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忠国这边刚把话说完就听到外面的大门‘嘭嘭嘭’的被敲响了。
夏忠国犹豫了下,穿了鞋子就下了炕出去,过了没多久就见门打开,吴春来从外面进来了。
吴春来脸色黑沉沉的,带着些愧疚,看到夏梨,又看向她的脚,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夏老太太的火气还没下去,‘噌’的一下从炕上爬起来指着吴春来就骂道:“你还来干什么?你那个丧门星姐姐干的好事,你还来干什么,还要祸害我们全家么!”
夏忠国连忙把老太太拉住,对着吴春来歉意的道:“春来,吃了没,要不,你和大梨先去东屋。”
吴春来本来就有一肚子话要和夏梨说,见状赶紧把正在下炕的夏梨一把捞起来了,夏梨被吴春来大力的拖着,一时间甩不开,只好先让他拖着,等到了门外才没好气的道:“小舅,别拉着我了,我自己能走。”
吴春来这才把人放开,两人到了东屋客间,夏梨把已经封上的炉子捅开,坐上锅,填了两勺水才坐了下来。
这边吴春来还在打量着这栋房子,见夏梨坐在自己旁边才问道:“你爸妈离婚你怎么不劝着点?”
吴春来说完看到夏梨的脸色不好,嘴巴又紧抿起来,是了,大梨还只是个孩子,姐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自己要是有一点点不愿意,谁也不能逼着她不是,再来姐姐的那个借口,一想起来吴春来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十来分钟相顾无言,水开了,夏梨把擀好的面条下了进去,筷子搅动了下就盖上锅盖让煮着。
吴春来看着火红的炉子悠悠的问道:“大梨,你师傅他老人家的钱能不能借给你爸爸还债啊?”
夏梨前掀开锅盖搅了下面,才道:“我爸爸已经想到办法了,给你的钱先留着,等过些日子你去省城在古玩街附近盘个铺子。”
吴春来没想到真的还让自己帮着做事呢,马上就把姐姐离婚的事情给忘了,一脸惊喜的道:“真的啊?”
夏梨道:“当然是真的,你手上的钱先用着,不够了我再给你些,先把铺子盘下来,最好能买下来,货你先别管,店铺请两人先看着就是了,等我元旦放假你来接我去省城,到时候再说货源的事情。”
夏梨心里却想着,这接下来每周的鬼市她都要去淘点东西,不然铺子还怎么开啊,经历了吴春花把她赶走这件事情之后,夏梨心里倒对未来有了些明确的目标。
开铺子赚钱是一方面,二呢还能看看能不能收到金宝需要的极品灵石,三就是夏梨总觉得自己所在的哪个朝代应该是存在的,尤其是那只水鸟的出现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夏梨想是否能证明某个朝代是否存在,首先是这个朝代的一些瓷器古玩,历史文献,这些都是和古玩有牵扯。
其实夏梨心里没有底,模模糊糊的有个方向而已,不过这也让她有了动力,吴春来从姐姐那里刚出来,从中午到下午是一点饭没吃,一些事情放下了顿是感觉到饿的前胸贴后背,胃里生疼。
夏梨给下了一大碗的面,菜是温的,拌在热面里倒是刚好,见吴春来大口吃着,夏梨给盛了碗面汤才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吴春来吃饭的速度慢了些,吞下嘴里的面条才道:“你姥和姥爷来了,还有你大舅都来了,家里吵吵闹闹的,小荷说你脚受伤了,我就来看看,顺便,顺便...”吴春来说不下去了,顺便问问姐夫这婚能不能别离了,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啊,这婚可不是姐夫要离的,是姐姐要离的啊,为了自保,如果姐姐知道自己守着宝山还放跑了宝山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姐夫没有还款能力,可是夏梨有啊,或者说夏梨的师傅有啊,别人不信,他信啊,自己这就有大梨师傅给的六万多块呢。
人各有命吧,吴春来觉得这就是命,姐姐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因小失大啊,不过这事儿能怪谁,只能怪姐姐太自私,十来年的夫妻啊,有困难就抛弃了,理由还那么光面堂皇的,想想都心寒,想到这里吴春来不由想到大梨她师傅说自己有桃花煞的事情,不由心里一动,说起来翠花最近有些不对劲呢,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送走吴春来之后,夏梨就回屋了,晚上夏忠国父女两依旧睡在炕上,夏老太太和夏玲大姑就睡在东屋的床上,许是都累了,一夜无梦。
接下来几天,夏忠国陆陆续续把他自己和她的衣服书籍还有一张小床都搬了过来,小院也收拾了起来,夏老太太和夏梨都睡西面的旧房子,因着老太太习惯了睡火炕,夏梨虽然又没了独立空间,可老太太大多时候都在东面的屋子,晚上睡觉才回来,倒也自在。
而夏忠国则睡在东面的卧室里,房间里没有衣柜,夏忠国就找来木匠师傅给打了两个大衣柜,还给夏梨打了个木头箱子放火炕上放东西。
一直到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西郊那片地终于传来了确切的消息,那片地已经被周边的武装士兵看守了起来,不仅仅来了省里的专家,京城那边也来了七八个,说是发现了大型的家族墓群,年代久远到了东晋年间,很是受重视。
当天晚上夏忠国回来的很晚,吃了饭就来到了夏梨的房间,夏梨此时正在炕桌上写作业。
夏梨看到夏忠国脸色有些灰白连忙把窗户上的暖瓶抱了起来,给夏忠国倒了杯热水。
夏忠国笑了下道:“最近学习紧张么?”
夏梨摇头:“还好,就是作业有点多。”
夏忠国喝了口开水,嘴里胃里都暖和了点才缓缓的道:“大梨,你说爸爸要是辞职经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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