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华说:“是的。只是令属下惊讶的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主,财产竟是如此的惊人!
据清点,崔自当共积蓄黄金一千二百斤,钱九千四百五十三万七千数字啊!
怪不得昨日议事时,永嘉先生说钱不是问题,原来他的底气在这里啊!
马腾说:“这些东西暂且封存,一个都不能动。
一个月后,我要召集各县议事,商议明年各项事务,那可都是一些花大钱的事情。
咱们张掖各项基础太差,要办的事情太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太多,而朝庭所给有限,只能是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把这些钱花在刀刃上,统筹解决张掖全郡各项民生事宜。
关于觻得地方上的事情,太元兄也要及早考虑,到时一并安排。”
仓华称诺,又道:“崔自当在交代前,曾有一个要求,现请大人示下。
他自知罪无可绾,只求速死,但念在与官府主动配合交代的份上,希望能免他一家人的死罪。”
马腾说:“此事你与永嘉先生商量着办。崔自当之罪,罪在一人,及手下首恶,其他人可绾则绾。
我们张掖本来就人少,我这里还在想办法向朝庭申请发配流民,而我们若是大开杀戒,于情理上说不过去,尽管他们依律当死。
今后,可杀可不杀者,尽量不杀。
杨霸等人的案子,你们亦可照此办理。”
仓华称诺,又问:“崔自当留下大量的土地。这些土地不同于其他物资,亟需人员管理,否则秋上就会歉收。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马腾道:“昨日我已吩咐永嘉先生,着他与你商议,拿出一个章程,尽快把此事处理下去。”
仓华无事可禀,遂行礼后退出。
有分教:
劣绅跌倒,马腾吃饱。
手握雄资,可理可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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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车老大来报,说是出使塞外的商队将到城外。
马腾大喜,迎出城门,只见绵延数里的商队堪堪将到城门。
走在队首的钱丰见马腾侯在城门之下,慌忙下马。
两人行礼已毕,马腾说:“裕隆兄辛苦了!你们这一出三个月,兄弟我甚是挂念。怎么样,一路上可还顺利?”
钱丰脸上满是沧桑,但精神焕发,笑道:“劳将军牵挂,路上非常顺利。
对了,我们出步度根大人部落时,碰上了他们往我们这里运送木材的队伍。
这次,步度根大人动员了上万人,砍伐的全是山里倒毙的巨木,足足有七八千根之多;
来到居延塞外时,又碰上了轲比能大人部落里往我们这里运送木材的大队人马,也都是一些陈年巨木,来了即可用的,数量比之步度根大人那里还要多。
于是我们就和他们合兵一处,一起往回赶,是以路上耽搁了一些。”
马腾闻言,喜出望外,说:“昨天永嘉先生还在唠叨,说基础已打完,单等木材来了就米下锅。这下可好了。”
于是着人引领两部落的人前往新城建设工地,并嘱咐要永嘉先生厚待来人。
两人来到郡衙,落座已毕,车老大笨手笨脚地给两人倒茶。
钱丰望着车老大,说:“这位大哥眼生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马腾说:“这是我新任的门亭长,你叫他车老大就是。
你别看他倒起茶来粗手粗脚的,手上的功夫可厉害得紧。前几****就差点栽在他们五兄弟手下。”
钱丰忙上前行礼,车老大憨憨地一笑,倒完茶就退出去了。
马腾看着钱丰,道:“裕隆兄这次出塞,黑瘦了许多,不过看着身体倒是比以前硬朗了不少。”
钱丰说:“这一路之上风吹日晒,餐风宿露,焉得不又黑又瘦?
将军说的对,经过这三个月的磨砺,我也觉得自己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最为明显的就是更有劲了。”
两人略示寒暄,方入正题,钱丰遂将这次外出的经历简单地向马腾作了禀报。
马腾问:“你们这次出塞,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钱丰说:“没有,一点也没有。
我们到了步度根大人的地盘上后,步度根大人专门派出一支队伍,一路护送,沿途部落也纷纷提供饮食,友好得很。
来到丘目陵纯大人的地域,丘目大人早就派人相候,两支队伍交接以后,我们又在丘目大人手下护送之下,一路顺风顺水地来到了丘目大人的王庭。
到了之后,丘目大人先让我们休息三天。
这三天里,整日价是大鱼大肉,喝得我们是不亦乐乎。
三日后,方才开始交易。
交易伊始,丘目大人就跟部众们讲,交易的价格是居延交易比价的五倍,就是这样,部众们犹感恩戴德,欢呼雀跃,两天之后就交易完了。
我们这次带去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交易来的都是一些皮毛。
你别说,丘目大人的部落远在极寒之地,这些皮毛的质量还就是不一样,均属上乘。
交易结束后,丘目大人又挽留我们待了两天,这才放行。
临行前,丘目大人又格外馈赠了一宗皮毛,都是一些难得的珍品。
可以说,我们这次出塞,可是赚大发了!
回来的路上,他们一路将我们护送到步度根大人的地盘,交给了步度根大人的手下。
我们又在他们护送之下,来到了居延。
这次说是出塞交易,实际上享受的是贵宾的待遇,弄得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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