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了温泉,众人恋恋不舍地回到更衣室,男女各一边分道扬镳,换好衣服又去茶水间集合。
中国古风式茶馆,美轮美奂,里面檀香弥漫,闻着静气凝神。
没有人再去纠结唐平那手未卜先知的本领,只知道这人极不简单,神乎其神。在数亿网民中,误打误撞抱上了这条大腿,所有人都感激涕零,打心眼里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由于整个休闲酒店都是中国古风格调,众人换上的也是偏古代的衣服,只是没角色扮演那么夸张,六个男人清一色的暗红色大长袍披上,像件冬款睡衣,当然款式品味甩了淘宝货几条街。
黄瓜姐跟高小霞则穿了青花瓷锈纹的白色睡袍,在刚才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丝毫挡住她们裕袍底下那胴体的诱惑。
唐平又可耻地想起了她们光溜溜在推油的场景,都忍不住要把手伸进黄瓜姐的衣领里了。
这种事情,想一想就算了。
吊顶天花板上的扩音器传出古典曲子,唐平一听就知道是古筝版的《女儿情》,十分搭调。
几杯茶水下肚,高谈阔论一番后,有几人的赌瘾犯了,罪魁祸首大概是旁边那两张麻将桌,用的竟然还是古代的麻将。
“大家都解渴了吧?该吹的牛,也都吹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赌两圈怎么样?”富连涨提议道。
“这个主意好啊,正好咱这一群都是赌鬼,干脆小赌怡情一下?”其他人附议。
赌博这种活动,通常只要有人带了头,旁边的人就容易近墨者黑。
“行啊,照顾一下至尊股神,GD规则推倒胡。反正姐在期指上已经输得够惨了,不在乎再输点给你们。”黄瓜姐无所谓道。
众人一听,皆意味深长地看了唐平一眼。
“参加也可以,不过,我要跟黄瓜姐坐对面,你们几个臭男人可别想分开我们逐一击破,咱可不是好欺负的女孩子。”高小霞左哼哼右哼哼,鬼精鬼精道,后面还补了个条件,必须跟她义弟同台。
其他人相当识趣,让看见高小霞就流口水的合肥扑街填补这边的三缺一,八人正好两台麻将,说搞就搞。
唐平突然眸子亮了,忖道:“握草,打麻将……为啥我以前没想到?”
他突然想起,有了这副作弊眼镜,在赌桌上还不是遇神杀神?分分钟碾压高进啊。
之所以一直没想到这茬,因为他从来不赌钱,期指除外,对麻将这门学问也只懂点基础规则,但对赌片里那些多少番怎么算钱之类他一概不知。
不过,唐平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路的。
群主、富连涨、一剪没、SX水鱼那边相当专业,个个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端的皆是赌王风范。
相比之下唐平这桌就显得业余一点,合肥扑街的视线基本全放在高小霞身上了,连自己摸的什么牌都未必知道。
黄瓜姐抱着逢赌必输的心态,一脸轻松,明摆着告诉你姐就是来给你们送钱的。
唐平坐在高小霞的下家,早已神不知鬼不觉中打开了定位系统,一根手指按在眼镜腿上习惯性地做着同一个动作,颇有标志性,就像高进赌钱时摸戒指。
“真是……反了天了,要是戴这副眼镜去澳门赌钱,他们会不会全部破产?”唐平又惊又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然而喜色也不能流露出来,免得被抓辫子。
他通过在调整镜片里的映像角度,能身临其境般随意看到别人的牌面,哪怕是再不懂打麻将,也很难输。
于是八圈下来,唐平自摸三把胡三把,剩下两圈摸穿底打平,其他人都在干瞪眼。
“哎呀,手气真好,把把都是我赢,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给钱吧各位。”唐平得了便宜卖乖道。
结算方式都用微信发红包,没有现金,万一警察突然来扫赌还扫不到证据。
“义弟,别客气,你继续赢,需要什么牌跟姐说,姐打给你。”高小霞搬出视金钱如粪土的派头,护短护出了新高度。
“我擦,你这算什么?合着你们三个串通起来坑我?”合肥扑街输得满头大汗,不是输钱的问题,是面子挂不住,一双眼珠子再也不敢盯着高小霞看了。
“什么叫串通啊?我高兴我弟弟赢不行吗?你要是输不起就死一边去,少你一个不少,咱三斗地主。”高小霞怒怼。
“哥输不起?笑话。”合肥扑街点一根烟,不屑道,“你神气什么,人家股神毕竟是神,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你要是牛逼,有本事你赢一把看看。”
“别别别,我不是神,只是运气好,运气。”唐平淡淡道。
本来打这么小的麻将,就算把把赢也赢不到几个钱,相比玩期指赚的钱,这些都是毛毛雨,唐平过足了作弊的瘾后,打算见好就收,但惊鸿一瞥中发现黄瓜姐眼神古怪地盯着自己,又有些犹豫。
她这眼神啥意思?怀疑我出老千?
黄瓜姐虽然不是赌鬼,但毕竟比高小霞和扑街机灵,她已经留意到,这至尊股神绝对不是靠运气,分明是扮猪吃老虎。
有好几个细节证实了黄瓜姐的判断,除了唐平,其他人拿了对子几乎就没碰过,拿三张也从来不开杠,每次摊牌后,大家需要的牌毫无例外都拿在他一个人手里,要么凑成顺或者做眼,要么藏起来不打。
唐平琢磨了一会,已经领悟到了黄瓜姐的心思,估计自己的“赌技”又把她吓到了,干脆乘胜追击吧,装逼装到底,必须给她留下最深刻的印象,那以后杀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就指日可待啊。
下接来这圈,黄瓜姐人品爆发,拿了筒子清一色,摸了几张,就杠了三个,开始听牌了。
唐平通过眼镜看见她那牌面,倒抽一口冷气,她手里还有一对六筒和二三筒,听一四,万一让她自摸,这副牌估计可以吹一年。
不幸的是,她自己杠了四筒,而唐平手上拿了三个一筒。
唐平这把慎之又慎,牌面摸到只剩下三个子,轮到高小霞出牌,她居然出了一筒。
唐平愣愣看着黄瓜姐,黄瓜姐也惊奇地看着他。
黄瓜姐之所以惊奇,是因为唐平那眼神就好像告诉她:我知道你听一筒,你胡吗?
“黄瓜姐,你不胡牌吗?”唐平问道。
果然,但他也太神了吧?黄瓜姐诧异道:“你知道我胡一筒?”
“其他人都不要筒子,二三筒其他人都打完了,只有你,杠了四七八筒,打了两个五筒两个九筒,牌面上有两个六筒了,你手里应该是一对六筒跟二三筒,听一四吧?”唐平也不知道这个逻辑推理够不够说服力,但只能这么编了,估计这些菜鸟也计较不来,关键是他说的是事实。
看黄瓜姐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说明唐平猜对了,其他人不禁两眼发直,这是赌神高进附体吗?就连另一桌的人都好奇地朝这边看了看。
“那你摸牌吧。”黄瓜姐道。
“你真不胡?”唐平再次提醒道。
“我为什么要胡?我也来跟你说一下,牌面上二三筒都出了三个了,小高打了一筒她肯定不是拆对子,就算有人拿了一对做眼,后面这三张,也至少还有一张是一筒,而且很大概率有两张,甚至三张都是一筒,恕我直言,我这把自摸的概率超过80%。”黄瓜姐讲起技术流来,也是满满的赌霸逼格。
“好吧,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
唐平伸手摸牌,真是巧了,自摸!
他摊牌后,把自己的三个一筒推出去,笑道:“黄瓜姐,恕我直言,如果你能摸到一筒,我不介意脱光衣服出去跑一圈。”
黄瓜姐崩溃,道:“你为什么不杠?这把你有机会杠上开花啊,除非你事先知道这三张牌里第一张是你要的牌。”
他要是开杠的话,黄瓜姐就死了自摸那条心,可以胡了。
“傻姐姐,我明明知道你胡一筒,怎么可能会杠?再说,我也舍不得小高姐姐输钱啊,你这把牌可不便宜。”
三人的表情,就像穿越到了电影里看见了周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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