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人的抵抗非常顽强,完全出乎我们的想像。”
看着面前的地图,中岛今朝吾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快,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我们好容易夺取了徐家市,但没有坚持多少时候又被迫撤了出来,而现在支那军队又和我们在前墩桥一线展开反复争夺……”
参谋长中泽三夫大佐显然没有自己的师团长那样紧张:
“我想这完全不必过分担心,从我们现有掌握的情报来看,支那的军队已经被彻底打残了,现在不过是他们的垂死挣扎而已。
您看,虽然支那有两条在德国人帮助下建立起来的所谓永远国防线,但是他们的兵力的窘迫,将使他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防御。
同时,在这,在这,这些地方工事凋敝,有的大门紧锁,形同虚设,凭借着这样的所谓永远性国防线,根本不可能阻挡帝国前进的步伐……”
中岛今朝吾接过了参谋长递来的情报,一边翻着脸上一边展露出了笑容:
“帝国的情报人员,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情报机构,支那政府全部的防卫情报,他们竟然如此完整的得到了,有了这份情报的帮助,我想我们能很轻松的击溃支那军队了。”
拿出情报在地图上对比了半天,笑容愈的轻松起来:
“和我掌握地情况完全一样。在这支那人只有四个不满员的师,帮我向情报部分电,感谢他们的巨大努力,并希望他们继续与我们配合,为彻底征服支那而努力!”
在随后地战斗中。师团开始集中兵力开始攻击情报中显示地最薄弱一点一七三师。
在日军地强大攻势下。师节节败退。进而牵动了整条战线。并迫使其中队主力退守前墩桥至常熟一线死守。
次后师赶来增援。亦被日军所击退。并大有合围师之势。
在这样地情况下。夺取常熟等地。彻底击溃中队已经成了指日可待地事情。
以一个师团地力量。击败中队四个半师。这将是中岛今朝吾和整个师团最大地光荣……至明日下午。而后向常熟方向撤退。”
陶平原本严峻地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微笑:
“命令师负责掩护,命令师死守常熟,命令师和师之两个团,侧后截杀辎重兵第十六联队。”
“是!”
命令迅被传了下来。
陶平轻轻松了口气,这仗实在有些难打。
之前早就得到指挥部的消息,日军已经完全掌握此地所有队和防御情报,但指挥部不会变更任何防卫力量。而且也不允许前方指挥官随意变更。
这也就是说这一仗,将是在日军对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地状况下打的。
这一仗的艰难度可想而知。
但陶平喜欢这样的挑战。
自从在东北从军以来,自己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从事的参谋长工作。很少有机会亲临前线指挥一线部队作战。
但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好仗人人会打,但恶仗险仗就不是每个人都会指挥的了……
“司令,指挥部密电。”
结果副官递来的电报,陶平瞥了几眼,眉头稍稍皱了皱:
“总指挥部派人来解决?
“是的,司令部明确的指示不需要我们来动手。”
陶平淡淡的“哦”了一声。随手划燃一根火柴将那份电报烧毁。
慢慢燃烧地火光之中,陶平微微摇了摇头。
值此民族危亡之机,国家动荡之时,全国上下本应团结一心,,共同抗日,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汉奸,甘心出卖自己的祖国?
杀,杀吧。将这些国家地败类铲除得干干净净。
是夜。一场奇特怪异的谋杀,俗称“常熟二二血案”生了……刘明智。常熟布匹商人。
据说他的祖籍在海洲,从太爷爷辈开始定居常熟。
几代人的辛苦经营,终于让刘家的布庄成为了覆盖常熟、苏州、无锡等地最大的布庄。
人财不是什么希罕地事,希罕就希罕在刘家财以后依旧和以往那样的乐善好施,常熟那个一年四季不停的施粥棚就是刘家开的。
当日军的炮火在常熟城外响起,人人都想逃离这里的时候,刘明智却并没有过多的惊慌,依旧如往常一样经营着他的布店和粥棚。
夜色渐渐降临到了常熟,喧闹了一天的炮火也渐渐停息了下来。
晚餐是刘家人最重视地时候,也是在外奔波忙碌了一天地刘家男人难得聚在一起的一刻。
这一家人都信天主教,晚餐时地祈祷是必不可少的。
当一家人祈祷完毕之后,这才开始就餐。
刘明智抿了一口酒,摸了摸胡子问道:“三儿,今天想办法出城了没有?”
“父亲,看得实在严,听说师整个师都调进城了,看来是准备死守常熟了。”刘明智最宠爱的三儿子刘德威恭恭敬敬地说道。
“死守?”刘明智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日本人那么强大,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常熟能守住?远的不说,就说上海。那么多中队都投了进去,结果怎么样?上海还不是一样丢了?”
“父亲教训的是。”大儿子刘德文笑嘻嘻地说道:“听说连最精锐的德械师都被给打残了。”
“德械师算得了什么?”刘明智鼻子里又不屑的出了一声冷哼:“日本,只有日本的军队才是最强大的。在日本的攻击下,中国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我刘明智别的本事没有,这看人看事物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中国必然亡在日本手里!”
刘德文笑着帮刘明智倒满了酒:
“父亲深谋远虑,日本人之前就答应过,只要等日军进城,父亲能稳定常熟商铺,就是最大的功劳了,更何况父亲还为日本人传递了那么多的情报?我看将来常熟……”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过了会,就看到管家匆匆进来道:
“老爷,这几位长官要见您。”
还没有等刘明智说话,已经看到几个穿着军人服装的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一个佩带上校军衔的军人笑嘻嘻的,看起来一脸的和善。
“长官请坐,请问长官是哪一部分的,到我刘府有何指教?”刘明智赶紧起身抱拳说道。
一脸笑容的人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兄弟的名字叫黎旁谢,大家都叫我黎叔,兄弟也不是什么长官,兄弟隶属于情报部,新近才被安排了个新差使,铁血锄奸团的团长……”
刘明智顿时脸色大变,才想有所动作,几枝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长官,不是,黎叔,我刘明智是个正经商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弟们?”
刘明智终究是跑惯了江湖的,很快便镇静了下来。
“规规矩矩的商人?”黎叔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见减少,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本子,翻了几页慢慢地念道:
“刘明智,民国二十六年九月二日,与名为日本商人,实为日本间谍之坂雄太郎勾结,出卖常熟一线之军事布防图;民国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九日,委派其三子刘德威……”
足足念了有半个多小时,刘家父子的冷汗一头头冒了出来。
“还要继续念吗?正经商人?”黎叔笑嘻嘻地收好了本子,掏出了根烟问道。
刘明智赶紧摸出洋火为他点着,手哆嗦着几乎要烧着黎叔的眉毛:
“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间糊涂,请黎叔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们父子一次机会,以后我父子保证老老实实做人,再也不敢和那些日本人往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时边上刘明智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轻轻叹了口气:
“早让你不要和东洋人来往了,你就是不肯听,你整天拜外国菩萨,可菩萨不会保佑你的,现在他们既然已经来了,你以为还会放过你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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