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晚上点的时候,高远庭院,厅堂之中。
汉献帝趁着夜色的掩护,在高远的安排下,悄悄避开了袁绍安排的侍从,来到了高远这里。
陛下,您就在屏风后面委屈一会,听听蒋義渠会说些什么。高远迎接道。
汉献帝微微点头,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的心思有些沉重有些矛盾,道:那蒋義渠,会说出实情吗
为了将汉献帝骗了,高远自然不会说出具体情况,忽悠道:微臣自有办法。
这时,外面传来许褚的大嗓门,主人,蒋将军到了
快快高远一阵挥手,赶小鸡仔一样,就将心惊肉跳的汉献帝轰进了屏风里。之后,就哈哈大笑着去迎接蒋義渠。
蒋義渠进了门,神情慌张。只因吃了高远的一日丧命散,也不知他是否给解药。高将军。蒋義渠点头哈腰,十分恭敬道。
高远眉头一皱,背后就给了蒋義渠屁股一脚。
蒋義渠急忙捂住腚门,这才有些开窍,咳嗽两声后,陡然变换了以前的模样,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还叫道:哎呀,高将军,你这屋子不行啊,简直就是下人住的地方。
高远便感到这小子也有些演技,他反而是点头哈腰道:自然没有蒋将军那里好,请,请。
高远还没有请,蒋義渠就理所当然的模样坐在了原本应该高远去做的主位上。高远这个主人反而陪在末席,挥手间,许褚就呈上来大盘大盘的酒肉。
蒋義渠眼高于顶的模样,皮笑肉不笑道:高将军,不知今夜请我过府。又为何事
为了忽悠汉献帝,高远还需加强演技,赔笑道:末将恰逢其会,偶然获得了现在的位置,岂能与蒋将军相提并论。来日就启奏陛下,唯有将军者。才能够做这侍卫统领。
蒋義渠面露得意,一副算你小子有眼力的模样。
高远便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包裹,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来日还需将军在袁公面前美言几句,务必请让袁公知道,末将唯袁公马首是瞻。
蒋義渠的笑意更浓了,心里却在骂道,这该死的高孟严,这不知道要搞什么鬼把戏。然而他已经被控制。不得不听高远的话,只好依照大导演高远的剧本演戏,接过来后,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来咱们袁公得天下,啊~,你懂得。
是是是。高远急忙陪笑道。
蒋義渠也就打开了包裹,在屏风后面看着的汉献帝。顿时眼睛一亮,只见那包裹中金光闪闪。好多的金银珠宝。汉献帝不免想到:高将军这是下了大本钱了,蒋義渠收了这么多贿赂,一定会说出有用的情报。他不禁有些惭愧,心道:高近忠心可鉴,若有一天,一定重重赏赐他。
然而。当事人蒋義渠打开包裹后,却是有些傻眼,只见包裹里面,也就一层金银,下面全是石头。看着好大一包。其实没啥货色。心说高孟严这个穷光蛋果然狡诈,为了骗皇帝,费尽心机,也不知他到底这是要干什么。
随后,自然是喝酒了。
两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就喝下去一坛子酒。皆是真酒,已经有了五六分醉意。大家都记着演戏,不能再喝了,并给人一种分醉意的感觉。
屏风里,汉献帝虽然在狭小的空间里躲了半个多时辰,但一点也不憋屈。此刻反而是止不住暗中催促高远,快点趁着蒋義渠酒醉问话。
高远蒙蒙叨叨的模样,突然问道:袁公四世三公,天下人敬仰的人物,如今接了圣驾,一定会匡扶汉室,还政给陛下吧。
蒋義渠醉眼稀松,先是嘎嘎嘲笑一通,随后挥手道:袁公傻了不成不自己主政,去听一个小儿的话
屏风后偷听的汉献帝,闻言脸色大变,忍不住打哆嗦,心道:难不成我又落入一名国贼之手,为什么,一个个忠义模样,到头来都如此这般对我他止不住,更加细听。
高远一拍桌子,哐当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他激动道:就是如此,只有袁公这样的明主,才能够为天下带来太平。然而话锋一转,道:那么,陛下怎么办
蒋義渠哐哐哐喝了一碗酒,又撕下一根鸡腿,只啃了一口就扔了,嘎嘎笑道:你算是问对人了,你若是问其他人,没准还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蒋義渠作出诱惑的模样,而心里头则是已经骂开了花,心说高孟严这无耻之徒,亏他想得出来这些骗人的把戏。
高远一副向往的模样,道:将军快快说来
屏风后面的汉献帝,就竖起了耳朵。
法不传二耳蒋義渠,摇摇晃晃来到高远跟前,就要咬耳朵。
高远大惊失色,急忙拿起桌子上的大蒜,猛嚼一头。张嘴哈出一口气的时候,蒋義渠差一点背过气,心说这小子太能演戏了,急忙退了回去,连连扇空气,道:咱们袁公,那可是四世三公,天下无人能比然而,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比过他。
屏风后的汉献帝,十分钦佩高远的机智,若是不然,他就听不到这些话了,心说袁本初原来也是一个国贼
只有一人谁高远道。
蒋義渠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道:自然是三公之上的那位了,你懂得
汉献帝闻言,虽然已经有些预料,但依旧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起来。
厅中的许褚,听到后,急忙捂嘴,差一点就笑出来。心说主公这招太绝了,估摸着皇帝已经是要被吓晕了。
高远马不停蹄,继续道:那么,袁公会怎么办呢
蒋義渠眉毛连翘,嘴角一翘,似笑非笑道:待得到了邺城,就大不相同了。他手刀一挥,汉室无后,嘿嘿,你懂得
啊原来如此高远脸色大变,回头望了一眼屏风。
蒋義渠喝了一大口酒,吐出酒气道:这天下无人能够比拟袁公,又有百官拥护,这天下自然也就是袁公的了,你很有实务。跟着袁公,好好干,将来从龙立功,改朝换代,功劳大大滴。
就此,演出结束,蒋義渠摇摇晃晃的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补充一句,到时候,功劳大大滴
送走了蒋義渠,高远就去接汉献帝出屏风,探头进去后,便没发现人,惊道:哎呀,陛下呢
许褚冲地上努了努嘴,高远低头的时候,就见汉献帝已经瘫软在了床上,冷汗气流中,小腿一抽一抽的。
看吧皇帝给吓的,就差尿裤子了。
高远送汉献帝回去的时候,汉献帝久久无语,只是不断的哆嗦。
高远就想,现在自己多说,反而不好,就让他慢慢悟吧,道:陛下,您哎,微臣先告退了。
话说高远返回自己的庭院,由于连日辛苦,又喝了酒,全身乏力,就在厅堂里打了个地铺,呼呼大睡了过去。
半夜里。
汉献帝侧。
话说汉献帝在简陋的龙床上睡不着觉,心里止不住的联想,我要被袁绍杀了,袁绍要杀我,我要死了,死了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想到这里,全身一震抽搐,就腿肚子转筋。
我死了,祖宗蒙羞,如何面对二十四代先帝汉献帝想到悲催处,又对现实没有办法,呜呜哭了起来。
哭声惊醒了伏皇后,她起身安慰道:陛下心中有苦楚,何不找高将军诉说。我看高将军是一位难得的忠义之士,或许会有好的办法。
汉献帝一拍大腿,急忙起身穿衣,以睡不着觉溜达为名,就走出了行宫。
话说汉献帝一路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来到了高远的住处,就对袁绍安排的人道:这里是高将军的住处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道:睡不着觉,去找高将军聊聊。
随从一阵暗骂,大晚上还穷折腾,活该基业折腾没了。他们只认为是巧合,没当回事。
汉献帝的身份,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许褚还没来得及叫起来高远,汉献帝就走进了厅堂。
高远被叫醒,癔症一会后,心中大喜,暗道:这一定是汉献帝吓的睡不着觉,来找我商量来了。
汉献帝看到高远竟然睡在客厅里,十分惊讶,道:爱卿为何不在床上睡
高远一阵尴尬,心说我屋子已经让给别人了,没地方了,随口道:这里通风,凉快,末将习惯了。
随后高远便让许褚带走了侍从,这才问道:陛下要见末将,找人传唤就行了,不知何事深夜来末将这里
经历了太多事情后,汉献帝已经十分信任高远,悲伤中说出心事,没想到袁绍是这样无耻之人,我若是去邺都,岂不是落入豺狼之口
高远心里窃喜,却是惊慌道:那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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