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抚顺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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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顺县位于沈阳城东北方向,素有‘煤都’之称,林木覆盖面积达到70%以上,东部地势高峻,西部稍微平缓,中部为浑河谷地,平均海拔100-300米,境内山峦起伏,河流纵横,素有‘七山一水半分田’之称。

  县里田地稀少,民风却彪悍,基本都以狩猎为主,近来匪患愈加严峻,原本抚顺警察大队还能应付一二,可不久前因为大队长何大能走私鸦片被黄显声发现后,带领属下百多号人直接投奔了歪粒子山的土匪黑麻子,弄得本就人心惶惶的抚顺县,此刻更是风声鹤唳。

  林森木一行人进入抚顺县城时已经中午时分,西城门口居然连个像样的守卫都没有,任由稀疏的行人进进出出。

  “木六哥,这城内也太萧条了吧?不说和沈阳比,就是和我们黑山县城比也要差上很多。”此时身穿黑色警服的倪衡,很是沮丧的说道

  他本以为自己耀武扬威的出现,能够惹来一片羡慕的眼光,可现实换来的却是‘畏惧’与‘惊恐’。

  莫红衣心情也是有些沉重,一路走来,只要遇见的百姓都是远远地躲开,眼中露出厌恶和惊惧,可知此前的何大能带给抚顺百姓是怎样的伤害。

  “林队长,我们这次贸然前来,只怕有些过于急躁。再说,满子和周叔又回黑山招人去了。我们的人手真的有些捉襟见肘。”莫红衣担忧的说道

  至于满子和周叔去黑山招人,这是林森木的主意,第一最先考虑的是八道壕那些遣散的民工,不给他们条出路,说不定过几天又会被日本人抓走。第二在抚顺就地招人容易混进何大能和黑麻子的人,所以林森木决定兵分两路,周万春和满子先走去黑山招人,自己在沈阳办完几件重要事情后。才向安东尼和程有禄借了两辆轿车,一路东进,把他们送到抚顺县城外。

  说起安东尼,此刻只怕他已经坐上去往南京的飞机,然后,不久就会转道回法国,为林森木申请他那款半自动步枪的专利,最后就会在欧洲全面推广,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再说林森木在沈阳办理的几件要事,其中一项就是招聘人才,这还得要多亏安东尼,原来上次宴会,所邀请的六位里边,除了臧式毅、黄显声、熊飞以外,居然还有舍家建学的原东北军少将空军司令和装甲部队司令冯庸,现任东北炮兵司令,上将军衔的邹作华。现任第三舰队司令,中将军衔的沈鸿儒。

  这三位之所以能够到场,也全赖安东尼这位军火商的面子,在当时法国就是中国主要进口武器的国家之一,所以,安东尼在这些人眼中还是很有地位得。

  在宴会上得知三人的职位和能力后,林森木就不遗余力的讨好、拉近彼此的关系,虽然冯庸三人很看不起他的地位,但‘拿人的手短’,只能不时的应付一下。

  林森木之所以如此,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的所在,他获得的系统虽然神奇,武器装备十分先进,枪械之类还好说简单易懂,可是到火炮、坦克、飞机、舰艇这几类呢?就真不是谁人都能玩得转的,所以必需要有专业的人才。

  此时虽然没有坦克、飞机、舰艇。可系统已经开放火炮类,所以人才需求迫在眉睫,在林森木死缠烂打之下,炮兵司令邹作华,答应送给他一名技能优越的迫击炮排排长。

  此人姓向名安国,33岁,长着一张圆脸,浓眉小眼,身形却十分矮壮,为人总透着一股憨劲,林森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排长的。

  “莫姐,在没有外人时不用如此客气,你还是叫我小林或森木都行。再就是,其实此行我早有算计,何大能在抚顺县多年,既然能够贩卖鸦片,别的还有什么恶事他干不出来,所以抚顺当地百姓必定受害颇深,我们第一步就拿何大能开刀!换取民心。”林森木信心十足,微笑着对莫红衣道

  “森木,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此时虽然有从八道壕弄到得三四十支枪械,但与何大能却有十分大的差距,来时我都打听过,县警队仅有的50支长短枪和弹药都被他弄到黑麻子的盘山寨,加上盘山寨原有的上百支的枪械,我们实力差距可是很大的!”听到林森木的豪言,莫红衣更加担忧,急忙劝阻道

  康八在一边也随之说道:“莫姐,说的都是实情,还有一个更加现实的事情,我们招募的可都是些新手,不比他们原来都是警察和土匪,整体素质上就有很大的区别,到时就怕一相遇,我们的人就跑光了?”

  林森木闻听两人之言,眉头也随之微微一皱,但随后又摇了摇头,坚定信心的说道:“武器弹药,你们不用愁,我可以通过安东尼搞到。但我要交给你们一项任务,在一个月内你们要把队伍训练出来。”

  行进中的莫红衣闻言身形一顿,疑惑的看了林森木一眼,又满怀心事的缓步前行,心中回忆,听满子和康八介绍,在宴会之上林森木送枪的大方行为,其中一个细节,引起莫红衣的怀疑,就是林森木送出的手枪,居然连安东尼都不曾见过,那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就算是如他说的一般,是通过德国的同学购买,那又是如何拿到的?因为林森木讲过,他是在大连旅顺口被人绑架的,从八道壕以后基本就和他们形影不离。再有,他最近交给周万春一笔巨款,让周万春采购粮食和肉类,为新兵准备充足的伙食,这笔钱又是哪里来的?反正到此时,莫红衣心中充满了无数个问号?

  “木六哥,你看那是抚顺警察局了吧?”周虎一路小跑着回来,转头指着前方路北一栋二层小楼道

  原来在几人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位于抚顺县西城门不远处的抚顺县警察局。在警局周围还分散着一些商家,如酒店、成衣店、车马店、烟酒铺子等等。

  林森木一行人仔细打量着警局,它是一栋民国特色很浓的二层小楼,楼顶上插着一杆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二楼正中房脊处悬挂着一枚青天白日国徽。二楼差不多有十几个窗口,一楼正中是两扇的黑漆大玻璃木门,门边墙上挂着一副长条木牌,白底黑字写着‘沈阳市抚顺县警察局’,可是居然连个站岗的警察也没有,再向前走,在小楼东侧还有一面单扇的大铁门,应该是进出车辆的地方。

  林森木微微沉思一会,就迈步走上前去,刚带头推开黑漆大玻璃木门走进小楼,却被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警察拦了下来,老警察仔细打量几人一番,见到几人都是身着警服,领头的警衔居然和过去的何大队长一样,就疑问道:“几位老总,你们这是干嘛呢?”

  “老叔,这位是新来的抚顺警察大队长,你们这里怎么连个站岗的都没有?”康八踏前一步为林森木介绍后,对老警察询问道

  老警察闻听康八所言,急忙立正向林森木敬了一礼,当然此礼也不是很标准,区别于现代的军礼,和二战时日本鬼子的齐帽檐军礼差不多,据说此时的军礼发展于小站练兵,最初的教练基本都是日本陆军学院毕业。

  林森木对老警察挥了挥手,面色严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局里面还有多少人?”

  “报告长官,我叫李德明,局里加上我还有11名警察,此时他们都在斜对面的‘曹家酒楼’吃饭呢!”看到林森木表情十分严肃,老警察李德明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嗯,最近县里可还发给你们薪俸?”林森木又是突兀的问了一句

  李德明一愣,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回长...官,自从何大队长带人上山为匪后,县里就更不把警察局放在眼内,别说薪俸了,就连水、电都给停掉,更可气的是电话线路也给剪断了。”

  “哦,那你们靠什么生活?”林森木脸色不变,继续追问道

  李德明看到新来的长官没有责怪的意思,也是打开了话匣子,激动地说道:“我们这11人里面,除了我和老汪,多亏别的都是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也还能凑合,我和老汪的家属都住在局里面,在局大院后面,何大队长当年占下几十亩土地,如今我们就归拢了一下,种的粮食也够个温饱的。”

  林森木为何要打听这些,因为他不相信何大能会走的十分彻底,就算让林森木自己做,他也会留下一两名耳目,探听县城内的动静。

  “那你们这些人里谁的职务最高?”林森木接着问道

  “回长官,我们留下这些除了我和老汪,他们全是一个小队的,小队长叫梁鸿飞,这小伙子十分有正义感,原本就与何大队长尿不到一个壶里,在何大队长反水的时候,梁鸿飞领着他的属下抢了五六条枪躲了起来。”李德明详细的说道

  “狗屁的何大队长,以后只有林大队长,他何大能现在是土匪!”倪衡在一旁手扶着斜插在腰间勃朗宁上,冷冷得瞪了李德明一眼,说道

  这柄勃朗宁是林森木送给满子的,当初为送礼,林森木从系统内购买了11把,送出去10把,因为满子要回黑山招人,所以最后1把就送给了他。

  没想到却被倪衡那小子盯上,死缠烂打之下,用莫红衣送给他的王八盒子和满子换了下来,为了显摆,明明有枪套他却不用,直接插在腰间皮带上。

  “是,这位小长官说的是,属下只是一时口快,绝对不是有心的。”看到倪衡用手扶着手枪,李德明吓得急忙解释道

  林森木拍了拍倪衡的肩膀,然后对着李德明继续问道:“你也不用怕,我再问你,你和老汪当初为何不追随何大能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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