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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比较意外的是,来个一个意外之客。
那就是谢景红的小姑子,范红姗。
她是陪着她的丈夫出现在谢家的,周正珲见到周一琅亲自上门并不意外,给谢家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就与谢景宸在一起商议事情。
倒是范红姗对她的大嫂一改以前的冷淡,似是从甩开了范丰收这个亲弟之后,范红姗整个人就开朗了许多。
亦更乐意跟范解放一家来往了,就连那个寡娘李小春,似是亲近了两分。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不想计较,而是血脉在那里压着,她透不过气,她无法大度的就这么原谅了亲小弟,又看不得亲娘一再犯蠢,还要拉她下水,索性:不如不见。
范解放家,在生父未过世前,还是小有积储的文人望门。否则,范红姗也不会自小就学书法、学国画。
这是因为,范家有个壮年大男人在护着,外头的事情从来没有让李小春犯过愁,身边又有一个好大嫂护着,在先夫未过世时,李小春并不是象现在这般的。
只是,生活轮不到她作主,当意外发生时,毫无生存能力的李小春,带着幼子幼女日子开始艰难完全可以预示——
严锦姝身体孱弱,好在有谢景紫陪坐,谢景红来招待,堂屋里的几个女人年纪相差不大,倒是能聊得来。
范红姗对在场的几个女人印象都很好,语气真挚,看到严锦姝身体比起上一次相见时,相差如此的多,安慰问候的话就自然脱口而出。
甚至不在意,从严锦姝看向自己时的陌生感觉。实在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严锦姝给她的感观在好了,这会儿聊着聊着,就透着股亲近和羡慕。
可惜的是,周一琅非常有眼色,在聊天的过程中,就发现谢团长一直每隔个三、五分钟,就会蹙紧眉头,转过视线望向笑声连连的客厅,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周一琅并没有过多打搅,他这一次过来,除了是来探望谢团长外,主要是来跟周正珲打招呼的,远在京城的父亲,传递信息过来,说母亲的情况不太妙,因此,他明天就要先带着妻儿先京城了。
周家嫡系太子爷来了,他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走了。
见都停留了约一个小时了,自己与谢团长又不是太亲近的友人关系,这个时间点足够了,他便提出告辞。
范红姗闻言,还有点依依不舍的。实在是谢家几个女眷都是温和文明的,大家情况又差不多,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打量’,大家相处的真的好。
何况,这谢家几个女眷,一个是她的亲大嫂,一个是周家太子爷的未婚妻,一个是谢老二的妻子,且还是严家的嫡孙女,范红姗在丈夫的圈内生活了一段时间了,当然知道跟这些,肯定要打好关系的。
最难得的是,这些,都是自己人!
所以,范红姗相处起来毫无压力。就因为这样,惹得周一琅在谢景宸每次将视线投向堂屋时,他的视线亦渐渐地软化地投向那一处。
他好象从来没有听过妻子如此爽朗悦耳的笑声,直率好听。
周一琅一走,谢景紫就被周正珲拉过一边喃喃私语。
“大叔,怎、怎么了?”谢景紫看到对象那张帅脸,居然黑了下来,她有点无措。
她这几天没有做什么事情呀,他这脸色是怎么一回事?
问着,语气还弱弱的,她内心还真的有点小怵这个大她十岁的‘大叔’对象的。
“小紫儿,那章姗妮回了京城。”周正珲亦是这两天,发现了周一琅他的小弟,娶的女人,居然是严家那个假凤凰。
“章姗妮?谁?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谢景紫不解的反问对象,然后象是反应过来了,惊讶的:“是那个女人?!!”
说到,谢景紫就生气的抓紧周正珲的手臂,那个坏女人,差一点就让她名誉丧失,还差一点失.身了!
虽然意外的因缘成全了,她跟大叔的情缘,但是,这种恶心事,并不因为她跟大叔的结果是美好的,就能变成好事!
那什么章姗妮的恶行,不能因为这样而被美化!
“嗯。”周正珲将小女人拉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安慰地哄道:“小紫儿乖,别生气,不值得为她动怒。”
周正珲对那个严家假凤凰没有一丝好感,至于说她一直打着自己的主意什么的,啧,打他周家太子爷的人,还少么?
周正珲非常有自知之明,在那些女人眼里,看上的是,‘周家太子爷’的身份,并不是他周正珲本人。
只有怀中的小女人,一开始,碰上的,并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缘份’。
“她怎么又回去京城了?咦,当初你不是说了不许她在京城出现么?”谢景紫嘟着嘴唇,上下瞟了他后,不满的哼道:
“看来,你这周家太子爷的名头,浪得虚名!”
当初可是说好了,不让她在出现京城的!不管她原先是什么本意啥的,反正在谢景紫眼里,那就是个坏女人,还企图伤害她最爱的三嫂,那就不可饶恕!
“别气。等咱们回去了,我有的是办法,给你出气。”最主要的是,那女人以为,嫁的是他们周家的门,他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你还没有跟我说,她是怎么混进京城了?”
谢景紫可是知道这个男人的权力非常大的,当初她差一点被掳,看到他如同天神般出现在自己身前,手中拿的枪可不是玩具!
事实上,周正珲只是一个政客,身上怎么可能有资格配戴手枪?就算现在的枪支的禁令,还没有多严,很多民兵队长都会有,但是,枪与枪之间,是有差别的!
谢景紫有个当军官的三哥,当然明白一点皮毛。
“她攀上周一琅的小弟,这才进了周家旁系的门。”周正珲见小女人听懂了,瞅她仍是不开心地皱着眉头:
“还未婚先孕,前阵子三嫂失踪时,她正巧早产了,还累得五婶从楼梯摔下来,现在还在昏迷中。”
“啊~”谢景紫吃完后,吃惊的虚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望向说得平静的对象,咽了咽口水、冷静地申明:
“大叔,你、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那周一琅的亲弟,居然是搞大人家肚子才结婚的……果然是什么铁锁,配就什么的钥匙!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货色!
哼!谢景紫迁怒地瞪了眼男人,甩头就想走人。
周正珲一见小女人这样,哪能不知道她防备什么,他心下气得不行,还不能不哄,长手一揽,将她搂进怀里,一双凤眸瞪着她,沉声低喝:
“小紫儿,你不相信我?”
谢景紫见大叔一张妖孽的俊容,脸色黑得如墨如炭,当即软唧唧地回:“……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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