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现在怎么办?”丫鬟春香眼看局势一面倒,眼中尽是焦急之色。
那面带纱布的美貌女子微怒一声,从身上抽出那把匕首道:“春香,你拿着这把匕首,去将那红叶神棍杀了,眼下他不仅没有完成任务,反而损害了红叶教的名声。”
“那小姐你呢?”丫鬟春香迟疑问道。
面纱美女哼了一声,朝法坛上那个风流倜傥的陈姓才子瞥了一眼道:“我去杀了他……”
法坛下欢呼声和喧闹声交错在一起,不少围观者捡起瓜皮扔向那红叶师尊二人,看的这副场面,陈重心里一阵暗爽,他娘的,神棍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
可是暗爽不过一会儿工夫,忽然间只见眼前一把利剑袭来……他脑子一懵,但是先天的危机感,让他这一刻生出一些条件反射。
“什么人,敢刺大神?”陈重被这意外的一剑,逼的一句言不由衷的话脱口而出,他闪身避让了两剑,由于剑势太快,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影,只知道是个女人。
什么人,敢刺大仙?”靠!照搬我的台词?陈重身后一侧,法坛下那红叶是遵化也被人袭击了,他慌忙的躲避,一不小心打翻了地上的木盆,一盆水全部溅在了自己的黄袍上,此刻倒像是个落汤鸡。“
陈重顺手捡起地上的木盆,阻挡一阵。但见这女人剑势越来越快,似乎剑法不再大小姐之下,他被这凌厉剑势迫的一阵闪躲,姿势非常狼狈,但现在也管不了个人形象问题了,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
“着!”陈重大喝一声,用木盆接住一剑,趁势看清了刺剑之人,不瞧还好,一瞧就是一阵后悔。这个要他性命的女人竟然就是刚刚自己得罪的那位面纱小姐。
“这位美女,我刚刚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不至于耍剑吧!”陈重一边抵挡着,一边开口应付道。
面纱小姐冷哼一声,剑势不落,边打边说道:“你这小子,屡次坏我好事,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娘的,本才子今日才是第一次见你,怎么的就屡次坏你好事了?套近乎也不是这么个套法。
又是一剑刺来,他手中的木盆被击落在地。眼看就要刺上来,他灵机一动,朝着下面那些惊呆了四处逃窜的人群中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妖女霍乱,无法无天……”
那些百姓听他这么一说,一个个更是紧张慌乱,没来由的乱闯。有些人是受封建思想蛊惑太深,居然一个个做出大无畏的样子,替他抵挡面纱小姐。
此时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跑来一群官差,有人大喊道:“官差来啦……”
陈重心里一阵安稳,老宋总算是来了,再不来,本才子的小命就要报销了。
陈重瞬间被挤入人群之中,那刺杀他的面纱女子,眼看官差来了,便大怒一声,朝着法坛下的丫鬟大喊一声:“将那神棍带走,快撤……”
话语散落间,官差们已经手拿大刀将她们围住,但这面纱女子身手十分了得,几番打斗之下,非但没有落于下风,然而是在官差围困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不远处一辆马车飞奔而来,碾压起厚厚的尘土,丫鬟春香手提着那红叶神棍一跃而上,直接跃上了马车,面纱女子则边打边退,一个凌厉的剑招,打的一干官差向后退去数丈,趁着这个间隙,她一跃而上,也跟着上了马车,只不过她飘然而上,风尘将她脸上的面纱揭去一半,露出半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陈重目光一滞,身子轻轻一抖,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对于女子容貌的记忆更是无人能敌,只在这一闪而过的瞬间,便认出了那女子,赫然是前些日子在怀香楼中考量自己的李思思……
傻眼,彻底傻眼了,陈重第一次目睹古代人刀剑相争的场面,心中已然骇人,当他瞧清楚那面容之后,脑子彻底断线,她……她一个青楼花魁,没想到竟然是红叶会的人……
如此一想,心里感觉这一切太过复杂,想起李思思离去之际那幽怨愤怒的眼神,陈重心里就是一阵无奈,这么好看的女子,偏偏加入了一个与朝廷作对的反人类组织,而且还喜欢耍剑,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肯定是被对方盯上了,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不远处宋濂在一帮官差的保护下,径直朝他走来,脸上尽是欣慰之色:“陈才子,你方才揭露那红叶叛贼的手法实在精彩。”
陈重心里不太是滋味,只能哂哂笑了笑,精彩有什么用,还不是让叛贼跑了,这些整日只知道胡吃海喝的官差,明显战力不足,这么多人,竟然留不住一个女人。
宋濂大概也是看出他眼神中的落寞之意,微微叹了口气道:“陈才子放心,眼下他们虽然逃走,但是不出三月,我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看着宋濂成竹在胸,陈重微微点头,隐约间觉得他刚才没有吩咐官差追击,似乎有些深意,但是他也懒得想这些事情,这些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挨不上。
“大人,此人怎么处理?”两个官差将那尖嘴猴腮的红叶师侄抓了起来。
宋濂看了一眼道:“将他押入大牢,等会我去审他。”
宋濂一脸的黑气,对这等邪教之人,他的办法是宁枉勿纵,为官数载,他表面看起来文弱,但该狠的时候,绝对不会比任何人手软。
说着两个官差就把那尖嘴猴腮的师侄带走了,陈重唏嘘一声,觉得眼下也没什么事情了,便向宋濂拱了拱手道:“宋先生,眼下事情已经解决,想必也不需要我做什么了,陈某从柳城学院归来,尚未归家,想必家中一定等的着急了。”
“陈小兄且慢,这段时间我要离开柳城一段时间,若是陈小兄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可以拿着我之前给你的印信,去找柳城的温县令,他是我昔年的至交好友,为官清廉,为人正直。”
陈重略带感激的点了点头,但看他眼色有些浑浊,似乎想看透自己的意思,不觉间他忽然想到,刚才李思思离去之际看他的眼神,自己瞧见了,这个宋濂一定也看见了。
他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是从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出,他似乎对李思思和自己的关系有所怀疑,但他也未表示,因为这种事情只能越描越黑。
宋濂之所以临走之时给他温县令这张护身符,大概也是料想到今日他当众破了红叶法坛,日后可能会遭遇红叶会的报复。
不过这些陈重也只是想一想,他现在还没有到需要保镖的地步,两人又寒暄几句,宋濂遣了两名官差,亲自护送他回了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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