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四周,是郁郁葱葱的大山。这在后世难得一见的自然美景,却被四万多袁军士兵破坏殆尽。
四万多人,一万多扛着云梯、云台或是守着投石机,或是推着攻城车,井栏。密密麻麻布满了关外的地面,气势如虹,都在等待着命令。
关上。
赵云面色凝重,士兵们同样如此。双方力量相差悬殊,这就是一场不可能获胜的战斗。
然而随着一骑袁军探马到来,事情发生了变化。
“什么!粮草大营被高远击破了!”袁熙大惊失色,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而袁尚仿佛被踩了尾巴,叫道:“颜良何在,快带骑军前去救援!”
袁军停止了行动,又有骑军远去,关上的赵云大松一口气,“一定是主公得手了。”随着细细想来,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了敬服,“主公竟然只用一千人的兵力,就攻下了袁军的粮草大营!”
随后,关上传来欢呼声。他们没想到高远真的的手了,还如此之快,快到敌人一波攻势都没有发动。
而敌人只需要一次进攻,或许就能够攻下壶关,这真是千钧一发。
关下袁熙、袁尚二人气急败坏,传令暂停进攻壶关。
一时间,咚咚声不断,一万多扛了半天重物的袁军士兵随手扔下后,就倒在地上呼呼喘息起来。
另一方面,袁军粮草大营。
战斗已经结束,由于高远在内部突然出手,几乎没有损失,就将袁军守兵杀散。
“快,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全部烧掉!”
于是,高远军士兵忙的不亦乐乎,就用袁军的粮车转车。
“马匹全部拉车,士兵在后面推着!”高远又命令道。
于是乎,一千辆粮车,竟然是搬空了袁军的粮草大营。
随后高远立刻撤离现场,心中窃喜。这五万大军的粮食,足够他如今的兵马吃一年多了。他不禁感叹,“袁本初果然钱粮充足。”
所以,当颜良带领骑军前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大营,一地尸体,然而粮食一粒都没有了。他刚毅的面庞抽搐了几下,陡然有些理解了曹操当初的心情。
“孟严贤弟……,你比携手对敌曹孟德的时候,更狠了。哎~。”颜良遥望四周,已经不见踪迹,叹了口气。
晚些的时候,袁熙和袁尚垂头丧气的退兵。
营盘大帐之中,袁尚依旧无法相信粮草本阵失守是真的,又惊又怒,“这怎么可能?”
袁熙内心惶恐,怒骂道:“蠢猪,一群蠢猪,五千人都没有看守好粮草,竟然被高孟严一千人就给攻下来了!”
帐下文武皆面无血色,只因粮草就等于生命,没有了粮草就等于失败了。
陈琳进言道:“二位公子,还是先撤兵吧。”
撤兵!
撤兵的话这颜面就丢尽了,老爹会怎么看,大哥一定会看笑话。近而没脸见人,失去争夺家业的机会。
考虑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又见帐中文武若有若无的失望眼神,袁尚恼羞成怒,拍案而起,叫道:“马上组织攻打壶关,既然高远分兵了,我军在这里是高远军的四十倍,一鼓作气,就能够攻下了壶关,攻下壶关就是胜利!”
众人面面相窥,都向袁熙望去。
年长的袁熙这时候表现出了相当的稳重,对袁尚道:“三弟,攻下来也没有粮食。如今高远有一千兵马在外,当士兵们饿肚子的时候,我们反而会被困死在壶关内,还是快撤吧。”
饿肚子,别说五万人了,五十万人战斗力也是零。或许不用敌人来攻,自己个就溃散了。
就此,二人的心思南辕北辙。袁尚强烈要求攻关,而袁熙死活不同意。他二人的兵马是分家的,袁尚便想:少了袁熙的两万多人,自己进攻壶关一定会蒙受极大的损失,若是一时间攻不下来怎么办?
这些兵马都是袁尚的嫡系兵马,死了如何跟老大,老二争夺家业?
这时,一名军官慌张而来,叫道:“大事不好了,士兵们知道粮草大营没了,都开始争抢随军的粮食了。”
“什么!”袁熙大怒,对满帐文武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制止!”
随着颜良等人慌张离去,袁尚琢磨了一番后,还是感到合力攻关更加有把握,私下里道:“二哥,咱们合力攻下壶关,就在老爹面前露脸了,就将老大比下去了。”
袁熙叭咂了叭咂嘴巴,摇头道:“攻下来也没有用,反而会饿死在壶关。还是趁着随军有一日的粮草,赶快撤退才对。”
袁尚一心只想立功,顿时不满,叫道:“我马上传令邺城运粮来,大不了就是三天不吃饭,怕啥。”
袁熙被这个三天不吃饭的理论惊呆了,他目视三弟眉清目秀的英俊面庞,心说你小子出生的时候,老爹已经成事了。我跟老大小时候受过的罪,你小子没有受过。还三天不吃饭,一顿不吃你就傻眼了。
随后,袁尚强烈要求合力,袁熙死活不同意。袁尚纠缠不休,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中午都没吃饭的袁尚饿了,叫道:“上饭!”
不一会,颠颠进来一名亲兵,羞愧惊恐道:“公子,已经没有饭了。”
袁尚大怒,叫道:“随军不是有带粮食吗?”
亲兵突然叫道:“士兵都知道粮草大营丢了,所以……所以或偷或抢,都给吃完了。”
“啥?”袁尚立刻傻了眼。
这时候,颜良走进来惭愧道:“二位公子,末将无能,只有给士兵食物,才能够稳定军心。”
袁熙还是懂得,他挥了挥,道:“颜良将军做得很对,吃了就吃了吧,吃饱了肚子,明日就退兵。”
“喏。”颜良唏嘘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袁尚就饿的直不起腰了。
袁熙嘲笑道:“三弟,何如?这才一顿饭而已。”
饿得不行的袁尚,至此也不在要求进兵,而是选择撤退。
来日,袁熙和袁尚领军退走,好在昨日里士兵大吃了一顿,因此不惧高远军追击。
数万大军垂头丧气行军,忧桑的气息充塞着天地间。
这样的气氛中,袁熙和袁尚忧心忡忡。二人有惊人一致的想法:未战先败,回去如何跟老爹交代?
二人没有办法交代,那么二人很可能因此失去未来继承老爹大业的机会。
“不行!”袁尚偷瞧了身边袁熙一眼,突然心里一动,道:“二哥的部将张南战败,没有守备好粮草大营。”
“什么?”袁熙惊看袁尚一眼,然而很快镇静从容起来,道:“张南力战而死,苏由不战而逃,这才是失守粮草大营的原因。”
两人对视,他们是兄弟,心有灵犀,猛然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二人止步的时候,大军也停止了脚步,不知这两位公子哥又要搞什么名堂。
大将颜良等人正说上前询问,却见两位公子并马远去,并挥手止住他们跟随的脚步。
五十步外,袁尚望了一眼远处的大军,确定不可能听到后,又小声道:“二哥,虽然事情是两个人出的,但必须要有一个人对此负责。”
袁熙也跟袁尚有同样的想法,一个人负责任,就比二个人负责任强。
一个人负责,另一个人就没有责任,就能够保住继承家业的机会。
两人心有灵犀的点头,为了将来能够继承大业,他们都同意其中一人负责。
两人虽然同意一个人来负责,但绝不会自己主动去负责。
那么谁去负责能?
这好办,抽签决定死士的事情很多,袁熙沉声道:“抽签,抽中就去认罪。”
谁知袁尚不同意抽签,说道:“比武定胜负。”
“比武?”袁熙上下看了看袁尚,顿时露出不屑,心说别以为年轻几岁就一定能赢,就你那武力还要跟我单挑?他鄙视道:“当年在洛阳,曹丕揍你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跟大哥给你找回场子的?”
袁尚顿时大红脸,羞怒道:“二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曹昂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也抓瞎。”
袁熙也怒了,“单挑就单挑,输了别哭!”他转头望去,就见士兵们惊诧的眼神,心说若是在人前,我就算赢了,也是丢人,传到老爹耳朵里面,也是个事。于是他大气道:“二哥照顾你,别在人前丢人,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
“我也是这么想得。”袁尚一转手中的长枪,不屑道。
于是,袁尚便对大将颜良道:“我跟二哥有些私事谈谈,你们好生在这里等待。”
袁熙遥指北侧,“就在那处小山上。”
摸不着头脑的颜良下意识道:“末将陪二位公子一起去。”
颜良是好意保护他们,然而二人做的事情见不得光,因此拒绝了。
主公不在,少主说了算。于是乎,袁军上下数万人目瞪口呆中,目送二位公子远去。
随着袁尚、袁熙的离开,四万多袁军也就原地休息。而远处,一直暗中跟着的高远军斥候看到了这一切,立刻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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