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明光披披洒洒淅淅淋下,我的汗珠在冷风中瑟瑟欲下,拖着靳红绡令我万分疲惫,那得得索索的腿迈着摇晃的步伐在闹市街前行。善良的百姓失声尖叫,只是呜呜渣渣的讨论无人敢上前。
我正要拿着刚刚那小姐送予的金锭子买点伤药,眼前迎来了四个穿着蓝衣带着官帽的男子。他们手拿手铐,拽着长棍,一脸叱咤。
随着人群圈子的不断缩短,声音越来越小,我感觉到事情发生的有些微妙。莫非?
“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那些捕快越走越近,他们用自以为震慑的怒吼向我和靳红绡狂吠。
我不用看周围就知道他们说的是我。为什么?因为靳比秀脖颈的血液在脖子,衣襟上凝固。他穿的是红色衣服倒是没什么显眼的,错就错在他的血液磨磨擦擦的蹭到了我的脸颊和衣襟,加上我又拖拽着半死不活的他,极易让人误解。
“嘻嘻嘻,捕快大哥,我想咱们有误会!我,他,我和他是朋友,我是好人!”我一边解释着一边摇着手声色比划。
可气那靳红绡,也不知道除了**他还吃了些什么,此时鼻血飞冒。嘴里嘀嘀咕咕,但是在静静的四周却显得突兀。
“你娘!老子以为你给老子喝的是牛鞭补药,**淫汤,老子还心说不用,你大爷是要老子命啊!”
四周一片吸气声,一片鄙夷的眼神向我擦擦擦射来。
那带头的瘦捕快眼睛微眯,抬手制止了我欲要辩解的嘴。
好吧,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忍。
“要不是老子……老子灭你九……让你从此不能人道!”
靳红绡迷迷糊糊的,突然的破口大骂险些震穿我耳膜,“老子花儿一样的身子啊~在你嘴下残败了!身体发肤,我对不起我娘啊!”
我一下子汗毛直耸,你这么说,也不用抓着我说啊!这会儿我都要被群众的眼神杀死了!
“你还有什么说的!跟我们走一趟衙门吧,等这位公子醒了再开堂会审。”那瘦捕快说着就上前要带捕我。
我是什么人?岂能着了他们的道!
我甩开肩膀上的靳红绡,不去看他的狗吃屎。闪身躲过捕快大哥的逮捕,他们四人前仆后继,却被我无意打的跪地大叫,纷纷为我马首是瞻。
我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靳红绡绝美的侧脸,顷长身子如芙蓉开花,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我刚要伸手去扶持他猛然的一瞬间,不只是谁趁我不注意,往我的脸上洒了一把白灰,好死不死的撒进我的眼里。
我用力眨着眼睛,只感觉眼角火辣辣的疼,酸辣之感油然而生!
大爷!石灰粉!是谁撒了石灰粉!
我手脚无措的任由太阳的炽烤和耳边时有时无的议论声。
我紧闭双眼感觉有人上前给我戴上手铐,那人打了我的脑袋一下子,又推着我直走。此时的我哪里顾得了靳红绡,只知道他是没什么危险的,那些百姓捕快必然也是要接济一下他的。
想来那些人是把我当作恶人强盗什么的,等靳红绡醒来解释一下就好了,所以眼下也不着急,任由捕快强硬的推拽。
走着走着,只感觉一阵阴气袭来,眼上的光影由明转暗,沉闷湿儒又淡淡臭味在四周环绕。脚下一个羁绊,胳膊就被人抓住,随着那人一甩我便踉跄的进入了一个软软杂杂的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牢房无疑。
果然!
“你老老实实的在牢狱给我好好呆着!等明天那公子醒来,待等大人断审。”
我听着他粗声粗气的说完,然后是一个哗啦啦的声音,想是牢门关上了。
我用手把脸上多余的石灰轻轻的拍掉。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一小盆东西,我仔细的嗅了一下,应该是菜油。
果然是法治社会!人性本善!
我一点点的用菜油洗掉了眼角的石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三面黄泥墙,墙上偶尔漏出一两块稻草坑坑洼洼,可能是被老鼠嗑的。我面前是木质的牢门,我背后是墙上小窗。
我用手扫下衣襟上的白灰,便委身坐下。
最为和谐的办法就只好由靳红绡醒来,保我出去再说。
柔和的月光由窗口洒入我的房间,冷气毫不客气的席卷我,我就像一个夜水中战栗的小鸭子,期待明日阳光的到来。
该死的靳红绡!你小子就作妖儿吧,你等我出去的,我饶不了你!我一定把你肝肠寸断,两肋插刀,搓成香蕉撒辣椒,揉成面团做膏药……你大爷的!
我就说没有白占的便宜!就没听说过天上掉馅饼能砸到人的!即使砸到人,那人也得砸出个脑瘫半身不遂!你丫有需要你去上怡红院啊,搞什么小姐!你……
我正在这里骂个不停,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搓搓的脚步声和有人闷哼的声音。我一个机灵起身巡看。
不大一会儿,一个人影由角落里转来,我绷紧神经,做好准备凝神一看。
转出来的人,诱惑白皙的脸庞,勾人射魄的眸子似笑非笑,风流至极。不是靳红绡又会是谁!
看着他拿出钥匙开门,我半含惊喜半含疑惑,“你不会是把捕快衙役什么的都放倒了吧?”
他推开牢门,语气轻巧,“放倒了怎么?那你是出不出来啊?”
看见他这小嘚瑟,我不由得火大起来,向他大嚷:“放倒了干嘛明日你来保释我不就好了吗?你这一放倒,我不就成越狱了吗?”
他见我发火反倒是一脸你是傻子的模样,对我的责骂不屑一顾,“我能保释你吗?我是什么身份?那么多人找我,我能够随便出面吗!再说了,你不过是女扮男装而已,大不了再换回来女装又如何了。”
我……算了,向他投诚。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想到和他多做耽搁也是无意,我抬腿就和他一起跑出牢房。
好家伙!他还真是对他的子民不客气。十多个看守歪歪斜斜的倒在或地上或桌上,有的甚至还嘴角冒血丝。天啊?大哥你就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迷魂香吗?
你这,太太太,太粗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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