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彩卵石

  黎明的光霞像涟漪一样荡开,花香鸟语凭着清风潜行。胸乳起伏在翠绿色的山峦里,呼吸着清澈到一尘不染的梦境,像茶树一样慢慢苏醒。迷人的娇懒踏在七线谱上揭开彩绘的帆布帘,开启了一天的庸碌和繁琐,溪湖里一群群水牛,鸭鹅,鱼凫。新生的婴童在一片无邪里啼哭追逐,安逸的像摇篮一般的山村。古禺村可以说与世隔绝,在这里听不到外界的宣泄但同时也拒接了外界的精彩,不知道是古禺村的幸运还是悲哀,日子像平常一样平淡无奇但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或许是一段传奇的开始,采茶女阿秀背着竹背篓像往常一样去墨芋山山缘采茶。突然在脑海里冒出的传奇两个字着实吓了她一跳,这超出了她所感知的一切而且,并没有什么原由。墨芋山边缘有一大片毛浮茶树,每片叶子上都带有淡淡的雾晕,却又那么分明的脉络,实在是匪夷所思。

  村里人饮用毛浮茶强生健体,因此很少生病,这片茶园是天然形成的,村里的老人都不知道这片茶园什么时候形成的,书籍上也无记载,但是村里人对这里很看重,认为是老天对古禺村的恩赐,村里人都怀着感恩,就像扎根心肺的信仰一样。阿秀和一行伙伴结对去采茶,冥冥之中听到有婴儿的啼哭,似真还幻这种感觉非常诡异,但阿秀想静下心仔细听有没有了一丝声音,阿秀问同伴有没有听到,她们都说没听到,还说阿秀产生了幻听,阿秀也没理会,或许真是一个错觉。嗅着茶里的青锐,舒泰了肌肤的每一根毛孔,奔驰在自然里,释放最初的性情,面对着如此清湛的天空洗涤着灵魂,没有一丝一缕的遮掩,像个婴儿一样。即是天地的一份子又独立天地之外。

  日暮苍狗,春萌寒蛩,光斗移转,腾挪之间已过去十几载。当年的清丽小女孩阿秀如今已经嫁做人妇,身材开始走样。并生了一个女儿叫古斫小名琴儿,琴儿生的古灵精怪。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仿佛生来就能读懂黑夜。

  琴儿坐在湖边的一块大青石上无聊着数着为数不多的几只水鸭子那是她家的成员也是她的玩伴,有些女孩生来就是孤独的就像有些爱也是不需要理由。

  “琴儿,快下来和我们一起洗澡,要不然我把你们家的鸭子都拔了毛。”说话的是古楞;正和几个小p孩在湖里扑腾。哪里走,我来啦······,突然从后面又跑出来一个小孩,喊着自己也不懂但以为很威武的话,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古横你怎才来呀,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古楞有些抱怨。‘我也想早点来,可我妈非让我去后山砍柳条,你看我的手都磨了个大水泡,痛死啦。’别说啦,别说啦,上次在水中憋气输给你,今天我一定能赢你,那可不一定,说着古横已经把头潜进水里了,古楞也紧跟着潜下去’一二三四五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接近三分钟噗一下古楞从水中蹦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怎么样,怎么样。‘古横哪,’

  ‘还没出来呐,’几个小孩子摇摇头,又约莫过了十几秒,哗啦一声,犹如海豚一样,古横从水里跃将出来,嘻嘻个小脸通红,“怎么样,小楞子,不服不行吧,’’古横说着对古楞做个挑衅的眼色,还看了看大青石上的琴儿,对着琴儿做了个鬼脸。‘‘打他’’古楞看看古横又看了看岸边的一群小女孩,觉的有些丢脸,童年的天真追逐着无忧无虑,嘻嘻闹闹。古禺村的一天天似乎从来没有烦恼打扰。

  三日后,天还没亮,古禺村的村民还在睡梦中。

  ‘轰’平地炸惊雷,好像天要撕裂了,但刚开始无风也无云,紧接着是婴儿的啼哭,约莫四更古禺村的村民还在睡梦中突然被这一声巨响惊醒,紧接着是清脆的触及灵魂的婴儿啼哭,村长让守护祠堂的聋老头敲响了聚集开会的青铜钟,就算村长不让聋老头敲钟,村民也会起来查个究竟,毕竟这太异常,太诡异了,村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此刻阿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声音和她十几年前的幻听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这是全村都听到了那时候只有自己听到,这似乎有没什么联系,又似乎千头万绪。”

  阿秀快起床,‘‘还楞着干什么,没听见敲钟吗,墨芋山附近好像有婴儿的哭声,阿秀的丈夫吹促着,‘‘哦’’

  此刻墨芋山正处正处于天地漩涡之中,无数云雾幻化成各类飞禽走兽虫鱼往漩涡里冲,墨芋山边缘的毛浮茶树快速枯萎晶绿色的精元飞速流逝,被漩涡吸纳,附近群山花草迅速枯萎到处枯黄一片。

  此时祠堂附近人头攒动,仿佛末日一般,没有谁能解释这一切,人们被这一异象吸引,年迈的老人甚至跪下来顶礼膜拜,古横古楞一群小孩紧紧依偎在大人身旁,但这时古斫琴儿却有一丝莫名的欣喜又有一丝担忧,发自心灵深处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婴儿的啼哭就在那个漩涡中心,但谁都不敢去哪里一探究竟,因为就是这样远远的看一眼灵魂就像在炼狱煎熬一样。

  冲向漩涡的云雾精元还在加剧,直到仿佛实质一般才停止,漩涡中心又‘‘轰’’的一声炸开云雾精元快速向外流逸,枯死的花草毛浮茶树又快速复活,群山仿佛仿佛沐浴在雨泽里,一派升平繁荣世界的景象,如此枯死复活三次持续了一个半时辰才在没有动静,古禺村周围的群山还是绿油油的一片,毛浮茶树周围还是点点雾晕,一切又恢复如常,一切又变得云淡风轻,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但又如此真实,因为这是他们在祠堂处亲眼所见。‘‘到底怎么回事。’’‘‘漩涡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是不是神灵对我们古禺村要做出惩罚’’‘我们完蛋啦’’······经过一个半个时辰死一般的寂静后,人们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刚才的异象对他们震撼太大了,超出了他们理解自然的范围。‘‘安静,安静,’’年迈的村长古浩站在祠堂门阶上高喊两声,人们的议论声才渐渐敛去。‘‘刚才的异象,我们古禺村上千年年从未出现过,毛浮茶树是我们古禺村的命脉,那婴儿的啼哭就来自那里,按理说那么远不应该能听见声音啊,所以现在我们要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哪里探查探查,给大家一个说法,‘‘古莽,古瀚,古荒·····你们八个去那里看看。切记要注意安全。’’‘‘是’’八个青年手持各色武器‘‘铁棒,弓箭,劈刀,锄头,铁锨,菜刀’’等各色武器,因为古禺村崇尚农耕打猎且人们互敬互爱。很少有纷争,并没有制造像样的兵器武器,八个青年整装待发,他们心里也扑通扑通打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会遇到什么,但他们必须去,就像村长说的毛浮茶树是他们的命脉,他们必须为村里人冒险也为自己。

  之前的圣地此刻在他们眼里现在像一个恶魔之口,正等着他们送死,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但那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没去谁都说不清楚。墨芋山脉边缘离古禺村约莫百十公里,所以八个青年必须准备些干粮,且不能深入山脉深处,曾经有几批村名去山脉深处探险,但大多数都没回来,少数几个回来的也都神志不清,就像敲钟的聋老头古青整天疯疯癫癫的,自从那次探险回来后人们没有进入山脉深处。人们发现自己困在一个被诅咒的小山村,不过经过了几代人人们也安于了现状,古禺村方圆几百里倒算安全物质也算丰富完全能满足村里自己自足。这在他们骨髓里形成的习惯即可悲又可叹。

  八个青年骑马走了半个时辰隐隐嗅到茶香,发现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又走了半个时辰算是真正走进墨芋山边缘了,八个青年看墨芋山脉不由心生敬意,面对浩瀚的大山,仰望无垠的苍穹,那种渺小,那种无力感总使人既释然又压抑,连绵的山川像一条条蛰伏的墨绿色巨龙,八个青年分成两组进行搜索,墨芋山的灵气似乎比以前更浓郁了,古莽,古瀚,古荒

  三个是人已经是修炼到开光期的修炼者,灵力既是自然之力又非自然之力,修炼者通过吸收自然的行质为我所用达到锻体炼体,使人生龙活虎,雷厉风行,动蛰生风,再者体悟自然,增加寿命,古禺村有个传说曾经有个天纵奇才通过修炼堪破了寿元桎楛的秘密,但当时他已经油尽灯枯,只能留下无尽唏嘘,这都是后话。

  古莽他们三个除了感觉到这里灵气浓郁了些也没有别的异常,约莫搜寻的三四个时辰感到有些饥渴就打了些野味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泉水,这时他们八个已经汇合到一起。

  ‘‘古莽,我们已经搜寻了这么久看来没什么异常,以后村民还可以在这里采茶,看来我们可以回去了’’古瀚对古莽商量着,‘‘嗯,是没什么异常,但那婴儿的啼哭太诡异了,为了让村里人安心。我们再深入山脉一些再搜寻一个时辰就起程回去。’’古莽说到;‘‘好’’其余人答道。

  八人纵马往山脉边缘的深处奔去,看到了荆棘墙,已经确认再往里走就真正是山脉深处了,

  但此时的荆棘墙到处是血斑,还有鸟禽的尸体,甚是恐怖,偶尔看见一两只野兽也大都獠牙外露,就连一向温顺的兔子也一副狰狞的模样。八人不得不聚在一起地毯式步行前进,就在八人寻获无果时,忽然一头棕色野猪穿将出来,足有一只普通大象那么大,八人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有一人惨叫一声被野猪钉在獠牙上,古莽大喝一声‘‘畜生,尔敢’’那野猪把那人从獠牙上甩了出去,那人口里鲜血直吐,嘴里咕噜两声就断了气,其余七人看着头皮发麻,心里悲愤到了极点,但现在没时间悲伤,必须合理把野猪击退,否者后果不堪设想。‘‘布网’’古莽七人立刻分散把野猪围住,古莽在前面拿着铁棒吸引野猪的注意力,随时给野猪当头一棒,其余六人撒开大麻绳网,就在这时野猪往古莽面门拱去,古瀚大惊失色,高喊一声‘‘快’’飞快的投出短矛,但矛头只在野猪背留下了一个血痕,这野猪不对劲,大家小心,像古瀚虽然刚刚感触到灵气,但在如此短的距离投出的短矛作用在一个点上也用好几百斤的杀伤力,打但紧紧在野猪悲伤留下个血痕。野猪虽嚎叫一声但继续往古莽拱去,古莽半蹲一个侧滑堪堪躲过野猪的獠牙,倾出铁棒打在野猪腹部,野猪身体不稳,拱了两下又站了出来,其余六人看准时机大网往野猪罩去,四人死死拉住网角,其余三人腾出手来就往野猪身上招呼,野猪虽然皮厚,但被打久了也有些恐惧,哀嚎一声奋尽全里往力量稍柔的那角猛然拱去,青年看那野猪形式,心里一害怕手一软,野猪挣脱大网从那逃了出去,青年躲闪不及被野猪从背上趟了过去,野猪挣脱大网,跳进荆棘墙没了踪影,古莽他们也不敢追赶,赶快来扶青年,但已发现那青年被野猪踩断了脊柱,甚是可怜。

  ‘‘古莽我们赶快回去禀报村里吧,这里太危险了,’’古莽点点头,就在几人托起断背青年时一条血藤正悄悄接近他们,像触手一样一瞬间卷走了古瀚和另一青年,断背青年被一扯也彻底断了生机,其余四人看着古瀚两人被卷在空中腰都快被勒断了发了疯的追着触手砍,那触手在空中左右摆动越勒越紧,三人缠住触手,古莽不再犹豫顺着血藤跳过荆棘墙找到血藤的根,在一处节点,抡起铁棍把血藤的根节打,也不知打了多少下。血藤吱嘎一声重重摔落到地上,古莽此时差不多也耗尽了力气,一屁股蹲在地上,但突然从屁股下传来阵阵温热,这股温热迅速传遍经脉,使古莽力气恢复了一些,古莽像被刺扎了一下一样跳了起来,

  发现下面似蛋壳又似石一样的东西。古莽立刻警觉起来,此时再有什么危险他估计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过一会发现那蛋并没什么异样,就跳出荆棘墙看着古荒和另外两个青年正收拾同伴的尸体,他们三个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古莽和古荒把同伴搬到一起,商量着往村里赶,忽然古莽想起了那块石头就对古荒说“你们在这等我一下,”“古莽,你要去干嘛”“没什么,我刚刚跳过荆棘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石头,我再去看看,”“那你小心”。“嗯”古莽跳过荆棘墙来到那块石头旁,发现石头埋在土里,古莽慢慢把土拨开,竟是一枚人形卵石隐隐还有霞光流转,有十几斤重,托在手里仿佛能感受到生命在孕育。古莽不敢大意托着人形卵跳出荆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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