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走,穿过一片药草地,里面又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一个半圆形的拱门,将药草地隔开,走进拱门,就瞧见几间连在一起的小屋,青砖红瓦,虽限简单,但也别具一格。
陈重心里倒是很满意,毕竟在这里自己起码有个单间可以住,而且这园子比较清静,无人打扰,何况自己也不用去课室聆听讲义,相对自由。
几人在园子里观摩一阵,想着找寻周老夫子,但除了见到几只鸡鸭之外,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娘的,不去接就算了,本才子自己找来了,却闭门不见,到底是几个意思?陈重也管不得这么多,放下行囊,提起嗓子就喊道:“周老夫子,你在哪里?”
半晌没有回音,陈重皱了皱眉头,却听得贾大全脸上露出一丝惊奇之色,左手指着右边一间小屋道:“陈兄,那……那屋子怎么冒烟了……”
陈重抬眼望去,右边那间屋子果真在冒烟,不会是着火了吧,他心生好奇,本想走上去看看。
可此时,突然“彭!”的一阵轻响,屋子里浓烟弥漫,几束火苗窜出屋子。
我靠,这是在搞什么飞机?陈重诧异一声,回过头来,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抬眼望去,那贾大全正领着几个女才子一路小跑而去。
嘴里还哭喊着:“陈兄,你多保重啊,此处危险,贾某不奉陪了。”
陈重暗骂一声,等到火苗慢慢消失,这才慢慢起身,迈出步子,小心翼翼的朝那间屋子走去。
走到近处,才闻到一股硝烟味,这种味道熟悉又陌生,很像是炮竹里的硝烟味,但又不是,因为这股味道里还夹杂了一丝清香。
“哎,一不留神,又失败了!”此时一个全身黑不溜秋,脸比包青天还黑的老头,唉声叹气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陈重一阵傻眼,虽然模糊不清,但仍然能看的出来,这个黑炭不是周老夫子又是谁。
“周老夫子?你还好吗?”陈重慢慢的靠近房屋,小声的喊了一句。
那已然黑不溜秋的周老夫子抬眼看了看他,露出一门洁白的牙齿,笑了笑道:“啊,陈重啊,你来了啊。”
娘的,这不是说废话嘛,本才子就站在这里。
陈重微微点了点头,感觉硝烟味散去不少,这才靠近他问道:“周老夫子这是在研究什么玩意?”
周老夫叹了口气道:“哎,此事说与你听,想来你肯定不会了解,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此处的?”
陈重将自己怎么找到这里的情况一一告诉了他,周老夫子连连点头,走到一缸清水前,舀了几漂水,擦了擦脸。
“说来倒是有点对不住你了,今日老夫本该去接你的,但是老夫研究的东西出了点偏差,于是乎老夫沉浸其中,倒是忘了接你的事。”周老夫子一边擦脸一边解释道。
陈重对他研究的玩意很感兴趣,见这老头不愿意说,自己个就悄莫的走进那弥漫着硝烟味的屋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屋内浓烟已经散去不少,抬眼望去,几张案桌上摆放着各类药草,几个架子上还放置着几个小笼子,笼子里关押着几只小白鼠。
而最让陈重惊讶的莫过于这爆炸的罪魁祸首了,这是一团黑不溜秋的木炭和硫磺,混杂在一起,旁边还放置着一些蔗糖、此刻这团黑不溜秋的混杂物还在冒着白烟,相当的震撼人。
这……这他娘的不会是在制作火药吧?陈重有些心惊,虽然听闻这个周老夫子有经世致用的才学,喜好研究,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私自研究火药,要知道,这要是放在他那个世界里,这可是违法之事啊。
不过随即一想,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火药,这周老头说起来也真是强悍,居然想到了将木炭和硫磺以及蔗糖融合在一起制造火药,这是开天辟地的一件大事,只可惜虽然引发了一定程度上的燃烧,但却未产生爆炸。
而失败的原因,周老头虽然不知道,但陈重倒是看的清楚,很显然,之所以会失败,是配置火药的原材料里少了一定量的“土硝”。
周老夫子缓步走过来,瞧见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团黑不溜秋的木炭混合物,诧异一声问道:“你对这个也感兴趣?”
陈重摆了摆手,他可没研究危险品的嗜好,只不过在这个世界头一次见到这些新奇的东西,有些好奇而已。
周老夫子叹了口气,将那些木炭混合物用湿布盖上,“老夫研究这个东西已经好几年了,可惜屡次尝试都失败了。”
这个周老头看起来对物理化学十分感兴趣,而且研究了不少,那些小白鼠和药草,肯定是拿来研究化学药物的。
在这样一个以文为尊的世界里,很少有人关注这些学问,从这一点上,陈重倒是对周老头有些佩服,虽然关键的地方还未研究出来,但却也已经入门了。
“实际上周老夫子,不妨可以再在这木炭混合物中加入一味土硝,我想到时候或许会有一定的成功几率。”陈重微微顿了顿道。
“土硝?”周老夫显得有些木讷,这个名字他未曾耳闻,心生好奇便追问他,陈重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道:“本才子有些饿了。”
周老夫子好奇心起,立马就道:“好说,老夫这就去为你做饭。”
“本才子想吃肉!”陈重提醒道。
周老夫子挤眉弄眼一阵,提着一把刀,直接宰了一只鸡,转过身来,却见陈重已经托着行囊自己个儿找房间睡觉去了。
……
陈重足足睡了两个时辰,闻到窗外菜香,这才从床上起来,直接来到厨房,瞅见一桌子上摆放了一桌菜,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想吃,此时周老夫子从背后走来,提醒道:“你还未告诉我何谓土硝,这饭菜吃不得。”
“哎,怎么这么较真。”陈重无奈只好将土硝的基本构成,怎么制作土硝,以及土硝和硫磺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等等一系列的原理解释给他听了一遍,并提醒他研究时要小心一些,炸伤了自己可概不负责。
周老夫子越听越精神,这些原理他大致明白一些,但此时从他一个弱冠年纪的学子口中听来,十分惊讶,心道难不成自己研究的这个东西,在华朝已经有人开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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