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一段距离,离开厢兵站岗的距离一百米之后,孟浩东对杨贲竖起大拇指道:“杨兄弟厉害啊,不但会说女真话,还在这些兵丁面前这么横!兄弟我佩服,刚才我都紧张得双股战栗,差点尿出来!”
杨贲笑骂:“吗的,我也紧张得要死,背心直冒冷汗呢!”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这时从后面客栈门口传来一声大喝:“快抓住他们两个,他们是假冒的!”
杨贲和孟浩东不由自主地回头,看见大批金兵和厢兵提着兵器举着火把向他们这边冲过来,两人同时大叫一声:“我擦,快跑!”
杨贲的武力已经有五十多点,在修炼空间又经过大量的体能死亡训练,跑起来飞快,而孟浩东的轻功是他最突出的能力,因此跑起来也不慢,两人在大街上狂奔,但也足足跑了两条街才身后的追兵甩掉。
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两人如牛喘一般,汗如雨下,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气喘匀称了。
这时杨贲想到了一个主意,对孟浩东说道:“吗的,金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咱们索性陪他们玩到底,让他们明天后天都没有时间派兵去双叶村!”
孟浩东经过这几天与杨贲相处,经历的凶险比以往都多,虽然危险比较的,但也极为刺激,对于与金人作对的事情,他很感兴趣,忙问:“杨兄弟有什么想法?”
杨贲说道:“下午我们侦查城防和驻军的时候,我发现了金人在这里的辎重仓库,另外他们的马厩虽然也在军营范围,但却单独在一个院子,与兵营是分开的!我们先去把他们的战马全部放了,让激怒的战马全部赶到大街上去,撞死那些追击和搜查的金兵以及厢兵,做完这一步之后,我们再去辎重仓库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和兵器军械,他们在这两天之内应该就没有时间去双叶村找麻烦了!”
孟浩东见杨贲说得这么有条理,仿佛都是事先考虑好了一眼,对他开始佩服起来,说道:“好,就这么办!这主意是你想的,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走,咱们先去军营!金人军营内的金兵应该还不知道有人假冒了金兵,我们现在去应该很好行事!”杨贲说完便向小巷子的另外一头走去,孟浩东立即跟上。
两人七弯八拐很快来到了金兵在襄城城内的军营,这军营不大,是打通了好几栋大宅院形成的,金军的马厩就在军营旁边一个院子里,但军营与这马厩之间是相同的。
两人在马厩所在的宅院院墙下停了下来,孟浩东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马厩?”
杨贲蹲在墙下左右观察了一下,低声道:“你没闻到这里传出来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和马粪味吗?你轻功好,你先翻墙进去打前哨,注意隐蔽,别被发现了!”
“明白!”孟浩东答应一声,突然身体窜起,嗖的一声,整个人窜上了墙头,转眼之间不见了。
“我擦!”杨贲看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这轻功果然不是盖的,这么高的院墙随便就窜了过去!”
“咕咕、咕咕······”院墙内传来昆虫的叫声,杨贲知道这是孟浩东在向他传递安全的信息,他当即起身,后退几步之后加速向前冲过去,双脚连续在墙壁上点了几次,身体也窜上了城头,比起孟浩东,他这上墙的动作就显得笨拙得多。
从墙头跳下来之后,杨贲看见了孟浩东,此时孟浩东等正蹲在一个花圃下,对面一排简易的草棚外挂着几盏明亮的油灯,无数蚊子飞蛾围着油灯飞来飞去,而在一长排草棚内正拴着大量的战马。
草棚有三排,每一排只怕都栓了近一百匹战马,这些战马有的正在啃着干草,有的不时用耳朵和尾巴打着蚊子,还有一些战马不时打着响鼻。
“上!”杨贲招呼一声,两人迅速向马厩摸过去,刚进马厩,就看见一个马夫提着两捆干草走过来。
杨贲慢慢掏出一柄匕首躲在一匹战马旁边,待那金人马夫走过来手中的匕首变飞了出去,正中马夫的胸口,马夫扑通一声到在地上,孟浩东立即窜过去把尸体拖进了马厩内。
两人当即开始忙活起来,一人拿到砍断每一匹战马的缰绳,另外一个人开始在马厩内放火。
随着马厩内的干草燃烧起来,产生大量的浓烟和火光,所有战马都开始暴躁不安,等缰绳被砍断,一匹匹战马纷纷冲去,哪里有通道就往哪里冲,战马纷纷向军营冲去,然后从军营大门冲到大街上,在大街上开始狂奔起来,军营内的金兵们栏都栏不住,很多人被当场撞飞。
“快撤!”杨贲把三间草棚内都放了火之后立即拉着还在砍缰绳的孟浩东撤退,等军营内的金兵们冲过来搜寻时,他们早已经离开。
下午的侦查让杨贲对城内的街道小巷了如指掌,他知道如何避开金兵的搜捕和追击,只过了不到一刻钟,两人出现在金军的辎重仓库附近。
在一栋房子的拐角处,两人蹲在墙角下观察着金兵辎重仓库,仓库门前吊着几个大灯笼,把周围照得通亮,仓库门口有十二人守卫,都是金兵,而不是厢兵,领队的是一个五十夫长,此人身披重铠、头上没有带头盔,露出光秃秃的前额,手握腰刀刀柄在仓库门口走来走去,在周围有两队沙包把仓库门口围成一个半圆形,还有一个附有尖刺的重木拒马挡着。
“走,咱们围着这仓库转一圈,看是否可以从其他位置摸进去!”杨贲对孟浩东说道。
孟浩东看见仓库门口那么多金兵,想要强行杀进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只能看又没有其他的办法进入仓库内。
两人很快围着这仓库转了一圈,让他们颇为失望的是这仓库除了大门之外,四周密不透风,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进入通道,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两人又回到了原地,孟浩东问道:“杨兄弟,怎么办?”
杨贲思索片刻,对孟浩东说道:“看来只能把这些守卫引开才有机会进去!”
孟浩东说道:“我来引开他们,杨兄弟你进去放火,怎样?”
杨贲问道:“你如何引?”
“我冲过去挑衅他们,然后扭头就跑!”
杨贲摇头道:“不行,他们如果只分出几个人追击你,剩下的人继续守卫仓库呢?你看这些金兵守卫,几乎个个都身怀煞气,虽然煞气不是很深厚,但他们都是金军中的金兵,再看那五十夫长,跟昨日我杀掉的那个金人百夫长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孟浩东问道:“那怎么办?”
“我来引开他们,你再破开仓库大门进入放火烧掉他们的粮草和军械辎重!”
孟浩东疑惑道:“既然我都引不开他们,你又怎么能引开他们?”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杨贲说完转身窜进了黑暗之中。
没过一会儿工夫,杨贲拿着一张弓背着一壶箭出现在孟浩东面前,“我用弓箭引开他们,谁不追上来我就射谁,直到仓库门口空无一人,你再闯进去放火!你的速度一定要快,我这边闹出的动静一旦变大,军营和大街上的金兵和厢兵估计很快就会前来增援,所以绝不能耽搁,但你也要保证让火势烧起来短时间内无法扑灭,完事之后我们在东北角的城墙根下汇合!”
孟浩东拍着胸脯答应:“好,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坏事!”
杨贲点点头,拍了拍孟浩东的肩膀道:“你从边上摸过去在仓库的墙角等着,我这边马上开始动手!”
“好!”
等孟浩东猫着腰慢慢向仓库的墙角摸过去,杨贲端起长弓,取出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瞄准那金兵五十夫长!这是破甲箭,一般的普通箭矢射杀没有煞气的金兵是没问题的,但是却无法对身怀煞气的金兵造成致命性伤害,除非射中防御力极为薄弱的身体部位,例如眼睛、咽喉等这些部位,而破甲箭的穿透性能要强大得多,只要附着的煞气劲力足够,不但能破甲,还能破开对方布满在身体皮肤和肌肉上的防御性煞气。
“嗡”的一声,弓弦弹回发出了声响敲碎了宁静的夜晚,紧接着箭矢射出,“嗖”一声。
仓库门口的金人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躲在黑暗之中放冷箭,那金兵五十夫长站在原地休息,正好成了杨贲眼中的固定把子,杨贲射固定靶的命中率很高,他在这一箭上附着了煞气劲力,强劲的力道让箭矢的飞行速度提高了一倍不止,如此之快的速度再机上那金兵五十夫长又没有警惕性,被正中左胸。
巨大的穿透性瞬间破开了金兵五十夫长的甲胄并且让他来不及运起煞气进行防御,实际上他即使运起煞气防御只怕也无法抵挡这附加了煞气劲力的破甲箭的穿透。
箭头插进了心脏之中,金兵五十夫长面部表情瞬间凝固,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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