与她并不陌生,反而似乎融入他的血液,是的,这个从小受尽白眼的女孩,此刻怎会让眼水轻易掉下。
十分钟过后,枫晴平静下来,又像只枝头的鸟儿,哼着歌上楼了。
次日早上。
叶如妃,准时在小区门口等着,一如既往的冷艳,一身黑色职业装,勾勒出他完全的身段,庄重而又动人,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一会儿,林云驾车停在路边,看到叶如妃惊世骇俗的美貌,挂着抹坏笑道:
“美女,要不要搭顺风车?”
“……”
叶如妃剜了一眼,冷着脸,走到车边,就是不上车,意思是要林云帮她开车门,谁叫他调侃自己。
林云嘴巴一咧,屁颠的帮叶如妃开门。
路上,一台迷你车追上林云的车,里面一个打份得花枝招展的火辣美女对林云甩了个媚眼,不过转眼,看到叶如妃那张把自己甩了几条街的漂亮脸蛋时,媚色一僵,识趣的跑了。
而林云还无耻的按了几下喇叭,不过那美女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
“老板娘,你什么时候把车换了啊?”
“怎么?这车就开腻了?”
“不是,这蛋疼的红色太惹眼了,刚刚有个美女就老是盯着哥看,弄得哥不能专心开车。”
“臭美,想换车行啊,自己挣钱去买,每天吊儿郎当不思进取,这样子你能买得起车?”
叶如妃刚没有看见那一幕,以为林云在臭美,翻个白眼,冷哼道。
林云有些不屑,自顾笑了下:
“谁说哥不思进取了,哥现在不是副总吗,再过几个月,搞不好就把副字去掉了,你不要小瞧了哥?”
“你要有那本事,我就送台车给你。”
“真的?”林云来了精神。
“到时再说。”
“切!”
叶如妃总在关键时刻吊胃口,在这烧不开煮不烂的牛犊子面前,这种小小主动权让她有些许惬意。
林云压根没往心里去,一台车少说也要好几万,对一个工薪阶层的单身女人来说不算小数目,就算对方送,自己敢要吗?
答案很快被林云肯定,因为,这犊子想得还要长远,先要车,再要人。
想得倒美。
这世上想得美的人多了去,林云这犊子是既敢想,又敢做。
叶如妃不知道林云胆儿这么肥,一如冰冷的脸上看不出她身心的一丝惬意。
目光深远的看着前面挂着‘华新地产’四个大字的高楼,说了句平淡如常的话,外人却如何也听不出她的心迹:
“华新地产,其实也只是个名字。”
“老板娘,要是把华新地产改成如妃地产,你觉得怎么样?”
叶如妃神色一乱,仿佛就要撞车了的节奏,两只眸子盯在林云那张稀松平常的面孔,半晌,一无所获。
林云是随口说的,却歪打正着,这犊子不知道“华新”两字来自一个人的名字:叶华新。
而叶华新就是叶如妃的生父。
叶如妃记忆中的父亲,像大山,像挂在天上星星,看得着,却够不着。
那时候,叶如妃才一岁,父母就离婚了,她才刚学走路……
高考那年,她坚持选择建筑学,不为了哪天功成名就,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只为了有一天,能让那个走出去的父亲,能看到她的成就。
而现在,看不到了。
只能在每年特殊的那几天,给他扫扫墓,对着碑上那张带着微笑却无比陌生的照片发一阵呆。
林云的话,无意深深触动了叶如妃,一丝极显苦涩笑意悄无声息爬到她的脸上,想起父亲的死因,突然间,这个冷艳女人身上有了一股杀伐之气。
“林云,你怕张千手吗?”叶如妃声音冰冷问道。
“怕,他一覆手,哥就会被拍死,谁敢跟他玩啊。”
“我是问真的。”
“额,怕他个鸟。”
林云一手打着方向,眯眼叼着根烟,一抹不羁的神色,有些痞气,有些邪性,像个牛犊子,又像个二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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