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苗思雅缓步走下楼梯,不对现在应该叫做司徒绿蕊。
“小姐,您还真的是大小姐,换个衣服都是这么慢,您的饭都凉了,我已经让何妈给您去加热了!”叶子橙上前一把揽住对方的胳膊,嘟着嘴巴抱怨道
“我也不饿,不要再麻烦何妈了!”司徒绿蕊捏了一下叶子橙有些婴儿肥的腮部,轻柔的说道
叶子橙叹息一声,抱怨的说道:“什么不用麻烦何妈,您看看您现在瘦的都快赶上林黛玉,再不吃饭,老爷又得骂何妈和我了!”
“好...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今天的报纸送来了吗?”司徒绿蕊笑着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看着空无一物的茶几问道
“怎么会夸张,您从德国留学回来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很多以前的事情都变得记不清楚,医生说您是掉进学校的湖内吓到了,有些选择性失忆,都怪那个叫什么宣仁的色胚,使你落水受惊,如果不是他有强大的背景,我一定去把他变成太监!”叶子橙气鼓鼓的说道
司徒绿蕊听到宣仁的名字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另一时空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苗思雅看着越来越近的李子鸥,回头看了一下堙没浓雾里的教学楼,根本看不到楼下的情形。
“除非...”苗思雅一把拽住对方拿着支票的手,用力一扯,因为两人同时发力,两人瞬间变换了方位。
借此机会,苗思雅猛地扑向对方身体,被她这一撞,两人同时飞出楼外,李子鸥背部向下,双手在空中不停地舞动。
而苗思雅是面部朝下,同样的挥舞着双手,跌入了浓浓的迷雾之中。
十二楼再高也有个限度,三十米、四十米,怎么也不可能七八十米吧,但是两个人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永远也到不了底。
最终,两人承受不住快速降落而引起的缺氧,不分先后的昏了过去。
“噗通”
“噗通”
接连两声巨响,在海德堡大学内的圣女湖响起。
随即岸边响起一阵焦急的呼救声,大部分是德语、英语,其中还夹杂着稀少的汉语和日语。
不一会,就有人从湖中把掉进湖内的两个人捞了上来。
受到冰冷的湖水冲击,苗思雅缓缓的睁开重若千斤的眼帘,首先看到的是一位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此女正不停的摇晃着自己身体,口中不停的呼喊着:“小姐,您快醒醒,快醒醒,您可不要吓橙儿啊!”
“咳”吐出一口呛在喉咙里的湖水,苗思雅虚弱的询问道:“这里是哪儿?你又是谁?”
“小姐,您别吓我,我是橙儿啊,您的贴身丫鬟叶子橙啊!”那名少女被吓得哭泣道
“丫鬟?”苗思雅用力的晃晃了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在感觉不是幻觉的情况下,再次询问道:“这里是哪儿?今天是什么日子?”
苗思雅的这一问,看来是吓到小丫鬟了,她急忙对身边四名衣服湿漉漉的大汉说道:“你们马上去把宣仁王八蛋的第五条腿打断,再给我扔湖里去喂鱼!不给小姐报仇,姑奶奶咽不下这口气!”
“师妹,对方可是日本的亲王,要是可以如此做,还会拖到今天,害的小姐掉进湖里!”其中一名青年对叶子橙劝道
“胆小鬼,你们都是胆小鬼!”叶子橙小丫头要不是抱着苗思雅,恨不得起来每人给他们一脚,此刻只能够骂人出出心中的恶气。
“叶...子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苗思雅此刻就想知道答案,她到底是在哪里?
“小姐,你记得我的名字了?”叶子橙一脸高兴,接着回答道:“还能够在哪里,您不是非要学习医术,我们这不是在德国海德堡大学吗?至于时间,应该是1931年6月20号。”
“怎么会这样?...”苗思雅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叶子橙以为苗思雅询问为什么会掉进湖中,就开口说道:“小姐,您也不要多想了,宣仁这个小日本鬼子也没讨得好处,他害的你跳湖,我也把他扔进了湖里,此刻他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宣仁是谁?什么日本鬼子?”苗思雅此刻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转不过弯来。
叶子橙扶着苗思雅站起身来,走到还直挺挺躺在地上,正被别人施救的宣仁旁边,指着对方道:“就是他啊,若不是这名小鬼子,你也不会掉进湖里。”
“啊...”看到躺在地上的明明是李子鸥嘛?叶子橙怎么会说他是宣仁,还是日本人?那么自己又是谁?
苗思雅的一声惊叫,使得躺在地上的李子鸥缓缓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慢慢的聚焦,盯着苗思雅,虚弱的恨恨说道:“苗思雅,你个贱人,老子差点被你害死,这里是哪儿,他们是谁?”
“小鬼子,你还敢骂人,我去你爹的狗屁亲王!”叶子橙的火爆小脾气被李子鸥一下子点燃,抱起虚弱的苗思雅一个扫堂腿。
“啊...”
“我曰”
“噗通”
随着苗思雅的惊叫,李子鸥一边骂着,一边翻滚着掉进冰冷的湖里。
.......
“小姐、小姐,我不应该提宣仁那个王八蛋,您快吃饭吧,老爷应该都等急了!”看到司徒绿蕊苍白的面容,叶子橙急忙改变话题道
“嗯...”司徒绿蕊点了点头。
来到餐桌前,草草的吃了一些何妈刚刚摆好的饭菜。
心中不由得感叹,身份的转换让她一段时间很不适应,但是多亏她风轻云淡的性情,让这一家人接受她。
到现在这一刻,她也不清楚,她到底应该是谁,为什么从湖里出来那一刻,记忆是苗思雅的,着装却是司徒绿蕊的,而容貌两人却是一模一样。
这种情形,也发生在了李子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不通,只能以后寻找答案,此刻她只能是司徒绿蕊,也必须是司徒绿蕊。
“咯咯...”
“进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司徒绿蕊调整了一下呼吸,打开门,走进书房内,向站在书桌后面,挥毫泼墨的五旬男子喊道:“爹地,您找我有事?”
“我们家的女诸葛终于醒了,老爹正有事想和你商量呢?”五旬男子放下手中毛笔,拿起边上一块毛巾,擦着手笑道
“堂堂的美国致公党司徒美堂主席,您的谋士多如牛毛,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小女子出马?”司徒绿蕊走上前去,接过对方手中的毛巾,娇笑道
“蕊儿,两个月前,你确实还是个小女孩,总是和老爹我置气,但是如今你就是我们致公党的首席女诸葛,我又怎么能不纡尊降贵的找你商量事情呢?”司徒美堂伸手刮了一下爱女的鼻子,笑着说道
“哼...”司徒绿蕊皱了皱眉鼻子,娇声道:“是不是探听到富兰克林·罗斯福,您曾经的小弟,要参加竞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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