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虽然家境不俗,但比起富贵子弟来说,他最多也就是个中流水平,与他们同属一个层次,这也是这群人选择陈重的关键所在。
“好,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既然愿意加入,那么也就是承认了我这个老大。”陈重脸带笑意,朝贾大全嘱咐道:“去找个鸡头,再找些黄布过来。”
这斩鸡头烧黄布是古代流出已久的拜把子流程,贾大全心领神会,办事效率也极高,一盏茶的功夫,就提了一只鸡头和一叠黄布过来。
陈重让人将桌子上酒菜撤去,然后腾出几个小碗,将鸡头放在碗中,又倒了几杯水酒,将那些黄布放置在地上,取来火石点燃黄纸,顷刻间,屋内烟雾弥漫,火光四起。
“各位兄弟,从今天开始,咱们的帮会正式成立,愿意加入帮会的,全都过来滴血磕头,论资排辈。”陈重大喝一声,走上前来,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当先搁下手指鲜血,滴入碗中。
王贾二人紧跟其后,他们以往虽然胆小,但是此刻也被酒意和陈重的话刺激了心灵,身上展露出一丝王霸之气,伸手滴血。
半晌过去,一碗鲜红的血液放置于桌面上,陈重举起酒杯,朝着一众兄弟说道:“喝了这碗酒,大家以后就是帮会兄弟,帮会会成为你们坚强的后盾,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们,那么就是与我们整个帮会为敌,总之一句话,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一众兄弟整齐划一的大喊,尽数喝完杯中烈酒,齐齐将碗杯摔下地面。
“陈兄……”仪式办完,王承欢忽然想到什么,称谓脱口而出,忽然又收住了口,转而凛然道:“叫错了,应该是老大。”
“老大,我们虽然成立了帮会,但总得有个名字,不如就叫陈家军?”王承欢循声提议道。
陈重笑了笑道:“名字我早想好了,陈家军就算了吧,不够霸气,我们帮会的名字以后就叫山海帮。”
“高山雄壮、大海无际,老大这个名字起得太好了。”贾大全哈哈笑了两声。
接下来陈重又围着桌子,和一帮兄弟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布置,要想先站稳脚跟,首先得铲除叶家军的残余势力。
“我们这样……”
屋子里弥漫着升腾的烟雾,飘散着刺鼻的味道,十几个脸带邪恶笑容的人,獐头鼠目的讨论着下一步计划……
直到下午时分,陈重才迈着眩晕的步子,一脸红光的走出学子住宿区,最后步入讲义的教学区。
整个教学区面积很大,分东西南北四个院落,以此对应诗文、礼乐、国策和术数四科。其中诗文科目的学生最多,院落也是最大。其次便是国策和礼乐,最后才是术数。从对应科目的生员人数及院落规模不难看出,柳城学院最受欢迎的科目应该是诗文科目。
“去年一缕风,吹进深巷中……春日闻鸟啼,方知万事辛……”一个穿着白大褂,戴个东坡巾的男才子站在空旷的草地上不断的吟唱诗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打扮的男才子。
“好诗好诗啊,月望兄此诗当得上佳句二字,才可比肩昔年曹子建啊。”
“哎,钱兄不必再安慰在下了,在下有几斤几两在下还是知道的,方才与元好问那厮的比试,在下的确完败无疑……”那头戴东坡巾的男学子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憔悴的脸上映着失落二字。
“月望兄太过悲观,那元好问可是柳城学院当之无愧的才学第一人,琴棋书画他样样精通,诗文造诣更是从无敌手,月望兄在他手下,能够对出两首诗文已然是十分了得了。”姓钱的才子叹了口气说道。
“哎,在下何尝不是这样想,但一想到温文清小姐,在下的心就剧烈的疼痛,上天也太是捉弄人了,既生我何生元啊。”
陈重在一旁停下脚步,听了几句,听到温文清三个字的时候,他不觉讶异了一声。
“月望兄,依我看,元好问那厮不过是单相思而已,温小姐似乎对他并无好感,今日与月望兄比试也是元好问提出来的,温小姐对月望兄并无反感之意啊。”那姓钱的才子微微顿了顿说了一句,但十分奇怪的是,他说这句话时,脸色十分的惆怅。
“说是这样说,但在下才学不济,在温小姐面前出丑,以后端的是没什么脸面再见她了。”
姓钱的才子点了点头,轻轻走上前去,一手拍在他的肩膀安慰道:“月望兄不必再挂怀了,烦忧之事不可留,再说月望兄不是还有我吗?”
叫月望的才子转过身来,深情的看了那姓钱的才子一眼,双手攥住他白皙的手,微微点了点头道:“幸甚,还好有你。”
剧情反转的太快,陈重瞧着这副画面,如忍住作呕的态势,他娘的,光天化日之下,浩浩柳城书院之内,居然当着本才子的面搞基,真有你们的。
“对不起,两位玻璃……哦不,两位兄台,方才我听闻你们和元好问比试诗文一事,不知此事和温小姐有何关联?”陈重走过来,打断了二人的好事。
那姓钱的才子很明显就是个“受”,在这种风花雪月的关头,被人打断,十分的不悦,倒是那叫月望的男才子朝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元好问那厮仗着自己有些才学,便一直追求着温小姐,情爱之事本就是公平竞争,可这个元好问却一直跟随着温小姐上课授业,我们这些对温小姐怀有好感的学子,本想找温小姐说说话,也不行……”
这么一说陈重倒是明白了几分意思,这个叫元好问的可能确实有些才学,他对温小姐怀有好感,便一直跟随着她,而这些对温小姐同样怀有好感的学子,却因为元好问的存在,而丧失了追求温文清的权利。
“那么温小姐对这个元好问感兴趣吗?”陈重循声问道。
那叫月望的才子摇了摇头道:“似乎是不感兴趣,但元好问这厮犹如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温小姐,估摸温小姐也是没办法。”
“哦,对了,请问兄台知道温小姐现在在何处吗?”
“方才在学院的西北草坡见过,想来此时一定是被元好问那厮缠着吧,咦,你问这些做什么?”
陈重心下了然,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说了一句你们继续搞基,便直接绕开他们二人直接往西北草坡去了。
“咦,月望兄,我怎么瞅着那个人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呀。”
“是啊,确实有些眼熟,钱兄知道搞基是何意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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