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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也要找到个有‘感觉’的呀,没感觉怎么处?”吴旭铭无语的望向父亲,他倒是想要早点结婚了,可也要有那个冲动才行呀。
目前为止,他真没有看上谁。
就是先前让他心跳加速的严锦姝,也只是心跳加速罢了,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如果真有,他早就动手抢了。
“……”吴怀民皱眉头,他当然听得出儿子言下之意。
反正他们吴家男人对那一方面的要求从来不强烈,要不然,他爹也不会年到二十六才生下大哥了。
在那个民国年代,男人都是十五、六岁,基本都能当爹了,他爹将近三十岁才生下大哥,可以说是非常迟了。
“爸,这种事,怎么急也没有。要是有感觉,联婚也没有什么差。”就怕没感觉呐,娶回来就只能摆在家里,这不是害人么。
吴旭铭一叹。他也不是说正常,就是生理反应很正常,但是就是一看到女人就不想了。
幸好,他对男人也没有反应就是了。
他爸说得也是事实,其实吴家男人基本都有这一特性,对女人的要求不强烈。
他大哥还好一点,正好看上了刘东珠。
他二哥的妻子,也是爷爷定下来的,可二哥就悲惨多了,因为对那女人没感觉,完全是要靠药物才能正常行房。
生下吴家第四代长孙女后,就完全不在勉强自己了,反而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听说快要生了?!
“你看得开,那随你。就是你.妈,好久没见着你了,天天在家里啰嗦着你什么时候回去。”
“爸,你管好你妻子,别让她烦我。”吴旭铭一提起自家亲妈,真的是非常头痛。
吴怀民睨了儿子一眼,“你.妈不归我管,你要真没办法,就回去听她的,挑个合眼缘的就结婚,生个孙子给她带就行了。”
吴怀民对于有没有孙子这一事并不太在意,但是家里老妻天天就嚷着他们父子天天呆在实验室里,家里太清静了。
有个孙子和儿媳妇陪她,她才会觉得家里有点生气。
这话说得也是在理。
因为老妻是爹挑的,吴怀民当时没反对,心里对这老妻一直怀有一些内疚,因着不能长时间陪她,很多家务事情都是听她的,算是变相的补偿了。
她的这一要求,其实挺合理的。
“……爸,你说得轻巧。”吴旭铭对于老爸甩手不理的行为,非常不满意。
“旭铭,人生大事,该解决时,就得解决。”
“嘿,爸,正珲都二十八了,他不也没结婚嘛。”
“哼,你这是信息落后了,人家已经有对象了,就等着带回去相看,很快就能准备婚事了,到时你周阿姨带着儿媳妇去到你.妈面前,哼哼!”
吴怀民瞪了一眼儿子,然后将他手中资料拿到手上,“这事你不用多管了,你有那时间,还是赶紧给你.妈找个结婚对象吧,她现在就是更年期到了,唯缺一个亲孙子——”
说完,吴怀民直接就走人了,留下吴旭铭推了推眼镜,一脸的肉痛表情。
另一边,醒过来的刘东珠可谓是发足了脾气,直接被医生打了镇定剂,然后听到婆母宋翠芹来了,她才怵得让护士拿来面巾戴好。
刘东珠的脸,是真的毁容了,而且,并不是被什么利器弄成毁容的。而是她脸肿之后,她不自觉的挠了两下,脸皮就象是纸似的,就被她两下挠‘破’了!
随后,就是腐烂发臭。
吴旭铭看了,只是简单的清洗了后,就上了消炎的药。
这药确实是好药,刚上了没一个小时,她脸上的痒意就消了,脸也不热痛了,可这好的也太快了!
再等两个小时后,她的脸居然就开始脱疤了!脱疤的地方,全都是坑坑洼洼的肉坑,就象是长完痘痘后,处理不当留下来的痘坑疤痕!
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张脸都是这样,表皮都是新长的,全都是痘坑疤痕——整张脸,就这么毁了!
刘东珠自己看了,都不敢再看第二眼,心里明白,自己这样子,算是毁了。
她此时,就恨严锦姝!
因为她知道,当时那环境,也就严锦姝有能力对她下这般狠手,这比让她自割两刀还要狠呐!
想到这里,刘东珠大声地痛哭出声,宋翠芹也早在刘东珠昏迷时,已经看过她的‘真面目’了,自然知道一个女人失去了最重要的皮相,心里肯定难受。
宋翠芹心里对她再气,看到她是出于救自家儿子的份上,再多的气,这会儿也是为她感同身受,两婆媳一起哭得起劲。
最后,宋翠芹还是依着公爹的话,好声的安慰她,说道:
“东珠,你身体有伤,别哭了呀,旭强也不是肤浅的普通男人,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军人,并不会因为你这样子,就弃你于不顾的。”
刘东珠听了这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了。
对,旭强是个有责任心的军人,她是绝不可能会成为弃妇的!
想通这一点,刘东珠这才收拾起难受的心情,心里却对严锦姝恨意更足!
因为,是严锦姝让她深刻体会并且明白了,她刘东珠,也不过是丈夫的‘责任’罢了!
“娘——”刘东珠低垂着头,心一酸,眼泪仍是苦叽叽地往下掉。
“唉~”宋翠芹因为儿子的病情,仍无起色,这会儿小叔子与严锦姝的交易,也不知如何,心里亦是愁苦,两婆母心情都不好。
宋翠芹一想到这,哪里还有心情哄刘东珠?
见儿媳妇眼泪婆娑,如同死了丈夫似的,心里本就不喜,再加因为她的行为,还带累了吴家名声,她心里还是怪罪的,不喜加怪罪,又是当婆婆的,宋翠芹再也舍不下脸面哄人了。
但是,她也没有甩手走人。
两人相对无语,只默默流泪——
宋翠芹一想到儿子丈夫,自己同样也是凄苦不已,再想到儿子这年纪,还没有一儿半女的,刚收起来的哭声,因为各自的苦戚心情,再度嘤嘤啼啼起来。
从病房外路过,听到全是妇孺的哭声,只以为里头死了丈夫或者儿子嘛,那哭声,真真是闻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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