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巴蜀篇 第二十五章 废除科举

  第二卷巴蜀篇第二十五章废除科举

  战争时期属特别时期,大权在握,好多事情可以从权处理,再者战争能够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人们都去关注战争的输赢去了,只要打赢了,无论你做过什么,他们都会认可,都认为你是对的。

  有一条关于改革的历史规律,那就是任何一位改革家要想推行改革,必须要和守旧势力进行一场殊死搏斗。人们都有一种习惯,那就是习惯于旧有的生活方式,很难一下子接受新的生活,无论你的改革主张是多么;猪;猪;岛;小说.正确,可以说主张越正确,遇到的阻力越大,这是造成好多改革家总是为他同时人所不齿的原因,而历史却恰恰相反,认可他们的行为。

  对于那些既得利益者来说,他们更是不能容忍改革,那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这点在历史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商鞅变法就连秦国的太子,后来的秦惠文王也来反对。当秦惠文王看到商鞅改革带来的巨大好处时,他又积极维护起来,并没有因为商鞅割了他老师的鼻子而废除“商君之法”。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李隽才决定趁这段时间对南宋进行全方位的改革,李隽相信等到战争不再吸引人的时候,人们把注意力转移到内政上来时,那时他们方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他们已经适应了改革。他们过上了更加幸福的生活,就不会有对改革地抵触,只有对改革的认可。

  现在,李隽不得不对改革阻力重新审视了,因为他遇到了空前的压力。到现在为止,李隽对南宋的改革是全方位的,进展也还顺利。阻力虽有却没有这么巨大。唯有他对教育的改革却遇到了出乎想象的阻力,这阻力不是来自于其他。而是来自于儒生们地反对。

  儒家自从汉武帝独尊之后,一家独大,儒生们更是自以为是,以为读了点“圣贤之言”就了不起了,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以为自己就才堪经国了,历来是不把其他学派、学说放在眼里。对于别的声音往往扣上一顶异端邪说。邪辟之言之类地大帽子,行打压之实。

  李隽推行全民教育,触动了儒家的神经中枢,照这样下去,儒家不再统治人们的思想,不能再束缚人们的头脑,他们的好处也就没有了。李隽开办新学的圣旨一下,在儒生中引起了轩然大*。不少“名儒”立即给李隽上书,疾言“新学之害,害无穷也!此邪辟之说,虚妄之言,不能经国,不利民。不聚财,当禁而止之。”

  李隽一天不知道要收到多少类似的上书,堆在他地案头上足足有三尺之厚。李隽估算了一下,要是他每本都读的话,没有十天半月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李隽现在是个国事缠身的大忙人,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心思去理睬他们。

  收到第一道上书时,李隽还有兴趣浏览了一下。到后来,上书越来越多。李隽理都懒得理。把上书往案头一放,道:“看他们有多少。等他们不说了用尺来量量,看有多厚。”以李隽想来,只要过一段时间,“时间会医治一切伤痛”这一真理就会发生作用,他们就不会再闹了。历来算于遗策的李隽这次却失算了,儒生们闹得是越来越厉害了,原先只是上书疾言一通,也还罢了,可以当作愤激之言。现在倒好,居然叩阙,三百多儒生跪在皇宫外的广场上,要求面圣陈意,请求李隽废除新学,还儒家正统之位。

  历朝历代对书生是没有办法,这些人是打不得,关不得,更杀不得。要是一个不好,给历史让上一笔,就会留下污点。秦始皇“焚书坑儒”就是最好的例子,留下千载骂名,是以历代君王对儒生们是小心翼翼,能不得罪最好不要惹。

  李隽深知其中地厉害,拍拍额头,嘀咕一句道:“真是吃了饭没事做,尽添乱。”重重一下拍在儒书们的上书上,一抹冷笑出现在嘴角,道:“我就去会会你们,要是给你们就把新学给废了,我就不叫李隽。”大步走出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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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场上直挺挺地跪了三百多儒生,跪在最前面的儒生叫贺书仁,个头不小,足有七尺,要是用儒这自吹的笔调来描写他的长相的话,应该是“身长七尺,昂藏一丈夫,头戴儒冠,身着儒服,儒雅不凡”。

  贺仁书手里托着一封联名上书,这联名上书号称万人书,用现在地话来说就是至少是一万儒生签过名的,可以想象得到上书李隽要求废除新学他们是何等的热心。

  这些书生也真够厉害的,跪了三天三夜居然没有倒下,更难得的是他们还滴水未进,李隽派人送来的饭菜动都没有动,用现在的话来说,他们是以绝食的办法来向李隽施压。其实,不是他们不想吃,而是吃多了的话,要上茅厕,就不一定再跪得下来。

  都知道吃多了,喝多了,拉撒问题也就频率高了,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负面影响。那些自称绝食地人并不是绝欲,而是不得不为。

  段干木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过来,对儒生们道:“皇上有旨,着儒生们到集英殿相见。”话一说完,转身说走,理都不理他们。

  李隽终于露面了,对于贺书仁他们来说,算得上是天大地喜事,忙站了起来,跟着段干木去了。不少儒生跪的时间太长了,腿脚麻木。站立不稳,摔倒不少,闹了不少笑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隽对文天祥这些大臣是礼节周全,很是和气,对这些儒生却没有什么好感,坐在椅子上看着贺书仁他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象跪得脸有菜色地贺书仁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贺书仁他们向李隽行礼。跪下道:“草民参见皇上,万万岁,万万岁。”按照他们的想法,李隽应该是要他们平身,赐座,好言安抚一通,再给点吃给点喝。儒生料事十算九不中。这次也不例外,根本就不知道李隽的打算,还一个劲往好的方面想,可能是得了妄想症的缘故。

  李隽根本就没有要他们平身的意思,过了好半天才道:“把头抬起来。”

  看来平身赐座这些事没有希望了,贺书仁心里咯噔一下,依言抬起头来,不安地看着李隽。李隽缓缓开口道:“你们疾言上书。痛陈新学之害,陈述儒学主张,也不是没有道理。儒学在华夏历史上具有极其重要地地位,为华夏的发展做出过重大贡献,不少历史名臣都是儒家出身。朝庭现在处在战争时期,与蒙古人这仗打得是很艰苦。这种劳民伤财之事,谁也不愿意看到,朕决定接纳你们地主张,与蒙古人休战讲和。”

  休战讲和一说是儒生们上书中提到过的事,他们认为只要废除新学,大兴儒学,仁义大施,纲纪得张,蛮夷不战而退,就可以休战讲和。李隽提到这事。他们真以为李隽采纳他们的建议了。无不是大喜,山呼万岁。

  李隽不动声色。接着道:“要讲和嘛,总得要一个人去大都走一遭。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鸿儒,博学多才,淹贯古今,朕想过了,就从你们当中挑选一批人去大都走上一遭,成功了裂土封王,失败了就不要回来了。”

  裂土封王,可是重赏中的重赏,儒生们因跪地时间过长而失去了光彩的眼睛一下子又亮起来了,跃跃欲试。可是,李隽接下来的话一下子把他们地积极性打消了,李隽说的是:“朕的要求是蒙古人退回长城以北去,把华夏的土地全部归还给朝庭,向朝庭称臣。朕的要求不过份吧?你们谁去?”

  李隽一点不过份,长城本就是中华民族的象征,现在处在蒙古人的控制中,气煞多少志士,拿回长征,是多少仁人志士的心愿,李隽这话是百分百在理,谁也无法反驳。

  只要神经不是有问题,都想得到李隽提地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谁也不敢接这差事。李隽看着贺书仁,道:“贺先生可有意去大都走一遭?先说清楚,朝庭没时间等,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能不能完成?”

  这是撞枪口的倒霉事情,贺书仁就是再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接,忙找借口道:“皇上,为朝庭出力,是草民的本份。只是,臣突患恶疾,难以行走,时有狂言,恐难如皇上之意。”他的心思也够细密,怕李隽说派人送他去就是了,才另加了一个时有狂言来打消李隽的意图。

  李隽眼光从一众儒生脸上扫过,看着谁谁就是一副胆颤心惊之状,好象李隽明亮地眼睛是阎王的化身似的,让人惊恐。

  “就这点胆色,还敢来疾言上书,连点书生意气都没有。”李隽在心里很是瞧不起他们,站起身来,道:“对了,朕现在要告诉你们,朝庭现在全力进行战争,没有时间,也没有银子来举行科考,科考之事就暂时中止。至于什么时间恢复,看情况吧。”话一说完,也不等贺书仁他们有所反应,大步而去。

  贺书仁他们原本以为他们会挣回儒家的地位,万未想到居然连科考也没有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傻愣愣地跪着。直到段干木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侍卫过来,把他们象赶猪一样轰了出去。

  这一停止就再也没有恢复过,科考制度给封存在历史中了,新学大兴之后,百业兴旺,人们再也不记得科考一事了。

  李隽早有废除科考之意,新学办起来,考试制度只能有一种,要是有两种考试制度的话,对新学极为不利。只是没有抓住机会。科考制度要是明令废除地话,阻力会非常之大,大得超乎想象,别的不说恐怕连文天祥这一关都过不去。

  朝中的官员百分之九十九是从科考出身的,要是明废,影响实在是太大,李隽也不敢轻易冒险。明废不行。就来个暗废总行了,李隽只说不举行。没说废除,实是务实地高明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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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天祥,李庭芝,陈宜中,黄永善,沈毕他们在座,敬聆李隽地高见。

  李隽看着他们道:“朝庭推行奖励科学。技倡技术的新政策,这科学技术自然是会创新,朝庭还要成立一个专门地机构来处理技术问题,也就是技术专利局。对于新技术,可以申请专利,科学家可以从中获取回报,可以有更大的精力和更好地条件来从事科学研究。”

  专利局是现代物事,已经为世界所认同。可以想象一下。在没有专利技术的古代,那些科学家进行科学研究是多么的困难,吃喝经费问题会占去他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来研究科研的时间自然是少了。

  要是科学家可以从专利中获得回报的话,生活问题解决好了,就会有更多的精力去进行研究。这实是一个不错地解决办法。

  李庭芝具有敏锐的洞察力,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好处,赞道:“皇上所言,实是高明。臣以为,就是那些祖传的秘方秘技,也可以申请专利,要他们明白这些都受朝庭律法的保护,可以安心地为老百姓造福。”

  在没有专利的古代,一旦有了新的发明,老百姓往往是秘技自珍。一代一代相传。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祖传”地由来。祖传对于那些有秘技秘方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可以吹牛“我的祖先如何如何牛”。对于老百姓来说,可能有点悲哀,因为老百姓从中享受到的好处少得多了。

  现在的南宋对技术地需要已经是共识,只要能够促进技术的开发与革新,文天祥他们自然是会乐意去做,文天祥赞同道:“祥甫所言极是有理,没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来保护技术也不行,会造成秘技自珍,造福老百姓也就谈不上了。皇上,臣以为,朝庭应该加强立法,设立一部专门的法典来保护。”

  李隽还没有发表看法,陈宜中点头道:“皇上,履善之言正合臣意。臣已经在着手起草保护技术的法典了。”

  “好啊。”李隽也未想到陈宜中这个原来的逃跑大王居然有这等见识,非常满意,道:“这立法是必然的。朝庭还要制订出推广技术的措施,要使得开发出的技术能够适应需要,不能浪费过多的资源。另外,朝庭也要出一笔银子,专门用来进行基础研究,对于那些有前途,影响广泛而又无法在短期内获利地技术进行开发。

  “化学就是其中地一个重要课题,朝庭一定要尽早把化学搞出来。有了化学工业,好多事情就好办了,可以这么说,有了化学工业,大宋朝必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今天请来黄永善和沈毕两科学家地原因,我交给你们两人一个任务,就是马上组织一批人,对基础化学进行研究,务必成功。”

  李隽说得郑重,可以想象得到化学工业的重要性,黄永善和沈毕忍不住兴奋起来,道:“遵旨。”只是,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化学工业,有些为难地看着李隽。

  李隽明白他们有点迷糊,道:“你们要研究化学工业,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一批炼丹家,把他们集中起来进行研究就行了。当然,不是交流他们长生不老之术,而是要交流他们如何炼丹以及在炼丹中发现的可贵现象。另外,还可以找一批聪惠的孩童进行培养,培养成我们的化学家。我这里有一个玻璃的配方,你们先把玻璃制出来,一切都好办了。”

  熟悉科技史的朋友们肯定知道化学的前身就是炼金术,这是西方的称谓,在中国的称谓就是炼丹家。那些在炼丹术上取得重大成就的炼丹家们,其实就是优秀的化学家,只不过当时化学还没有发展起来,还在雏形期。炼丹家发明的东西真的不少,火药就是炼丹家无意中发现的。

  在当时条件下,要想找到熟练的化学工人,除了炼丹家,再也不找不到了,李隽才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来了。

  古代的炼丹家都是隐居山林的“高士”,很受人尊重,清高自傲,不会下山的。李隽这话着实有点让黄永善和沈毕为难,二人互望一眼,为难之极地道:“皇上,这能行吗?”意思是说,怎么把这些人请得到。

  李隽笑着道:“就说朝庭要举办一个炼丹大会,他们自己就会来。”这些隐居高人们一向自重,但是最想得到的就是如何提升炼丹技术,羽化升仙,达到长生不老在目的,朝庭举办一个炼丹大会,他们还不乐疯?还有不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的,那是非来不可。

  李隽的话音一落,一片轻笑声响起。李庭芝他们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他们是万万想不到李隽会撒这么大一个谎,由不得不笑。

  这道旨意一下,不仅催生了南宋的化学工业,还使得“山林隐逸之士俱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隐居深山去炼丹了,都跑去学化学去了。

  炼丹中发现的可贵现象在玻璃的帮助下,可以发展成一门技术,可以申请专利,获得丰厚的回报,谁还跑到深山老林里去炼丹,过那种名为“吸朝露,饮甘霖”,实则餐风露宿的苦日子?

  这道旨意还有一个很好的后果,就是炼丹家绝迹,再也没有人仰慕隐居高人了,也不会有人再梦想着羽化升仙,长生不老了。这个存在了数千年、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传说,给李隽轻轻一语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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