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自己没有那么多银子,即便是有那么多银子,也经不起他这般败啊!
虽然他对这个老丈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闲心去帮助他,但是怎奈自己喜欢人家的女儿,为今之计,也只有想个法子,让老丈人继续有的赌,而且不是输银子的赌。
“贤婿,当此决胜千里之时,你可务必要帮帮老夫啊……”老丈人低着头,两眼中参杂着些许淡淡哀愁。
陈重这时候能说什么呢?
“那么岳父大人需要多少银两?”
老丈人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婿如此直接,这样也好,省的装。
“额,这个赌银一千,外加府内诸事五百两,就借一千五百两,贤婿放心,有赌神相佑,老夫此番必定可以重焕生机,等到老夫连霸三莊,老夫定要将往日银两以及往日颜面,一尽赢回!”老丈人坚定口气,神情……疯癫。
陈重微微笑了笑:“岳父大人,不若我许你两千两纹银。”
“啊……”老丈人一愣,脸上泛出惊疑之色,随即哈哈大笑:“贤婿真是大善之人啊,小女嫁给你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不过……这两千两银子却不是给岳父大人去豪赌的……”陈重又补充了一句。
“这……”老丈人呆呆一愣,脸上泛出些许异样神色,忍不住问道:“那贤婿借我这银两是作何用计?”
“此两千两纹银是做振兴秦家、光大门楣之用!”
老丈人不由一愣,这振兴秦家决计不是一句口头话,这两千两纹银虽说不少,但若是供府内开销,也不过两年,遑论振兴秦家了,这贤婿,他脑子里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
“贤婿,这两千两纹银做振兴家业,恐怕少了些吧,这些年来府里生意早已不做了,以往的那些店铺都已经变卖了,无家无业,两千两怎可振兴啊?”老丈人微微叹了口气,心道贤婿还是太年轻了些,若是两千两就可以振兴家业,那老夫早就振兴了。
陈重微微笑笑道:“岳父大人先不要着急,待女婿替你分析。此两千两纹银做振兴家业之用,的确少了些,不过这家业是一步一步做起来的,这两千两可以作为启动资金,我秦家重开生意,以利生利,长此以往,不出三五年,秦家必定可以振兴。”
老丈人讪讪笑了笑道:“贤婿啊,你这想法老夫不是没有想过啊,这做生意的确可以生利,但是现如今这世道,生意难做啊,非但需要长足的本钱,而且竞争十分之大,一不小心,就会落的倾家荡产啊。”
“岳父大人不必心忧,这个生意由小婿出钱,你只需居中调度就可,赚了银子咱们对半分,赔了银子算我的,而且小婿可以跟您打个包票这单生意您一定会喜欢,而且利润之大,超乎您的想象。”陈重微微笑了笑。
“哦?那……是何生意?”
“赌物生意。”
“啊?”老丈人惊了一跳,原想这女婿如此胸有成竹,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没想到是做赌坊,可是这赌坊先别说这点银子太少了,就是道上的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很难解决啊。
这个世界上能够开赌坊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衙门的小舅子,另一种还是衙门的小舅子……
没有官路开道,没有纵横关系,没有显赫家底,开赌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贤婿啊,这个念头还是及早制止吧,咱们耗不起啊……”老丈人微微一叹,心道自己这个女婿简直比自己还疯狂。
陈重道:“岳父大人,此事若是小婿没有一定的把握,是决计不会与你提的,你考虑的那些事物,在小婿这单生意上影响不大,况且咱们虽然是经营赌物,但是却不是开赌坊……”
“这……不开赌坊?那做什么?”老丈人糊涂了,彻底糊涂了,心想这个贤婿一定是疯了,彻底疯了。
陈重微微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两千两银票递给老丈人道:“此事贤婿还想先卖个关子,这两千两纹银交给岳父,请岳父帮我在城中繁华之处觅一间门面,再请几个机灵的伙计即可,岳父不必担忧,只需要知道,几个月后,岳父将改头换面,成为城中人人敬仰的风头人物。”
“真有真这么神?”老丈人眨了眨眼,一副不太相信,但却又极为渴望的神情。
陈重哈哈笑道:“这世间诸事,小婿不做也就算了,但凡小婿想做,决计不会失败,相信小婿,小婿就会还你一个春天……”
不得不说,陈重这厮的忽悠计量的确很高超,他这番深情并茂的噱头,直直的击中了老丈人的心怀,愣了半晌,还是沉重的拍了一把桌子,大叫一声:“那就跟着贤婿干吧!”
如此又说了一翻,陈重嘱托老丈人一定要将铺子选好,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他办了。老丈人虽然纳闷,但见女婿如此雄心勃勃,心中期盼之意更胜。
临走之时,老丈人还是忍不住拉住陈重问了一句:“好女婿,此番你志在必得,莫非那赌神也与你说了什么?”
……
老丈人得了两千两银票,午间兴高采烈的拉着陈重举杯换盏,喝了几两小酒。这归宁之时,本打算在秦家小住几日的,但是这老丈人却是没让秦婉容在家小住,吃过午饭,便打发她回陈家。
理由是:赶紧回家造孩子!
归家的路程,很冗长……秦婉容几乎是一路红着脸归家的,对于父亲的这个理由,她只能保持沉默了!
回到陈府已值酉时,府门口已经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了,陈重搀扶着秦婉容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府门。
“你晚间还是莫要在书房睡了。”这是秦婉容回房间时说的第一句话。
陈重微微点了点头,此事即便秦婉容不跟他提起,恐怕他也要跟秦婉容提起了,毕竟府内人事复杂,若是自己天天住在书房之中,恐怕闲言碎语就要如期而至了。
将秦婉容送回了房间,接着陈重又去了书房,想着将书房中的被褥带到秦婉容房中去,虽然两人现在是夫妻,不过若是没有解开秦婉容心中的死结,他还是很难下决心掏枪。
举目望天,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这一刻陈重心中没有纠结和忧愁的情绪,倒是觉得现在的生活状态十分的平和,不管这种平和何事会被打破,但是当下还是好好的享受这平和吧。
来到书房外面,正瞧见房内烛火通明,这个时候会在书房中点烛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书童来福了。
他微微愣了愣,推开了房门,瞧见来福正趴在桌子上,满脸的苦色。
“少爷,你回来了!”来福见他推门而入,立马站了起来。
陈重瞧他一脸苦色,脸上还挂着半点墨汁,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少爷,今日六艺书馆发来了请柬,让你明日去参加书馆的庆典。”来福又拿来一张红色请柬递到了他手里。
陈重打开请柬微微看了一眼便合上了,这六艺书馆他脑子里是有印象的,是一群柳城才子聚会的地方,这庆典应该是书馆成立的周年庆。
“哦,此事我知道了,咦,你刚才在书房做什么?”陈重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脱下厚重外衣。
来福赶紧走过来,替他将外衣收好,皱了皱眉头道:“少爷,我……我在作诗!”
作湿?这天天下雨的,还嫌不够湿,这古代人真是湿中高手!
陈重不免好奇,放下茶杯,走到书桌前看了看,那白纸上却是半个字都没有。
“你这为何想起来要作诗?”
来福叹了口气,喟然长叹道:“只因明日是府中一位丫鬟姐姐的生日,我也没什么可送的,本想作首诗送她,可惜思量了一下午,却是半点愁绪也没有。”
“哦,原来如此!”陈重好笑的看了一眼来福,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你是不是对这丫鬟颇具好感?”
“少爷……你不要误会,我……我没有在府内乱搞男女关系,我们是清白的。”来福忽然惊吓一声,脸上泛起一堆愁容。
“通常做贼的都说自己是清白的,诚实的告诉少爷,你拉过这丫鬟的手了没?”
“额……好像拉过。”
“那亲过嘴没有?”
“她上次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太不检点了,下次这种好事记得叫上少爷!”
来福微微发愣:“少爷,难道你也想?”
“废话!”陈重叹了口气道:“那么你对这丫鬟是何感觉?”
来福微微愣了愣道:“这个感觉就是有时候见不着她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想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时常能梦到她……”
这小子发春了……
陈重叹了口气,没有言语,提起狼毫,在纸上沙沙写下一行诗句。
“就将此诗送予你的那位丫鬟姐姐吧。”半晌过去,陈重将白纸递给来福,悠悠叹了口气,又将床上的被褥收拾一翻,离开了房门。
来福怔怔的望着这白纸上的两行诗句,眼中泛出欣喜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语:“穿过了你的黑发我的手,所以咱们约会吧!”
这是诗吗?来福不知!
陈重随身带着些被褥,穿过长廊,来到秦婉容的房间门口,他轻轻吁了口气,很有风度的敲响了房门。
房内一阵轻微脚步声,接着房门打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开门的自然是秦婉容,当她看到陈重抱着一堆被褥的时候,心中不禁泛起疑色。
陈重微微笑了笑:“这个你睡床上,我在地上铺上被褥就可以睡了。”
陈重这一刻将正人君子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连秦婉容也被他这样有风度的举动触动了。
秦婉容微微愣了愣,这人已经走进了房间,然后接着就是看他拿了一块抹布,在地上稍稍擦了擦,接着便将自己随身带来的被褥铺在了地上。
大功告成之时,这人似乎对自己方才做的这番努力还十分满意,脸上浮起微微笑意。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秦婉容低头蹙眉,微微叹了口气。
“婉容,你不必说了,不解决你心中的结,我是不会与你行房的。”陈重面不改色,脱了靴子,直接躺倒在被褥覆盖的地板上。
秦婉容皱了皱眉头,也躺倒在床上,熄灭蜡烛之后,秦婉容辗转反侧,觉得很痛恨自己,为何自己不能像个寻常女子一般,抛去所有的不干,接受眼前的丈夫,况且眼前这个丈夫并非不优秀。
越想越是挣扎,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太过苛刻……
挣扎良久,秦婉容还是爬了起来,看着这个熟睡的人儿,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只觉得这一刻他是那么的可爱……
“你还是睡到床上来吧,地板上太凉了!”秦婉容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
其实陈重一直都没睡着,因为地板确实太凉了!
他耸了耸身子,微微喃呢一声,又摇头:“这不太好吧,我有我的原则,说过不解决你心中死结,是不会与你行房的,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啊!”
秦婉容微微一愣,随即脸上一红,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行房了,不过是让你睡在床上而已。
“我……我没说要行房,是让你睡在床上而已……”
“哦,原来如此,不过让我同床也可以,婉容,你只需答应我一个请求即可。”
“是何请求?”
“让我亲一口,我保证,是很纯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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