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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火扬继续说道:“在道城和汝阳的中间,属下发现淮西军正在枕戈待旦,严阵以待,不知道是等待什么。属下的感觉,似乎淮西军在蔡州一带,尤其是汝阳一带,士气并不像我们所想像的那么低落,战斗力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尽管他们的生活非常的艰苦,尽管他们已经没有了希望,可是属下的感觉,这些人和秦宗权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如果秦宗权一个号令,这些人还是会上去和敌人拼命的。”
“还有那个修罗殿,不知道是什么邪门组织,那些淮西军越是在绝望的时候,越是相信修罗殿的号召。修罗殿号召淮西军和我们鹰扬军玉石俱焚,同归于尽,蛊惑了大部分的淮西军。可惜属下在汝阳附近潜藏了好几天的时间,始终没有办法摸到修罗殿的具体情况,只知道淮西军的主要将领,例如申丛、秦贤什么的,都加入了修罗殿,那个秦无伤本来就是修罗殿的人,从小就接受残酷的训练,因此非常冷酷绝情,彪悍坚韧。”
杨鹭飒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等着我们上门,准备和我们拼命?”
狄火扬谨慎的说道:“应该如此。”
杨鹭飒慢慢的说道:“你觉得淮西军的战争潜力,完全消耗光了吗?”
狄火扬想了想。谨慎地说道:“应该还没有。刚才追击属下的几个淮西军斥候,都还有马骑,说明淮西军还没有到杀马的地步。属下的感觉,是淮西军在外围的部队,普遍显得比较残弱,物资供应也严重不足。好多人都只能出来抓老鼠当饭吃,但是在汝阳附近,物资供应暂时还有保障。尤其是秦宗权的老巢蔡州城,和我们想象中地完全不一样,那里虽然没有居民,可是这里的淮西军生活整整有条。并不像是末日即将到来的样子。”
“根据有些人的说法,秦宗权和萧致婉每隔三天,都会上朝一次,处理公务,好像一点都没有末日来临的绝望。秦宗权上朝的时候,所有大齐国地文臣武将,都会规规矩矩的按照正规的礼仪,向秦宗权报告情况。秦宗权身边的血霸都,既是他的护卫。同时他是皇宫的仪仗队。对了,秦宗权居住的皇宫,最近改了名字。叫做白金汉宫……”
杨鹭飒好奇的问道:“白金汉宫,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古怪名字?”
狄火扬摇头说道:“下面地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秦宗权喜欢怎么改就怎么改呗。据说这座白金汉宫里面,地面都是汉白玉铺设的,墙壁上镶嵌着钻石,夜间照明都是用的夜明珠,盆景都是用珍珠、玛瑙、翡翠搭成地。假山都是用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珊瑚堆砌而成的。草地上点缀的都是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他还让能工巧匠用各色各样的宝石,搭建出了一百零八道最珍贵的菜肴。=一字排开,栩栩如生。以假乱真,据说谁要是肚子饿了,看上两眼就不饿了。”
杨鹭飒点点头,缓缓的说道:“原来如此。”
狄火扬又说道:“属下这次深入到汝阳附近,对淮西军地了解进一步加深。总地来说,如果淮西军要打出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如果别人去打他,他们奋起反击的时候,还是有杀伤力地。因为他们作恶多端,加上秦宗权的蛊惑,那些淮西军士兵都相信,如果他们落在敌人地手中,肯定会被磨碎了下酒的。因此,当初宣武军和他们战斗的时候,很多淮西军是悍不畏死的拼命的,就是担心落在宣武军的手中生不如死,想死都死不痛快。这是很普遍的心理,他们已经不仅仅是绝望,而是彻底疯狂了。”
“秦宗权又将很多新兵推到战场上,要这些新兵杀戮无辜的百姓,然后威胁他们为自己卖命。修罗殿的宣传口号是,你们已经没有活路,只有跟着敌人一起死。死在蔡州,他们可以上天堂,去西方极乐世界,要是被敌人抓住了,那就要永远堕入轮回,永远不得超生。很多淮西军都相信这个,甘愿为修罗殿蛊惑,因为他们的精神世界实在空虚,除了相信这个,他们不知道还可以相信什么。”
杨鹭飒点点头,没有说话。
山风吹荡,四周寂静的一片。
启明星越来越明亮,但是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黎明前的黑暗,四周都显得格外的漆黑。
狄火扬汇报完毕,和乌杰默默的跟在杨鹭飒的后面。
杨鹭飒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狄火扬,漆黑的眼珠似乎闪闪发亮,缓缓的说道:“火扬,你是整个鹰扬军的斥候队长,你信任我吗?”
狄火扬诧异的说道:“小杨帅?”
杨鹭飒凝视着他,眼神沉静而明亮,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信任我吗?”
狄火扬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
杨鹭飒转头看着乌杰,用同样的语气说道:“乌杰,你是最早跟随大人的人,你信任我吗?”
乌杰凛然回答:“当然。”
杨鹭飒轻轻的点点头,慢慢的说道:“大人有件很为难的事,要我去做,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两人热血上涌,急忙说道:“愿意为大人效力。”杨鹭飒凝视着黑暗的东方,用他那很好听的声音,悠悠的说道:“你俩自己分析分析,现在是进攻淮西军的最好机会吗?呵。这不是上级咨询下级,而是朋友间地询问,有什么样的真实想法,都可以全部说出来。我想知道你们的真实想法,大人也想知道你们的真实想法。”
狄火扬认真想了想,抿着嘴唇。似乎觉得有些为难,最后慢慢的说道:“不是。”
杨鹭飒轻轻的说道:“为什么?”
狄火扬微微思索片刻,似乎在整理自己地思绪,一会儿才稳重的说道:“我刚才前线侦察回来,发现有些兔崽子还很凶,谁要是敢闯入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敢跟谁拼命。他们还有吃的,还有穿的,虽然分量很少,可是却饿不死他们。如果我们再等一段时间,再饿一下这些兔崽子,他们恐怕就没有这个劲头了。其实现在的淮西军,就好像是被我们和宣武军堵在房屋里面地饿狼,嗷嗷叫却出不来。要是我们打开门闯进去,说不定会被它咬上两口。但是如果我们不理它,只是牢牢的看紧了大门,狠狠的饿它们几天。它们就凶悍不起来了。”
杨鹭飒明亮的眼睛轻轻的闪了闪,似乎觉得狄火扬的比喻很恰当,轻轻的说道:“你确信?”
狄火扬挺直胸膛,沉稳的说道:“我确信。当然,这是作为朋友的立场。如果你用上级地身份来问我,我会回答,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利机会的。虽然最后付出地代价可能要大一点。淮西军虽然还有那么点战斗力。可是咱们倾巢而出,还是可以砸碎秦宗权这***。”
杨鹭飒点点头。转头向着乌杰说道:“乌杰,你呢?有什么看法?”
乌杰诚恳的说道:“小杨帅。属下对战略大局没有什么见解,只知道执行命令,只要是您小杨帅的命令,属下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的。要是大人的命令,那更要执行到底了。属下在这里向小杨帅还有大人保证,如果我们要攻打淮西军,我乌杰一定冲在最前面,绝不贪生怕死!我们团打剩一个旅,我当旅帅,我们团打剩一个队,我当队正,我们团打剩十人,我就当什长,只要我不死,只要我们团还有人在,攻击就绝不停止!”
杨鹭飒满意地点点头,赞叹着说道:“好样地,不愧是大人亲自带来的人!”
话锋一转,杨鹭飒低沉地说道:“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攻打淮西军,而是如何避免在这个时候攻打淮西军。其实我们当初地战略,是拿下淮南以后,再两路夹击淮西军的。我们必须承认,秦无伤这一手,给我们造成的压力很大,现在后方的民众,都在叫嚣着要和淮西军决一死战。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我们不能公开的拒绝民意,否则会惹出巨大的麻烦。”
“但是,大人其实不想现在就和淮西军决战。我们终究是要和淮西军决一死战的,但不是现在。火扬刚才你也说了,我们当前的淮西军,同样严阵以待的等待着我们一头撞上去。他们现在就是一个难啃的刺猬,等着我们上来送死。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攻击是越早越好,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攻击却是越晚越好。秦无伤这个突击行动,除了削弱我们的战斗力之外,还试图激怒我们,让我们失去理智,选择现在就和淮西军决战。但是,我们不能上这个恶当。”
微微顿了顿,杨鹭飒苦笑着说道:“现在大人很为难,要是不进攻淮西军,这股怒气很难得到宣泄,民众们不答应,地方官员也不答应。死了那么多人,要是不狠狠的在淮西军身上敲一棍子,只怕马上有人要起来暴动。然而,要是现在就打,我们的伤亡肯定很大。我们和淮西军打得两败俱伤,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宣武军。宣武军之前和淮西军打得不亦乐乎,满以为可以一举歼灭淮西军,结果一不小心被扎的一身都是血。要是我们也撞上去,同样会撞得满头都是包,朱全忠肯定会在旁边偷笑的。我们不能让他白白的看笑话。更可恶的是,说不准,我们和淮西军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来捡胜利果实,咱们就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狄火扬谨慎的说道:“地确如此。大人准备怎么做?还是坚持原来的淮南攻略?”
杨鹭飒点点头,慢慢的说道:“大人的意思的确如此。但是民众现在的愤怒情绪如此高涨。要是不对淮西军动手,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和淮西军开战是必须地,只是开战的地点我们还有得选择。大人的意思,是在攻打淮南的同时,对寿州动手。将民众的怨气都发泄到寿州去。寿州的淮西军没有秦宗权坐镇,应该没有和我们拼死地念头。拿下寿州,也是我们发起淮南攻略的侧翼保证,这本来就是一体的事情,对我们原来的计划不会有太多的修改。”
狄火扬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泌阳的方向呢?”
杨鹭飒苦笑着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大人坚持淮南攻略,将机动兵力东调。窦浣他们几个也不是睁眼瞎,对大人的小九九还是有些认识地。大人已经明确的告诉我,泌阳方向不能发起大规模的进攻。要是我们这边也打起来,三面开花,我们地兵力周转不过来。所以,我们必须将窦浣等人说服,至少得拖上一两年,等拿下了淮南和寿州再说。”
狄火扬说道:“大人准备让我们怎么做?”
杨鹭飒轻轻的说道:“他准备让我们三个唱黑脸,跟窦浣来个堂会。”
狄火扬凛然说道:“小杨帅。你有什么指示尽管说吧。”
乌杰也严肃的说道:“对,小杨帅,你有什么指示。尽管说吧!”
杨鹭飒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要你两人撒谎。”
两人微微一怔。
杨鹭飒凝视两人一眼,沉静的说道:“我要你狄火扬,立刻草拟一份正式的报告,说明淮西军目前还很强大,从泌阳进攻必然会遭受到淮西军的强烈反击,必须从泌阳、寿州两个方向进攻,才能彻底地合围淮西军。我要你乌杰。同样送来一份正式报告。说你们刚刚和淮西军接触过,伤亡比较大。淮西军在蔡州地地盘上作战,还是很凶悍的。我们不能用之前地经验来推测淮西军的战斗力。”
他微微顿了顿,沉静地说道:“这两份报告,都是一式三份,一份送给我,一份送到节度使衙门,一份送给大人。”
狄火扬和乌杰对望一眼,齐声说道:“遵命!”
杨鹭飒点点头,又看着两人说道:“有件事情必须和你们说清楚,大人和我是单线联系,我和你们也是单线联系,要是哪天出事了,你们和我说不定都会被愤怒的民众撸掉,说不定还会引起民众的误会,万劫不得翻身,你们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要是觉得压力太大,可以退出,但是必须保守秘密。”
乌杰不假思索的说道:“只要是大人的意思,属下坚决执行!”
狄火扬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就不信了,难道真的会将我吃了不成?”
杨鹭飒冷冷的看着他,严肃的说道:“你会被几十万人的唾沫淹死!以后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狄火扬凛然说道:“我知道,我干了!”
杨鹭飒再次看着他们,眼神眯成一条线,缓缓的说道:“你们决定了?”
两人同时回答:“决定了!”
杨鹭飒点点头,如斯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神态轻松的说道:“你们帮我解决了天大的难题,我要谢谢你们。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保证据实回答。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说出口而已。”
狄火扬鼓起勇气,直言不讳的问道:“大人,其实你的真实想法如何?”
杨鹭飒俊秀的脸庞慢慢的扭曲起来,眼睛歹毒的好像是金环蛇的光芒,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到了一起,他看着东方的黑暗,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现在就灭了秦无伤,他是冲着我来的。我要将他一刀一刀的割碎了,至少要割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却又让他三个月不死,才能消解我的心头之恨。”
狄火扬抿着嘴唇,心有余悸的说道:“明白了。”
杨鹭飒的脸色渐渐地恢复正常,苦笑着说道:“不瞒你们说。接到大人的信,我真想跟大人干一架,我的四个老婆啊,都是兰溪最漂亮的姑娘们,我答应和她们成亲的,她们都等着我回去接她们过门的。结果婚礼还没有举行,她们就香消玉殒了。你知道我刚才在观音庙里面说什么?我说,我一定要再找一些更漂亮地姑娘,陪伴在我的身边,这样我才能忘记她们。我不愿意生活在痛苦之中,只有美丽的姑娘。才能帮我忘却痛苦。”
狄火扬悄悄的伸伸舌头。
这种遗忘痛苦的方式,也太特别了,也只有你小杨帅才能做到啊!
乌杰忽然说道:“刘虎大人知道吗?”
杨鹭飒点头说道:“大人的信就是由他悄悄转给我地,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狄火扬用力的握了握拳头,沉声说道:“大人既然下了决心,我们就执行吧!”
杨鹭飒向两人庄严的行了个军礼,肃穆说道:“大人感激你们,我也感激你们。”
两人急忙立正,回敬军礼。同时凛然回答:“誓死跟随大人!”
光启三年十月中旬,鹰扬军特派使者窦浣来到泌阳。他不是自己来的,还有安州、黄州、蕲州以及其他各州的民众代表接近两百人。这些民众代表大部分都是当地比较有名望的士绅或者官员。在民智还没有完全开化的时代,这些人就代表着民间主要的声音,他们主要还是来自这次受创最严重的安州、蕲州、黄州,他们到来唐州地目的,就是希望可以看到鹰扬军对淮西军发动攻击,为死难的民众报仇雪恨。
在这之前,被鹰扬军抓到地淮西军士兵。已经分散给各州凌迟处死。愤怒的民众根本等不到凌迟,就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群情之激奋,让刘鼎都有点不寒而栗。民众的愤怒就好像是巨大的烘炉。充满了毁天灭地的能量,一旦爆发出来,哪怕是铜墙铁壁都挡不住。如何将民间的这股愤怒力量引导出来,倾泻到对鹰扬军最有利的地方,是刘鼎当前最为头痛地问题。
淮西军固然得到了应有地惩罚,幸存民众的情绪,也稍稍得到了发泄,但是,由于没有抓到秦无伤,民众地仇恨还是非常大,有关进攻淮西军的呼声非常高,愤怒地民众叫嚷着要活剐了秦宗权。秦宗权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只有彻底的消灭秦宗权,才能彻底的消灭淮西军的威胁。建议书、请愿书、决心书、血书雪片似的向刘鼎飞来,一天就能装满一个箩筐。参军的人数也番了两番,鹰扬军所有的部队,都已经满编了。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
消灭淮西军,活剐秦宗权!
要进攻淮西军,唐州是必经之道,这里距离蔡州的距离最近。鹰扬军从唐州出兵,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和淮西军进入战斗状态。要彻底的消灭秦宗权,唐州也是最有利的位置,这里是平原地区,土地肥沃,刚好可以提供足够的粮食物资。愤怒的民众于是在这里找到了宣泄口,他们叫嚷着要从泌阳出兵,将淮西军一举打垮。在民众的眼里,鹰扬军距离淮西军这么近,只要踏上一脚,就可以将淮西军彻底的抹掉了。
新任唐州刺史刘崇鲁、邓州刺史刘崇龟对此最为坚决,窦浣等人也非常的积极,在安抚民众情绪的同时,也有意无意的承诺,鹰扬军将会在近期内发动对淮西军的进攻。但是他们毕竟是内政官员,不得直接参与军事,所以,这件事情最终还得鹰扬军正规军来执行。而唐州附近的军队都掌握在杨鹭飒的手上,这样杨鹭飒就是最为关键的人物。他是否赞成从泌阳出兵,是至关重要的。
窦浣亲自来到泌阳,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前线的真实情况,听取杨鹭飒的真实想法,希望能够运用民众的愤怒压力,迫使鹰扬军尽早出兵。他知道刘鼎的意思是想拿下淮南,现在鹰扬军的机动部队,正在向镇海地区集结。作为担任了十多年节度使的老人,刘鼎的真实想法瞒不过他。刘鼎地这部分兵力是不可能动作的。只有争取杨鹭飒的支持,看是否可以单独使用杨鹭飒的兵力,才打击淮西军。
当然,窦浣并不反对刘鼎有私心,相反的,要是刘鼎没有私心。鹰扬军也不会发展的如此强大。对于兴元府地朝廷,窦浣已经彻底失望,无论是即将驾崩的李俨,又或者是以后的继承人,都不可能重振朝廷的威严。既然朝廷已经灭亡,就会有新的朝代来代替他。一个强权人物的出现是必不可少地,刘鼎正好是其中的一个选择。刘鼎坚持之前的战略,决定首先拿下淮南,并不错误,只是他必须将民众的愤怒情绪有效的控制好,否则还有可能玩火**。
唐州刺史刘崇鲁在泌阳接待了他们。
窦浣和民众代表最关心的就是什么时候进攻蔡州,什么时候能够彻底的消灭秦宗权。这个问题,当然要由杨鹭飒等军事指挥官来回答。因此,在见到杨鹭飒之前。所有人都没有心思休息吃饭,只想早点知道真实的情况。简单的午饭过后,窦浣和民众代表就来到了杨鹭飒地军营。杨鹭飒、刘虎、狄火扬、乌杰已经再次恭候多时了。
大幅的军事地图慢慢展开,上面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红点、蓝点、黄点、黑点,将不精通军事地民众代表晃得两眼昏花,根本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什么。窦浣虽然有过打仗的经验,可是看到密密麻麻的点点线线,同样觉得眼花缭乱。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彻底老了。现在都是后生一辈在崛起。刘鼎才三十来岁。杨鹭飒恐怕还不到三十岁,这个刘虎同样不到三十岁。就是他们主宰着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作为主持人的刘虎,站在主席台的上面。冷冷的看着下面地人。他地身躯,足以震慑到来的所有客人,他地眼神,完全是冷冰冰的,下面地人根本不敢交头接耳。不需要别的动作,只需要刘虎站在这里,他们就可以清晰的认识到,这个地方是军营,是鹰扬军的军营,是绝对不可以放肆的地方。于是,所有的民众,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面,连大气都不敢出。刘虎板着脸说道:“欢迎各位的到来!军队的数据,军队的叙述方法,可能和地方有些不同。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在每段路叙述完毕的时候,举手提问。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什么疑问都请公开发问。另外,今天的内容可能会涉及到军事机密,请大家注意保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人出声。
刘虎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首先请斥候队的狄火扬队长介绍淮西军的情况。”
狄火扬走到主席台的上面,轻轻的咳了咳,朗声说道:“诸位,本人是斥候队长狄火扬,刚刚从淮西军的腹地侦察回来。之前,我们在宣传的时候,都说,淮西军屡受打击,已经奄奄一息了,只要我们临门一脚,就可以将他们彻底的消灭了。但是,我必须在这里告诉大家,那只是提高乡亲们的信心用的,实际的情况并非如此。不错,淮西军的实力要比以前弱了不少,占据的地盘比原来小的七成以上,但是,淮西军的战斗,并没有弱到我们宣传中的那个程度。事实上,目前淮西军的实力还很强,总兵力还在三十万人以上,要比我们鹰扬军多出六倍以上。”
他用小竹枝指着大幅的军事地图,有条不紊的娓娓道来:“根据我们的侦察,整个蔡州附近,郎山、真阳、平舆、吴房、上蔡、新蔡等地,都遍布淮西军的兵营、工事、阵地,每个城镇的淮西军,都在数万人以上。以上提到的这些地方,全部修筑了很高的城墙,装备了大量的防御武器,例如投石机、大型弩机什么,还有火油、滚石、檑木等。防守这些地方淮西军,都是以前秦宗权带出来的骨干,是淮西军的精锐部队,要他们出来打仗,是不行的,他们不擅长夜战,但是防守这些城镇,却是很强的部队。”
“我可以做个简单的比喻,大家也许会更加的明白。现在的淮西军,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刺猬,将脑袋龟缩在汝阳,却将每一根刺都竖了起来,等着猎物来吃它。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刚好是撞到了这些尖刺上,肯定要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当然,我们有必胜的信心,有充足的信心和力量战胜淮西军。”
刘崇鲁当场提出了异议:“宣武军不是将淮西军打得奄奄一息了么?哪里还有这么多人?”
狄火扬微微笑了笑,沉静的说道:“刺史大人,宣武军将淮西军打得奄奄一息,这完全是谣言。其实刺史大人完全可以想到,如果淮西军真的奄奄一息,宣武军怎么可能撤军?都说蔡州城里面的金银珠宝,至少价值几百亿,白金汉宫的一根钉子,都是用翡翠镶嵌的。不要告诉我说,宣武军准备放淮西军一马,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到口的鱼肉吞不下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被鱼刺卡住了。”
“事实上,根据我们的侦察,宣武军在这次和淮西军的战斗中,伤亡非常惨重,前线兵员的损失,达到六成以上,宣武军从山东招收来的兵员,基本消耗殆尽。张归霸等宣武军名将,都在战斗中受伤。但是,尽管宣武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只是到了小汝水一线,甚至连平舆和上蔡都没有到达,他们要想到达这些地方,恐怕付出的伤亡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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