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军工正文第十四章凶悍的溃匪就在柏毅等人争分夺秒打扫战场之际,与之相隔数里地的山坳里,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正隐匿在这里,从穿着上看有敌军制式军装,也有老百姓的一身短打小衫,但不管是军装还是民服,这些人的脸上无一例外都闪现着一抹冷酷的残忍。
在这支队伍的中央,身着敌军上校军装,长着一脸横肉的大汉,背着手站在一堆奇形怪状的钢制零件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而在其身后,一位血肉模糊的解放军战士,正跪在地上,鲜红的鲜血,不断从他的身体上潺潺流出,将剩下的一片泥土都染得殷红。
“说,那铁疙瘩到底是什么?”
便在这时,一名穷凶极恶的悍匪,突然用枪托狠狠砸向那位我军战士的后心,战士虚弱的身体即刻扑倒的地面上,可那血肉模糊的脸,却对着周围的敌人都出一抹骇人的狞笑:“我说……我说……我说你个大头鬼!”
“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枪托硬!”那名悍匪显然是被战士的话给激怒了,拿着枪托狠命的向战士的身上砸去,令得本就伤势极重的战士,顿时变得奄奄一息。
“够了!”
就在战士被砸得濒临死亡之际,一声厉喝如惊雷般,从横肉大汉的嘴里炸裂而出,令得正在砸枪托的动作顿时一滞,旋即对着奄奄一息的战士,不甘的吐了口唾沫,这才转过头看向横肉大汉:“老大,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横肉大汉并没有理手下的抱怨,径直的来到那个战士身旁,蹲下身子大手毫不留情的抓起战士的头发,将早已不成人样的连就此拎了起来:“说吧,李景琳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横肉大汉话音很温柔,就好像跟一位熟稔的老朋友聊家常一般,只是那只抓着战士头发的手却让这种温柔平添一抹凶残的味道,战士很清楚,自己落到这些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用尽最后力气,向着横肉大汉的脸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老大!”
眼见老大受辱,周围的悍匪顿时暴跳,哗啦一下就围了上来,然而横肉大汉却单手一扬,制止住上来的手下,旋即抹了抹脸上的那口唾沫,轻轻用手揉了揉,又用鼻子闻了闻,满脸陶醉的样子:“恩,记得上一次被人吐口水,还是在二十年前,呵呵~~还有些怀念呀!”
说完,紧握战士头发的手,就这轻轻放下,紧接着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这时刚才那个用枪托狠砸战士的悍匪跟上前来,低声问道:“老大,难道咱就这么饶了他?”
“饶了?我说过吗?”横肉大汉一脸不解的看着手下,轻声反问道,那个悍匪闻言双眼一亮:“放心吧大哥,兄弟这就给他个痛快!”
话音未落,悍匪便准备转身,只是还没等手下悍匪动作,横肉大汉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交给大黄吧,这家伙也是几天没开荤了。”
“大黄?”闻言,捍卫动作不由得一僵,脸上不由自然的抽动一下,但下一刻却又恢复自然,冲着横肉大汉畏惧的连连点头道:“老大说得对,就给大黄,就给大黄……”
既然老大发话,手下人自然动作飞快,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位战士便被抬下去,片刻之后几十米外便响起一声声恶犬欢快的嘶号和几无人声的惨叫,听得周围的一群悍匪无不脸色巨变,再看向横肉大汉的目光,便完全成了恐惧。
然而横肉大汉却恍若未闻,紧了紧暗绿色的披风,再次打量了两眼面前的奇怪机械,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微微点了点头:“恩,还是德国原产的,真是不错,只是……差点用错了地方,不过……却让我找到想找的人。”
话音未落,横肉大汉呼的一个转身,微眯的双眸顿时圆睁,迸射出两道残忍的厉芒,对着山谷的一种手下厉声命令道:“全体都有,立即出山,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两个女兵给我抓来!”
“是!”
众匪轰然领命,可就在这时,一名身穿敌军尉官军服,扛着一挺歪靶子的匪徒,上气不接下气的跑道横肉大汉面前,还没来得及穿上口气,便失声叫道:“老大,咱们兄弟被人给做了。”
说着这名匪徒便噗通一声跪在横肉大汉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柏毅等人的“凶残”,直到最后更是泣不成声的说道:“我的亲哥哥和表侄就这么被打死了,他们跟着老大您从辽西战场上一路来到这里,始终不离不弃,却没想到……老大你可要为他们报仇啊……呜呜……”
“你刚才说,那两个女兵也在?”
横肉大汉可不管死了几个兄弟,他能在白山黑水间,拉起一支队伍,并周旋于各种势力而不倒,直至最后加入到敌军阵营充当急先锋,直到辽西会战失败,溃逃至此,身边不知死了多少弟兄,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手下的这个尉官匪徒所透露的另一个信息,却是让他的眼睛顿时一亮,跪在地上的匪徒眼见老大询问,也只能哭丧着脸点头应道:“是,她们都被那三个解放军救走了,现在就在瞪眼岭哪儿打扫战场!”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老天都要眷顾我王天成啊,哈哈哈~~”闻言王天成仰天大笑,旋即双眼一肃,扫了一遍身边的匪徒,沉声下令道:“立即开赴瞪眼岭,女的给我抓活的,男的无论死活全部喂狗!”
“是!”
众匪齐齐呐喊,旋即便浩浩荡荡冲出山谷,向着柏毅所在的方向杀奔而去……
王天成这边来势汹汹,瞪眼岭上的柏毅这边却也是剑拔弩张,此刻柏毅与那个梳着两个马尾辫的女兵相对而立,周围的气氛更是凝固到了极点,也不知过了多久,梳着马尾辫的女兵抿了抿嘴惨白的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柏毅:“如果今天不是事出有因,我非杀了你!”
类似“我要杀了你”这句话,自从马尾辫女兵醒来,就好像永远都说不完一般,就没停下来过,听得柏毅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无非是在女兵的左侧锁骨下方,将一片手榴弹弹片给取出来,如若不然,眼前的这个女兵必然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但问题是,想取出弹片,不脱衣服怎么能行?所以柏毅也就没想那么多,进了车厢就开始动手,在他看来救人一命比任何事都重要,更何况锁骨的位置虽然外露的挺多,但距离某处高耸入云的私密部位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是以柏毅根本没觉得什么。
可没想到,柏毅刚取出弹片,并为女兵敷好药,昏迷的马尾辫女兵便醒了过来,待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少了大半,半个肩头裸露在外后,便是一声堪比女高音的八度尖叫,随即就是一阵疯狂的反抗。
在此期间马尾辫女兵先是将柏毅当做追击他们的敌人,后面觉得有些不对,便又将其看做趁人之危的流氓,直到那个大眼女兵向她解释了前因后果,马尾辫女兵这才缓缓平息下来,可饶是如此,他对柏毅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这让柏毅很是无奈,不禁叹了口气:“我说,这位同志,你讲点理好不好?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呀!”
“哼,我看你是说得比唱得好听,那点儿小伤还能致命?”没等柏毅把话说完,马尾辫女兵便冷哼一声将其打断:“别你为我当兵没几天,就什么也不懂,就那点儿弹片伤,用纱布隔着衣服抱两下就没事了,可你……让我看,就算你的同伴都不耻你这种下三滥的行为。”
马尾辫女兵可谓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柏毅说得是哑口无言,他怎么解释,难道还要给面前的这位好不讲理的小丫头讲一堂人体解剖课?估计以这丫头保守的性子,没等讲完,就得大骂自己是流~~氓窝里出来的老流~~氓。
更让柏毅郁闷的是,老葛和陈耀阳这两个损友,眼见形势不对,便以警戒威名,躲得远远的,只留下柏毅直面眼前这个不讲理的小辣椒,最后柏毅也只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今天算我救了个白眼狼,行了,你们两个新兵蛋子,该去哪儿赶紧去哪儿,别在这儿添麻烦了。”
马尾辫女兵也是个不服输的硬脾气,如果柏毅好好说,或许她看在对方打退敌人的面子上,不再追究了,可没想到柏毅直接撵人不说,还张口一句白眼狼,闭口一个新兵蛋子,最后还嫌她们添麻烦,这让马尾辫女兵高傲的自尊很是受伤,
顿时脖梗一挺,就要据理力争,可就在此时,远处的岔路口突然枪声大作,紧接着便见到老葛和陈耀阳边战,边退,柏毅见状哪还有功夫理会马尾辫女兵的胡搅蛮缠,拎着枪就迎了上去,对着追上来的敌人“砰砰~~”就是两枪,随后一把拉住胳膊渗血的老葛,急声问道:“老葛,你这是……”
“快,快退出这道山岭,敌人……敌人……敌人已经开始从两侧围上来了!”没等柏毅把话说完,老葛便厉声急道,柏毅闻言,便抬眼向两侧山梁一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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