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黑丘吉尔就是爽……加快节奏,第二更,精疲力竭……】
“赫尔戈兰湾海战,哈里奇舰队几乎全军覆没,至今尚未恢复元气;科罗内尔海战,克拉多克舰队除了老人星号战列舰,4艘巡洋舰无一幸免,克拉多克少将殉国;索契角海战,盟友俄国的黑海舰队惨败,两艘老式战列舰沉没,指挥官安德烈中将阵亡;德国人的埃姆登和柯尼斯堡号袭击舰将印度洋搅的天翻地覆,皇家海军束手无策;在北海,德国轻型舰艇肆无忌惮的追逐我们的商船,我们却无能为力;50万陆军深陷法国战场,法国人和我们的陆军兄弟迫切需要本土的支援,然而德国潜艇却总是能轻易越过海峡舰队的防线,袭击我们的运输舰!”
11月5日,英国海军委员会委员所有成员、位于本土的三支舰队一线指挥官、情报部门的官员、技术顾问、海军总参谋的高级参谋,还有最高国防委员会和英国下议会派来的代表云集伦敦英国海军总部大楼那一间稍显破旧的会议室。
1914年11月1日无疑是协约国的哭泣日,英王乔治五世级大胆号战列舰在“安全”斯威利湾的触雷,贫弱的装甲、糟糕的水密设计和拖拽抢救无效后沉没;德国陆军再度发动陆上攻势,就在战事吃紧之时,繁忙的海峡运输线因为德国潜艇的布雷陷入瘫痪;就在大英帝国子民六神无主的时候,11月2日,一家伦敦小报引爆了皇家海军在科内罗尔海战一败涂地的消息。
英国是个岛国,人力不足国土狭小资源匮乏,海洋成就了英国工业革命,成就了日不落帝国百年荣光。这个年轻的岛国从来就没有陆地的羁绊,王国的子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更加了解海洋,他们的骨子里、血液里无不流淌着一种叫做海魂的东西。正因为如此,这个岛国才将他们最好的人才、最多的军费和最大的骄傲倾注在海军上,每当面对危险,国民第一反应就是寻找他们的海军。惨烈的一战爆发了,英国人一如既往的发出感概,可他们却惊讶和尴尬的发现皇家海军的所作所为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大舰队不但不敢主动出击,甚至连保卫海岸线和海上生命线都做不到。大英帝国的子民还在期待,还在希夷,千方百计的为他们的骄傲找理由开脱,可科罗内尔的惨败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英国举国震惊,伦敦率先爆发了骚乱,大批失去理智的民众在首相官邸和海军总部大楼前游行示威,投掷石块和自制燃烧弹。首相率领内阁成员总辞职,丘吉尔的海军大臣职位摇摇欲坠,海军部上下弥漫了一种树倒猢狲散的诡异氛围。
站在主席台上的温斯顿-丘吉尔舒缓沉痛的语调陡然升高,他站起身,执拗的推开了会议室的窗户,任凭围在海军总部大楼外示威民众的喧嚣传进来。
“先生们,皇家海军数百年积攒的荣誉快要被我们给败光了。我无意去批判什么,我无意去指责任何人,可我们总得做些什么!皇家海军需要挽回失落的荣誉,挽回/民众对我们的任性!”
大楼外,英国民众高举丘吉尔的画像当众焚烧,温斯顿-丘吉尔嗅着那刺鼻的焦味,面无表情,略带挑衅的眼光自一众中高级官员羞愧的脸上扫过。
“丘吉尔先生,国防委员会无条件支持您的任何行动!”
“丘吉尔先生,议会同意您的观点!”国防委员会与下议院派出的代表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对风雨飘摇的海军大臣丘吉尔表示支持。
虽然丘吉尔军事素养缺乏,但作为文官,他在英国拥有足够的人脉,是以首相辞职了,四十岁的丘吉尔依然能够站在海军总部会议室主座上。
费希尔帮主力成员在国防委员会和议会代表若有若无的警告下保持属于军人的缄默,浪漫的丘吉尔回到会议室的主席台上,对挂在墙壁上的巨幅海图款款而谈。
“先生们,如今我们面临许多巨大的难题和挑战:科内罗尔海战和索契角海战告诉我们,再多的老式战列舰也对抗不了哪怕一艘无畏舰和战巡,被我们寄予厚望的南美洲分舰队已经阻止不了施佩舰队的脚步,有大海作为天然屏障的大英帝国将首次遭遇两线作战;伯克利-米尔内海军上将的地中海舰队被削弱了,老人星前无畏舰和防御号装甲巡洋舰被调往南美洲,大批轻型舰队抽调到印度洋,参与针对埃姆登号袭击舰的捉迷藏游戏,如今爵士手中只有两艘无敌级战巡和一艘临时配属的阿金库尔号,一旦德国戈本号战巡冲出达达尼尔海峡,地中海舰队将无力干涉德国人任何行动;埃姆登和柯尼斯堡号袭击舰在印度洋的游弋已经严重影响了帝国的海上生命线,我们一口气向印度洋投入了三十余艘巡洋舰,问题是究竟需要多少艘军舰或者说何种战略才能绥靖东方航线?为了保卫法国保卫巴黎,皇家海军将驻扎在本土和配属大舰队的轻型舰艇抽调一空,为英吉利海峡运输线护航,然而德国人的携带水雷的潜艇和携带小型炸弹的飞艇依然能越过海峡舰队的封锁线突袭运输舰队,北海局势也因此糜烂不堪,大胆号超无畏舰就是牺牲品!”
“先生们,局势不容乐观,甚至是危如累卵!费希尔元帅和大舰队的远程封锁理论已经名存实亡,该是大舰队出击的时候了!让穆尔少将和他的第二战列巡洋舰分舰队不倦、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号三艘战巡南下绞杀施佩舰队,避免大英帝国遭遇可怕的两线作战;让阿金库尔号战列舰成为地中海舰队的正式编制,保持对达达尼尔海峡的封锁;调集更多的巡洋舰,用区域封锁的方式对付德国袭击舰的游击;彻底封锁英吉利海峡并且将临时配属海峡舰队的轻型舰队调回来,以应对德国海军咄咄逼人的攻势!”
丘吉尔在巨幅海图上划出了四道明晰的战线,他深吸一口气,振臂高呼道:“该是大舰队出击的时候了,我们需要给德国人雷霆一击,让他们知道皇家海军的逆鳞!”
温斯顿-丘吉尔激情澎湃的鼓动结束了,没有应有的掌声,没有鲜花,只有瞠目结舌的身经百战的军人。约翰-杰利科终于停止了他的冷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
“11月1日,大胆号战列舰沉没;铁公爵和阿贾克斯号动力系统老化,继续返厂改进;猎户座号因为蒸汽轮机故障,正在返厂修理;爱尔兰号(原土耳其瑞萨迪赫号)、本鲍号、印度皇帝号战列舰与虎号战巡刚刚服役,尚未形成战斗力;阿金库尔号九月启程前往地中海。”大舰队总司令杰利科上将并没有直接反驳丘吉尔,而是不动声色的列举了一系列数据:“丘吉尔先生,如果您将第二战列巡洋舰分舰队三艘战巡抽调走,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大舰队只有17艘战列舰和5艘战巡可以使用,而德国的大洋舰队拥有16艘战列舰,4艘战巡和一艘准战巡(布吕歇尔号),我们对大洋舰队的数量优势将荡然无存!”
“有德皇威廉在,大洋舰队绝不会主动出击!”杰利科用冷冰的数据驳倒了感性多于理性的温斯顿-丘吉尔,丘吉尔脸上爬满了醉态的红晕,恼羞成怒道。
“赫尔戈兰湾海战之前,你说过同样的话!”费希尔帮在海军高层仅存的硕果约翰-杰利科上将与上司丘吉尔对视了一眼,摇摇头风轻云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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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英国人不分兵,英国南美洲分舰队阻挡不了施佩伯爵的步伐,英国西海岸将面临巨大的威胁;如果英国人分兵,大舰队的数量优势将荡然无存。”
德国柏林,海军总部某一间黑漆的屋子里,地板上堆满抽完或者没抽完的烟头,呛人的焦油味在狭窄的房间内发酵,昏黄的小灯仅仅开了一盏,柔色调的灯光将屋内一干人照的面色苍白。已经调任第三战列舰分舰队的莱茵哈德-舍尔中将、第一侦查舰队司令弗朗茨-冯-希佩尔中将,副司令海蒂-西莱姆少将、海军参谋部作战科科长埃里希-雷德尔上校凑在一方书桌前,对着一张皱巴巴的海图眉头紧锁。
“司令,我们的船比英国人的好,这是我们打破英国人远程封锁的最好时机!”王海蒂丢下手里的铅笔,将草就的计划书递给大洋舰队总司令英格诺尔将军,意犹未尽的总结道。
“皇帝的应声虫”英格诺尔将军并没有仔细审阅那份计划书,老好人抬起头,对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温和道:“西莱姆,你确定要打这一战,而且大洋舰队能够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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