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觻得千秋里的氐人里正马敞向杨幂父子禀报后,杨父就对杨幂说:“幂儿,咱们深度交接马太守的机会来了。”
杨幂也兴奋地说:“对,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给他送信?”
杨父摇摇头,说:“打个比方,有一个人要出远门,现已在路上了。
有人此时知晓天将大雨。
对于这个出远门的人来说,你说是跑去给他送信让他感动,还是及时将雨具送到他手里让他感激呢?”
杨幂说:“爹的意思是,咱们再等一等,等到马敞告诉我们确切消息后,我们再兴兵前去解围?”
杨父笑了,说:“孺子可教也。
现在杨霸他们不过是一个预谋,你就是告诉了马腾,又能怎么样?
马腾这次是微服私访,你还能不让他继续进行下去?
若是告诉了他,然后再给他派出一支人马,这还叫私访吗?
反正现在杨霸他们还没有发动,就让马太守该上哪还上哪,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等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们第一时间前去策应,事不就结了?
人只有在绝望之时,突然看到希望,才能觉得感激,才会念念不忘。
即使是有所感谢,那种昧道、那种感受则大不一样。你说是吗?”
杨幂不由得佩服老爹的老谋深算,于是按兵不动。
之后,马敞又来了一次,父子二人与之又细细地商量了一些枝节问题。
今天上午,马敞突然派来一人,告知杨幂父子杨霸已动手了,现已前往某处埋伏。
杨霸为了显示众人一心,要这次所有的谋划人员即十个里正全部一起奔赴现场,是以马敞不得已派出手下前来报信。
杨父一听,即道:“幂儿,马上集结人马,即刻赶赴现场!”
这几天,杨幂早已集结了五百人马,乃是整个氐人部落里的精兵,时时处于枕戈待旦的状态。
杨幂一听,即敲响了自家门前的大钟,一会儿的功夫,全副武装的骑兵已赶到村口。
杨氏父子遂一身铠甲,领兵往山丹方向飞奔而去。
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迟了一步,两方早已开打起来。
杨父遂兵分两路,一者搜索杨霸的伏兵,二者对整个战场形成合围之势。
一开始,杨霸不知道杨霸的伏兵藏在哪里。
恰巧此时杨霸令其放箭偷袭马腾,马腾顺手捡起一根铁棍掷来,击中了一个神箭手,发出一声惨叫。
正好这声惨叫提醒了杨父,急忙赶过来一枪打昏了另一个箭手,然后提起二人来到了现场。
这正是:
往日无心一拜揖,今日战场始可倚。
多种善因结善果,岁月悠悠在河西。
杨父见马腾等无虞,现场已为自己所控,遂大声对现场的家兵喝道:
“尔等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所犯的都是杀头之罪!今日只究首恶,其余不论,还不快快弃刀投降!”
众家兵见已被包围,脱身无路,只好纷纷把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抱头蹲地,听天由命。
杨父见家兵们已弃械于地,再次喝道:“马敞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这话既是说给马敞的,更多的却是说给马腾听的,好让马腾知道马敞是自己的人,是自己预先埋伏在里面的。
马敞听了前豪帅的命令,遂招呼自己的部曲,朝着杨霸等人走去。
这些家兵刚才混战时一直都在外围随波逐流,是以并无损失。
杨霸此时大梦初醒:怪道这些氐兵来得这么快,原来是有内奸!
他咬牙切齿地对着马敞说:“枉我这么多年拿你当兄弟,却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然不假!”
说着催动马匹,举着长剑就要向马敞扑来。
而杨幂早就盯着这帮子人,见杨霸有所异动,遂点马向前,挥动长枪,一枪一个将杨霸、宁始成等人打落下马,氐兵过来一个个体捆上。
临到欲捆绑司马成时,司马成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不要捆我!长史刘大人说我不但无罪,还有功!”
众人这才明白,司马成也是一个内应之人。
马腾听闻上前问道:“你说的长史刘大人是谁?”
司马成还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就是郡里的刘大人,他叫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你到过郡里报过信?”马腾又紧跟着问道。
“是,是我老婆跟我一起去的。”一提起自己的老婆,司马成有底气了,说话也不结巴了。
马腾一听,心里更有底了。
觻得距此要比氐池县新师里远得多,他们后到是正常的。
众人集结刚欲开拔,忽听得来路不远处有人高喊:
“前面的反贼听着,你们竟敢聚众造反,谋杀朝庭命官,快快下马投降,不然今日就是尔等丧身之所!”
马腾喜道:“是天保大哥他们来了!范吉,快上前接洽!”
然没等范吉掉头,又听得远处一声大喝“放箭!”一阵箭雨从天而降,不少人纷纷落马。
马腾大怒,喊道:“是天保大哥吗?我在这里,休得放箭!”
然而对方的回应则又是一阵箭雨!不少杨霸的家兵和氐人骑兵中箭。
马腾向杨父说:“不对,不是天保大哥他们,是敌人!杨大叔,向他们冲!”
说着纵马领着氐兵向对方冲去。
杨父一边在马上用长枪拨打着羽箭,一边大声对马腾说:“大人,敌情不明,何以贸然冲锋?”
马腾道:“此处不是大部队行军作战的地方,肯定是小股敌军,侠路相逢勇者胜!
再说,这附近除了属国以外,也没有大股的军队。”
说到这里,马腾心里忽然猛地一惊:他突然起了之前阎忠的提醒,难道真的是曹无伤出动了?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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