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鸟有些绝望的看着即将被压碎的鸟巢,向机械蜈蚣重重的撞了过去。
噗!
体型不大的小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重重的撞在机械蜈蚣的头部,但是他们实在是太过弱小,就好像鸡蛋撞击石头之上,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们脆弱的头颅瞬间破碎。
黄鸟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鸟巢方向,眼睛中慢慢的没了神采。
看着保护雏鸟而死的黄鸟,司徒刑的心不由的悸动了一下,有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正在汹涌的燃烧。
机械蜈蚣咆哮着,头颅高高的抬起,重重的向鸟巢砸去。
巨大的阴影陡然将上空笼罩,雏鸟有些惊恐的看着上方身体高高抬起,好像是恶龙一般的机械蜈蚣。
陈虚彦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看着惊恐的雏鸟,他的内心有一种变态的满足。
轰!
机械蜈蚣抬起的身体重重的砸下,眼看雏鸟就要被砸成一片肉饼。
呼!
司徒刑看着即将被砸碎的鸟巢,眼中犹豫之色尽去,暗暗的叹息一声。
坚定的抓着绿色的藤条,好似人猿泰山一般,带着呼啸风声从天而降,白皙如玉的手掌顺势向前一捞。
嘭!
机械蜈蚣高高抬起的上半身狠狠的砸落,斜躺在地上的巨树被拦腰砸断,就连地面也为之颤动。
“杂鱼,你竟然还敢回来,真是让人感到可笑。”
端坐在机械蜈蚣中的陈虚彦,看着地上消失的鸟巢,看着捧着鸟巢夺命狂奔的司徒刑,他的嘴角陡然升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种怜悯,是会死人的。”
咔!
咔!
咔!
陈虚彦推动把手,机械蜈蚣扭转身体,百足快速的滑行。
“又追来了。”
司徒刑听着背后树木到地的声音,精神再度紧张起来。
“杂鱼,我一定要把你撕成碎片。”
陈虚彦眼睛冒着诡异的红光,身上的黑气仿若实质一般,仿佛有无数的生灵正在地狱中哀嚎。浓烈的煞气,让四周的蚊虫都为之一静。
“真是该死。这得屠杀多少生灵,才会有如此重的煞气。”
司徒刑精通望气之术,自然能看到黑气,还有痛苦的灵魂,心中怒道。
咔!
机械蜈蚣的尾巴击打在地上,反弹的力量让他的身体陡然电射而出,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条巨大的跳蛇。
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司徒刑,陈虚彦的眼睛里流露出嗜血的目光。
“你这次必定躲不过去了。”
“律令,囚!”
司徒刑看着爆射而来的机械蜈蚣,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能伸出手指,调动法家的力量,怒声喝道。
随着司徒刑怒喝落地,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从天而降。一根根成人手臂粗的黑色栅栏中蕴含着强大的秩序法则之力。
法家神通,律令囚!
借助龙气,法家的秩序之力,凝聚出一个巨大的囚笼。
“法家!”
看着凭空而降的囚笼,陈虚彦操纵机械蜈蚣,好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但是那个囚笼不知是何等材料制成,任凭他用尽力气,都无法将囚笼撞碎。
陈虚彦看着一身儒服的司徒刑,有些难以置信的大声吼道。
“该死的,你竟然是法家弟子。”
“法家弟子稀少,最是珍贵,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边陲之地。”
司徒刑眼睛幽幽的看着有些癫狂的陈虚彦,斩仙飞刀蠢蠢蠕动,但是看着越来越虚幻的牢笼,他的心中长叹一声,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无奈。
秘境之中根本没有大乾龙气,司徒刑的法家之力成为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的困住陈虚彦。
咔嚓!
机械蜈蚣乱转,无意中碰触到囚笼,刚才还是坚如金刚,牢不可破的囚笼,仿佛玻璃一样,瞬间破碎一地。
“无法之地,无法之地。”
看着破碎的牢笼,还有远遁的司徒刑,陈虚彦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面目有些癫狂的吼道。
“原来是无法之地。”
“这里没有法则之力,是法家的禁区。”
巨大的机械蜈蚣再次发动,这次他除掉司徒刑之心更重,陈虚彦是不会放任司徒刑成长起来的。
要知道,法家是诸子百家的噩梦。
秦王政和法家巨头李斯共同发动的焚书坑儒,不仅儒家损失惨重,其他流派也多有损伤,更有流派因此断绝。
诸子百家只是一个量词,先秦时代可不止百家。
一堆白色不知名的动物骨骼,被机械蜈蚣的触脚碾成碎屑。
隐藏在树冠上的好像大猫的妖兽看着被碾碎的动物骨骼,感觉领地遭到侵犯,不由的怒吼一声,电射而出,锐利的爪牙撕裂空间。
“好畜生!”
陈虚彦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机械蜈蚣的头颅被妖兽击中,巨大的力量,让机械蜈蚣的身体不由的一斜。
差一点就栽倒在地。
“真是该死。”
陈虚彦端坐在座位之上,身体有些狼狈。机械蜈蚣在他的操作下,张开巨大的上鄂,仿佛是一条毒蛇,狠狠的向妖兽咬去。
嘭!
嘭!
嘭!
一人一**锋,四周的一切都被巨力摧毁。
。。。
司徒刑将鸟巢雏鸟安置好后,就利用地势,还有望气的异能,和陈虚彦捉起了迷藏。
司徒刑故意在劫气浓郁的地方出没,几天的功夫,陈虚彦在司徒刑刻意的引导下,已经和四五个实力强大的妖兽发生了冲突。
就是陈虚彦在迟钝,也反应过来。
眼前的杂鱼有古怪,仿佛能够预知危险。并且利用这种优势,让自己和强大的妖兽发生冲突。
因为担心遇到未知的危险,也担心被司徒刑和其他试炼者坐收渔翁之利,陈虚彦跟踪的速度不由降了下来。
司徒刑也获得了一个难得的休整时间,利用这个空暇,他身后药篓中的存货也变得日益丰盈。
“咿。竟然在这里还有一个好东西。”
司徒刑小声咦了一声,看四周没有危险,司徒刑快速的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下方。
也许是山体剥落,也许是地壳运动。
这块岩石不知道在此地耸立了多久,厚厚的落叶覆盖,腐烂,形成一层黑黝黝的土壤。风吹种子落,各种各样的植物在腐殖层上扎根生长,形成茂密的植被。
司徒刑小心的,不着痕迹的绕到岩石的背面,找到一个视线死角,松软的土壤瞬间被他拨开,向下挖了大多有一丈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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