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不动这把硬骨头,叶凡呼呼大睡,第二天醒来,后背生疼,昨天敲山震虎,十四号的人不足为祸,要命的是今天要开始集体劳动——缝皮球,手工的!
叶凡惨兮兮地跟着大部队去往车间,和娇姐隔着一道铁丝网擦肩而过,目睹叶凡惨兮兮的样,娇姐既好笑,又好气,嘴唇轻启。
叶凡看着嘴唇的变化,读懂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自求多福。
到了这地方,戏要真,凡事都得真格的,叶凡进入车间时,林冰狠狠地打个喷嚏,正赶早前往白诗诗所在的剧组,距离海北八十公里的某县。
林冰和安妮没有事前通知白诗诗,直接来到白诗诗的房外,安妮正要叩门,林冰摇摇头,示意她听听,屋子里窸窸窣窣!
“快走吧,别让记者发现。”
这不是白诗诗的声音?
安妮啐了一口,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一男一女,清晨七点半,在里面干什么?
稍微有点脑子也能想到了,安妮虽然还是黄花大闺女,在圈子里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
林冰淡然,双手抱在胸前,当门一打开,男人吓了一大跳,居然把门又关上了!
安妮气得直跳脚,上去按门铃,又被林冰拦住了,“冰姐,你看她又闯祸,咱们总不能一直给她洗屁股吧?”
林冰不着急,人都杀过来了,堵个正着,白诗诗敢不见?
足足五分钟后,房门终于打开了,白诗诗放着整齐,头发和妆容都整理过,干笑道:“林总,安妮,你们来了。”
“进去再说。”
白诗诗侧开身子,屋里的男演员正是这部戏的男二号!
门关上了,林冰见怪不怪,坐下后翘着二郎腿:“都坐吧,我长话短说,我们上来时,外面有记者,你们要谨慎点。”
男演员有些悻悻地,林冰笑道:“剧组这些事情我们也是清楚的,但每次曝出去,都能制造不小的轰动,要是以前我也就不管了,弄点热度也可以,但这次不同。”
“林,林总……”
白诗诗悔不当初,昨天晚上大家聚餐,多喝了几杯情难自禁,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发生了。
“你们有两个选择,撇清关系,咬死不认,要么,假戏真做,扮作情侣,将来再分手,二位现在都没有男女朋友,记者既然在外面蹲着,一会的情景你们想象得到。”
“林总,我选择后者,只要诗诗愿意,我们就是后者。”
男二号叫林子峰,最近人气不错,出道以来没任何绯闻,这也是林冰镇定的原因之一。
“林先生是聪明人,后者对你们更有利,男女朋友同居一室有何不可?也可以替这部剧拉拉人气,炒作一番,前提是两位必须真诚,胡董投资,必出精品。”
白诗诗如释重负,这事儿之前陈沉和梦辰也办过,效果还不错,她的心放回肚子里,庆幸拉开门看到的是林冰和安妮。
“那就这样定了,一会儿出去如果有记者声称看到你们进了同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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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方案二,林先生也迅速和自己的经纪人通气,你先走吧。”
林子峰千恩万谢地走了,白诗诗突然心生愧疚:“林总,能不能别告诉叶凡?”
“你现在想起叶凡哥哥了?敢情之前说喜欢他都是假的!幸好叶凡哥哥聪明。”安妮咬牙道:“叶凡哥哥不在国内。”
“那就好,那就好。”白诗诗后悔的就是这一点,她心里有人,但和别人发生关系。
林冰咬牙:“诗诗,你为什么非咬着叶凡不放呢?因为她救过你?”
“是,他从朱自方手里把我救出来的时候,就想看到了天降神兵,我心里有一丢丢动心,但也不至于爱上,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是后来,一点一点发现他的好。”
“好男人大家都看得出来,不然大家怎么不约而同地信任他?林总,我真羡慕你,可以拥有叶凡的心,他全身心地只喜欢你一个人。”白诗诗苦笑道:“我今天彻底完蛋了。”
“呸。”安妮吐槽道:“现在冰姐要护你周全,你还哀怨上了。”
“我们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一会儿去剧组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去了。”
“多谢林总。”
正如林冰所料,白诗诗和林子峰进房间被人偷拍到了,两边一通气,直接说两人有好感,开始交往堵住了攸攸众口。
叶凡此时坐在段天明的身边做着手工活,编织彩珠,纯手工,段天明的手法极快,丝毫不像古稀老人,两只手掌厚重,布满老茧。
“小子,坐我旁边也没用。”
“随机安排的座位,也是巧了。”
老头闷哼一声,顺手拿起一个半成品的球,刚拿到手里就甩到一边,手掌血流如注!
叶凡定眼一看,彩球上不知道被什么人扎了针,密密麻麻!
“妈的,什么人干的?”
两名狱警跑过来,却把叶凡按住了!
“我去,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是谁?”
叶凡暗骂一声,我怎么知道,正疑惑时,一名狱警在他的背上轻拍几下,叶凡抬头一看,尼玛,汤米哥!
这才一天没动静,龙叔按捺不住,又派了外援!
叶凡被两人强压着,认定是陷害老头的元凶,被关进了小黑屋,汤米独自留下来盯着叶凡,咧嘴笑了:“牢饭怎么样?”
“呸,说好的肉管够,昨天晚上醋溜白菜、空心菜和炒南瓜,今天早上绝了,馒头配咸菜,小米粥稀得能照出人脸!”
汤米从扔进去一个纸包,烧鸡!整整一只,看肉质,纯对土鸡!
香喷喷,油乎乎,叶凡忍了一天多,打开纸包,热气腾腾,立刻开始狼吞虎咽。
“明天给你猪蹄,想吃什么尽管说。”
“后天弄点卤牛肉,多弄点。”
“晓得了,老头怎么样?”
“是个老油子,我已经被他看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坚决不走,爱咋地咋地。”
“油不滚,水不开,打不得,骂不得,求也不得,真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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