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贴着慕容初彤的耳朵,意味深长的说道:“要是你们以后找不到别的好男子,再回来找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沉沦。不过我希望到那个时候,你们是为了我这个人,心甘情愿的奉献,而不是为了得到我的帮助,被迫出卖自己。”
慕容姐妹怔怔的看着他,眼神里又是羞涩,又是感激,鲜红的樱唇轻轻颤动,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们的确有借酒让刘鼎沉沦的想法,为的的确是希望得到他的帮助。然而,这毕竟是很难为情的尝试,她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现在刘鼎拒绝了,她们都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的轻松。
刘鼎努努嘴,责怪的说道:“刚才你们还说什么来着,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慕容姐妹急忙飞快的擦去眼角的泪水,盈盈站起来,歉意的说道:“大人请稍等,我们去去就来。”
刘鼎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容姐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厢房的门口。
刘鼎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嘴角,自言自语的说道:“叫你扮清高,叫你扮清高,叫你扮清高……”
片刻之后,慕容姐妹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刘鼎内心暗自赞叹:“真是绝色啊!”
只见左边的绝色少女,身著一件鹅黄色的短袖衬衣,一条颜色稍深、质地像是丝绸一类地及膝短裙。脚上一双粉红色夹脚绣花鞋,挺直优雅的玉颈上戴著一条莹白的珍珠项链,珠圆玉润,晶莹的光泽隐约映在胸前吹弹得破、娇嫩无比的雪肌玉肤,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自然写意地披散在肩上,挺凸丰盈的酥胸,在她地呼吸中一起一伏娇美诱人至极。紧身裙下,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柔软曼妙、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和那微隆浑圆地娇翘美臀。裙身不长,只刚好遮住大腿,lou出一双粉圆晶莹的玉膝和线条优美的小腿……
右边的绝色少女,大约十六七岁出头,五官端正,容貌倾城,肌肤白皙胜雪。别有一种秀丽之色,身材苗条娉婷,白里透红的脸蛋,楚楚动人,柳眉微蹙,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穿着一层薄薄的肉色丝袜。将白嫩地双腿显得修长挺直,她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子,把一对丰满高耸的雪峰绷得紧紧,lou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少女青春的**那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前面两幅裙襟相互重迭盖住一部份,这样可使**若隐若现;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地感觉。
左边的,乃是慕容初彤。
右边的,乃是慕容初丹。
刘鼎努力收摄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神,站起来,微笑着说道:“果然是国色天香啊!请!”
慕容初彤似乎不太习惯穿汉人的裙子,神态动作之间,有略微的紧张,好像很在乎自己在刘鼎面前地形象。她低声的说道:“大人。可曾满意?”
刘鼎微笑着说道:“满意,满意。坐下来吧!”
慕容姐妹这才轻轻的将裙子提起来,然后盘膝坐下。
刘鼎笑眯眯的说道:“你们穿这样的衣服,别人就认不出你们是吐谷浑人了。我觉得吧,你们要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有必要回去大漠吹风沙,中原地大物博,随便一个地反,都是你们的藏身之处啊!”
慕容初彤低声的说道:“大人的厚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还是要回去大漠的,我们有我们地使命。”
刘鼎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平平安安地回到大漠,履行你们的使命。”
慕容初彤提着裙子站起来,将三个酒杯倒满。她慢慢地放下酒坛,双手举起酒杯,漆黑的眼睛轻轻的在刘鼎的身上打转,温柔的说道:“请大人见谅,不是我们不想告诉大人这些秘密,只是时机未到,等哪天我们和大人重新相遇的时候,我们会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大人的,绝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刘鼎皱眉说道:“你确信拓跋思恭不会再派人伤害你们?他可不是普通人!”
慕容姐妹的神色,微微有些惊讶。
刘鼎反而有些奇怪,随口说道:“做什么?你们有什么好惊讶的?”
慕容初丹有些愕然的说道:“原来你都知道。”
慕容初彤同样轻笑着,神色却有些怪异,佯作轻松的说道:“大人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大人什么都知道。都说大人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所言非虚,我们姐妹是见识到了。”
刘鼎摇摇头,随意的说道:“不用给我戴高帽子的,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我只知道,是拓跋思恭想杀你们,然后李克用帮他擦屁股。我始终想不通,李克用为什么要给拓跋思恭擦屁股呢?”
慕容初彤说道:“李克用这样做,是很有好处的,他可以获得半个绥州。”
刘鼎微微张大了嘴巴,良久才慢慢的说道:“原来如此,难怪。”
绥州是党项人和关中汉人势力交错的地方,向南就是鄜坊节度使东方逵的辖地,向东就是河东道李克用的辖地,中间横隔黄河。绥州有渡口,军队从这里可以较快的渡过黄河。拓跋思恭居然愿意将其割让一半给李克用,看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间接说明慕容姐妹身上的秘密很有价值,否则拓跋思恭不可能付出这么巨大地价码。
须知道。党项人和突厥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非常和睦,党项人让开这个渡口,就等于是让自己多加了一分危险。渡河以后的突厥骑兵,既可以迅速南下攻击长安,也可以北上攻击灵州、夏州等地,而灵州、夏州。都是党项人的老巢。
这同时说明,李克用对关中。也是有野心的,他以前都是从蒲州附近渡过黄河,然后进攻长安,由于地形的限制,突厥人只能展开一路的兵力,直线向前攻击,无法迂回前进。要是控制绥州地渡口。那以后进攻关中,就可以展开两路的兵力,南北夹击。本来关中道地各大势力,在军队的战斗力上,就不是突厥人的对手,现在战略上又被突厥人占据了优势,那就更加的被动了。
对于刘鼎来说,突厥人控制了绥州。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他原本有个大体的计划,就是在进攻长安的时候,就要兵压蒲州,让突厥人无法渡过黄河,干涉关中地战事。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肯定要改变了。该死的李克用,无法从蒲州过河,同样会从绥州过河的,他同样可以干涉关中的战事。
换句话来说,鹰扬军和突厥人的战斗,又上升了一个层面,那就是战略上的争夺。鹰扬军想要控制关中,突厥人同样想要控制关中。由于李克用和拓跋思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以后鹰扬军面临的压力还会很大,鹰扬军随时都要接受党项人可能和突厥人联合起来发起的挑战。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慕容初彤轻声地说道:“大人小心地方拓跋思恭就是了。此人才华谋略,不在李克用之下。深沉忍耐,犹有过之。”
刘鼎点点头,低沉的说道:“谢谢。”
慕容初丹端出一架箜篌,竖着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波动黑色的丝弦,有点哀怨、有点铿锵的声音,就悠悠地传了出来。旋律似乎刘鼎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旋律。
慕容初彤则偏偏起舞,修长的身姿,才刘鼎的面前轻轻的舞动,逐渐变成了幻影。
随后,两人轻轻的唱和起来,却是一曲:
歌词: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龙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颁赐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记得添肉桂。胡姬酒肆灯花泪以黄金销尽一宿魅,雾雨轻挠美人背赏丝竹罗衣舞纷飞,鱼玄机还不速为朕献舞一曲。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花还挂着lou水。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盛唐城门内,智者狂,痴者悲,愚者酒一壶,依柳早就入睡。
裴旻将军舞剑器划惊堂一虹动天地,豪卷添墨长安曲将狂草一笔指张旭。再后来,古人又言: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花还挂着lou水。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瓦如翚斯飞,掉琉璃,迎风吹,盛唐扬长帆,一句诗还一场醉,皇梁盘龙背,上银鳞,气势辉。银月飞天舞,空留西厢我不回。
刘鼎对于诗词歌赋,的确研究的不多,甚至连词牌名都记得不全,他也不喜欢附庸风雅。别人在他的面前吟诗作对,他一向都是没有什么兴趣地,所以韦庄这样的大诗人,也根本不敢直接来见刘鼎,生怕被刘鼎一刀就喀嚓掉了。
但是,慕容姐妹地唱和中,居然出现了鱼玄机地名字。马上引起了刘鼎的注意。鱼玄机是裴凝紫地生母,可是对裴凝紫的关爱。却少得可怜,这让刘鼎对她也同样地不感冒。只是她的才华地确出色,随着沈若依逐渐的推广活字印刷术,有关鱼玄机的诗集,出版得也越来越多,鱼玄机这个名字,很快被鹰扬军辖区内的广大文人所熟悉。
刘鼎平时也免不了看看她的事迹。从中可以感受到女人的悲哀,尤其是一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更是说尽了女人的辛酸。鱼玄机地婚姻,是不幸的,她喜欢的人,应该是大诗人温庭筠,但是温庭筠根本不敢接纳她。于是她自暴自弃,随便找了一个商人,后来又离开这个商人,周转于权贵之间,抛下年幼的裴凝紫不理不睬,一度让刘鼎觉得很难理解。
隐隐间。他似乎看到慕容姐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动,似乎正在陷入歌曲悲凉的气氛中,又或者是被鱼玄机的身世所打动,又或许是想起了她们内心地秘密和苦楚,才会引发如此晶莹的眼泪。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在悄悄的暗示,她们蕴藏的秘密,应该是痛苦的。
他在内心里悄悄的皱了皱眉头,这两姐妹。不知道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从见到她们地时候开始。就觉得她俩神神秘秘的,她们始终和自己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却有似乎和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的联系。直到两人离开,他还是不知道她们的确切身份,莫非她们乃是吐谷浑的王族后人?
然而,随着歌曲的展开,刘鼎的思绪,逐渐的从慕容姐妹地身上移开。在这轻声地吟唱中,似乎有一幅巨大的画卷,正在悄悄地展开在他的面前。画面的前面,是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画面的后面,是金戈铁马,血流成河。
外面渔阳鼓动,起义军的洪流,正在源源不断的冲向长安,马蹄声好像春雷一样震动大地。但是长安城内,却依然是一片醉生梦死的景象,官人相公,名媛小姐,都在酒桌的面前,起舞品酒,放声歌唱,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
那迎风招展的“黄”字大旗,从江南一路逶迤而来,无数人头落地,血流成河,断裂的武器,撕裂的旗帜,爆裂的人头,凌乱的散落在荒野上。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到处都是血腥的屠戮,到处都是惨叫和呻吟,到处都是鲜血和脑浆。赤地千里,血海飘橹。
此时的长安,穿着幽雅的女子,依然穿梭在贵族公子,达官贵人之中,仿佛那原来的战事,和她们完全没有关系,她们那姣好的面容,天天的微笑,若隐若现的朦胧身材,新月般的脸蛋,天鹅般的脖子,鸽子般柔软的胸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微微翘起的细臀,亭亭玉立的秀腿,都在尽情的展现着自己最美好的青春。
黄色的洪流淹没了长安,这一切,也都掩藏在了血色之下,最终,一起都消失不见,只有那无边的血海,在不断的涌动,折断的皇旗,燃烧的宫殿,夷为平地的房屋,一幕幕在的眼前上映。今日的长安,再也不复往日的繁盛,里面描述的一切,都不曾有过。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血红色。
刘鼎竟然有点怔怔的,久久的沉浸在那浓浓的血红色里面,无法拖离出来。
慕容姐妹对于天朝文化的理解,不知道在多少人之上,多少大唐的才子,都无法描述出那令人心悸的一幕。
偏偏她们竟然是吐谷浑人,
一曲既罢,慕容姐妹微笑告辞。
刘鼎没有送,他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目送慕容姐妹的离开。
夏可舞从门外探头看了刘鼎一眼,发现刘鼎没事,于是就带着慕容姐妹离开了。
酒未动,人已走,香暗留。
一丝丝的惆怅,在刘鼎的心头泛起,他知道。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看到慕容姐妹了。
大漠,那是多么遥远地地方,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里面,也没有到达大漠的机会。
相见不如怀念,暂且忘了她们吧!
他端起一杯龙膏酒,一饮而尽。然后休息去了。
向来很少做梦的他,居然在梦中见到了慕容姐妹的身影。他梦见她们正在草原上翩翩起舞,那醉人的舞姿,动听的歌喉,吸引了无数的百灵鸟光临,周围地原野,都为她俩的舞姿而倾倒。但是,远处。已经响起了急促地马蹄声,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冲过来。她们的舞姿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绚丽,远方的马蹄声就越来越响,他的心,也因此而提得越来越高,最终,甚至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忽然间。有人在旁边轻轻的呼唤:“大人!”
刘鼎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的额头上居然有冷汗,慢慢恢复意识,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手,枕在了胸口上,所以梦中才会感觉到呼吸困难。他松开自己地双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听到是令狐翼的声音,于是问道:“出什么事了?“
令狐翼低声的说道:“大人,是安贞夫人来了,正在前厅发脾气,崔先生让属下来看看你醒来没有,如果醒来了,就请到前厅去看一看。属下刚才听到大人梦呓,好像是在做恶梦,于是叫醒了大人。”
刘鼎皱皱眉头。慢慢的说道:“她发什么脾气?”
令狐翼低声的说道:“好像是关于城中的谣言。她指责谣言是我们释放出去的。要我们立刻禁止谣言地传播,并追究有关责任人的相关责任!”
刘鼎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吗?”
他起床来。慢慢的梳理完毕,这才慢吞吞的来到前厅。
张惠果然在前厅发脾气,声音很尖,看来的确是有些发火了。
艾飞雨当然不在,其余地参谋也早就借机开溜了,只有崔绾在接待。崔绾待人接物,绝对是老油条,在敷衍他人方面,乃是第一把好手。但是张惠可不是省油的灯,根本不和崔绾磨牙,直接要找刘鼎,任凭崔绾说什么都不对付。
好不容易才看到刘鼎出来,张惠立刻激动的叫道:“殿下,你来得正好!”
刘鼎气定神闲的说道:“嫂子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用眼神悄悄示意崔绾可以避开,去休息了。
崔绾如释重负的拖身而去。
张惠激动的说道:“现在坊间传言,说……说……说他……我家老朱勾结契丹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鼎点点头,随意的说道:“我也听到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张惠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谣言。”
刘鼎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我想也是谣言。”
张惠气愤的说道:“这是无耻地谣言。”
刘鼎还是点点头,无动于衷地说道:“嗯,的确是无耻地谣言。”
张惠凝视刘鼎片刻,似乎要从他的眉宇间打探到什么,他深沉的说道:“殿下,你应该查一查这谣言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如此恶意的中伤我家老朱,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刘鼎点头说道:“好!嫂子既然开口,我马上派人去办!”
他朝外面叫道:“来人!”
夏可舞急忙出现。
刘鼎厉声说道:“传令下去,严禁开封城内所有人,谈论宣武军有人勾结契丹人的消息,违者斩立决!”
夏可舞答应着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外面的鹰扬军开始出动,马蹄声密集,竟然全部都是骑兵的声音。鹰扬军从突厥人那里得到了上万匹的战马,鬼雨都也彻底变成了骑兵部队,这时候一出动,就是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立刻惊动了开封城的居民。很多人都愕然的看着凶神恶煞赶来的鬼雨都骑兵,茫然不知所措。
鬼雨都故意制造紧张的气氛,在街道上大声嚷嚷,禁止继续讨论朱温和契丹人勾结,仿佛当场就要杀几个人示威,一时间,开封的民众,都被引发了恐慌,人人禁言,寂静得可怕,只有马蹄声显得更加的清脆,更加的急促。在某个角落里,朱有泪的身影悄悄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张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秀丽的脸庞,几乎都要扭曲了。她感觉自己被刘鼎戏弄了,刘鼎这是趁机在城内兴风作浪,故意加大谣言的传播威力。须知道谣言这种事情,向来是止于智者,越是打击,传播得越是厉害,而且,鹰扬军才不会真的禁止谣言传播呢,这番装腔作势过后,谣言肯定传播得更加厉害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鹰扬军在城内大开杀戒,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现在城内的民众,都被鹰扬军的光环所吸引了,早就忘却了这里曾经是宣武军的地盘。鹰扬军的海军陆战队驻扎在这里,听命于鹰扬军的镇南军部队也驻扎在这里,还有刘鼎身边的亲卫鬼雨都,战斗力比牛存节带领的宣武军,要强大得太多。他们要是喜欢,完全可以将宣武军的所有势力,连根拔起。
可是,禁止谣言的传播,是她提出来的,刘鼎确确实实的执行了,她总不能又让刘鼎改口吧?她觉得自己的行为,不但没有禁止谣言的传播,反而是推波助澜,更加引起民众对于谣言的关注。一时间又气又恼,张惠忍不住说道:“殿下,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刘鼎皱眉说道:“嫂子何出此言?对于恶意传播谣言者,难道不应该从重处罚吗?”
张惠不愿意再兜圈子,轻轻的咬咬牙,直截了当的说道:“殿下,我知道你和我家朱温有仇,所以你要恶意中伤他,我们家老朱已经躲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你还不肯放手么?”
刘鼎也没有再演戏,面无表情的说道:“嫂子,我说些话,你不要激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外面的谣言,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我可以用人头担保,朱温和契丹人勾结,想要对付我,他付出的条件,就是割让幽云十六州。他还准备让契丹骑兵通过宋州,袭击我的侧翼。”
张惠断然说道:“不可能!”
刘鼎神色平静的说道:“嫂子,你别激动,你要是不相信,我和你一起到宋州,如果契丹骑兵没有南下,说明这是谣言,要是契丹骑兵出现在宋州境内,那就要大哥好好的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惠明显的愣了愣,难以置信的说道:“契丹骑兵怎么会出现在宋州?”
刘鼎深沉的说道:“这就是我要问他的地方。”
张惠沉默片刻,缓缓的说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刘鼎沉静的说道:“嫂子,契丹骑兵出现在宋州,不是我刘鼎能够控制的,当地的民众,还有你们宣武军本身的官兵,都将被动员起来,和这些契丹骑兵拼命。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消息的。要不,你可以将宋州刺史,还有宋州防御使,都抓起来仔细的问一问,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了。”
张惠的神情,似乎有些木然,“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我,告辞了。”
刘鼎微微一笑,和蔼可亲的说道:“来人,送客!”
将张惠送到紫园的门口,刘鼎意味深长的说道:“嫂子,慢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只是我和朱温之间的恩怨,和嫂子、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惠的神色有些僵硬,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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