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有自信。”轻是轻了,但是白莎还是想说出来。
“我不是什么幸运的人,我努力了,却不知道努力能不能成功。你说要投资我的未来.....但是我自己都对我的未来没有信心,又怎么承受得起别人的重量呢?”白莎感觉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她需要喝酒,但她现在确实是不喝酒就能说出来了。
不止是她将叶恒不看作了一个孩子,她更在叶恒的话语当中感觉到了他的真诚,在他身上,和自己相似的东西。
按年龄来说,白莎也已经成年了,可她真的和那么多成年人一样吗?她不知道,她靠着梦想一路走来,曾经同样靠着梦想一路走的小伙伴们却基本都放弃了梦想,走入了成年人的圈子,和生活方式。她一个人坚持下来,却没有自豪,而是孤单,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产生共鸣,这像是一条孤独的路,荒无人迹,摔倒了也没有人扶。因为大家都成年了啊!他们也将你看作成年的,认为你该怎么做,你不那样做,就是你自己的原因。
对啊,白莎成年了,她看得见身边那么多为了成年人的做人做事方式而努力的人们,但是看得见他们,就证明自己也可以那样吗?
可能是因为白莎文艺吧,可能是因为白莎清新吧。她做不到。
但她却在叶恒的身上,叶恒的话语中,找到了相似的,知己知心般的感觉。
她看着叶恒,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看到了曾经向自己表白自己也喜欢的那个男孩一样,如果他像是这个孩子一样,坐在这里,与自己说着这样的话,理解自己,想必两人就真的能够走到最后,白头偕老吧。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有自信?”叶恒笑了,“我也对你没自信啊。”叶恒说的是实话,重生前歌坛就没有白莎的影子,他虽然相信白莎的脸和实力和潜力,但又不是有才能的人就都能够成功。都能够成功的话,要运气干什么?
“啊...?”白莎一愣,他对自己也没有自信?投资者都对投资人没有自信,那他为什么投资呢?
“谁能知道未来的事情,这个世界又不像是设计好的程序,按照攻略打就一定能通关。有的人学习学不好考不上大学是因为不爱学习,但有的人是爱学了也学不会。你那么努力,但谁知道努力到那个程度就怎么也努力不过去了?有句话叫,成功是很难复制的。就像你唱歌现在没有感情一样,谁能知道你以后一定就能够克服,变得有感情呢?”
“有些演员一出来就被称为花瓶,一辈子都是个花瓶,谁就能说她没有努力过呢?没天赋也有可能啊。但是投资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吗?”
“而且我说过,我喜欢女孩,我喜欢美好,我喜欢美好的女孩,你就算是一个。虽然我更喜欢萝莉,和可爱的一些吧.....但是既然在我身边,我们有着这样一层缘分,我就想帮你,不想看你这样。”
叶恒眨了眨眼,和白莎在一起,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什么话自己都敢说,嘴一开就没边了。
“而且,退一万步讲。你就算不成功,总和我有了友谊吧,时间那么久,想还钱也肯定能还回来吧。鲁迅曾经这样讲,有钱的时候,不如让人多欠人情,沃伦·比蒂也说过,有野心的男人,就该让女人欠他的人情,这样,泡过之后还有友谊。在我看来,这就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就要看你肯不肯让我赚了。”
白莎看着严肃一本正经的叶恒。突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男人明明表现出自己很坏的样子,但女人却总感觉你是说着玩的,你是骗别人的,你其实并不坏。你明明真的在讲着自己会赚,一本正经的告诉对方这个决定就是对自己有利的,她还是认为你是为了帮她而特意想的借口。
真不知道是男人太善变还是女人太奇怪。
“好吧好吧,我同意了。”白莎终于点头了,似乎送了一口气,放下了一件大事的样子,“可是先说好了,如果这钱你是用家里的钱强行凑出来的,而且自己很需要,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放心吧。这费了我多少的口舌啊!刘备三顾茅庐,但都是等着就行了,第三次傲娇的诸葛亮进去就同意了,还和他大谈天下局势。但是我又是得主动找你又是拉你到这里放松心情又是给你不断开解讲解的。怎么会让自己的工夫浪费呢?”叶恒也笑了,目的达到,作为帮助别人的他却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似乎一下子轻松起来了,草坪,凉风,绿树,都一下子变成了享受而存在的,而不再是开解心里烦恼的良药了。还真有点挺奢侈的。
一阵风吹来,远处的河水起了涟漪,波光粼粼,杂草微动,白莎又张开了双臂,像是天空翱翔的鸟,用自己的身体迎接着天空一片又一片的风。
“你到
底有多爱风神啊。夏天这样也就算了,冬天也这样,风神得开心死,天天都有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投怀送抱的。”叶恒咂咂嘴巴说道,竟还稍有几分羡慕。
白莎看了他一眼,放松下来的她却也没有生气了,轻轻用手抓了抓衣袖的口子,对叶恒讲道:“其实我还没有生出来的时候,家里就讲好了。如果生个男孩,就叫白风,如果生个女孩,就叫白莎。”
她用手轻拂半空中微微拂动的气流,“但是我其实喜欢风,小时候的我没法决定,但是懂了一些事之后,我就感觉白风那个名字才是最适合我的。无影无形的,但却天地间都能行过走过,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怎样就怎样。但是相比起来,莎就有一种沙子,纱布,纱帘一样的感觉,不是一粒粒碎碎杂杂的,就是朦朦胧胧的,怎么都有一层隔阂,让人不能畅快的呼吸似的。小时候我也不知道给家里说了多少次,我想叫白风,但是每次父母就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哪个更好,哪个更适合你了。女孩子就应该叫莎,叫什么风。”
“但是我长大了,却还是喜欢风,而且白风其实挺中性的啊,女的起这个也可以吧。不过长大了之后,又有了一个弟弟,他就叫白风,我就没有白风这个名字了。”
“没想到你不止是个文艺少女,还是个处女座啊,这算是强迫症还算是追求完美的另一个变态方式?”叶恒笑了,想起为了一个风和一个莎纠结了二十年的白莎,真是有些想笑。
“我不是处女座,是双子座。”白莎开口道,“而且,当时都说身份证上的年纪写大点好,好工作。家里人就把身份证上我的年龄给写大了,其实我现在还远不到20.”
“双子座,风向星座啊。怪不得你喜欢风呢。”叶恒惊叹道。
“你还对星座有研究?”白莎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又逛街又研究星座的,我真有点怀疑你是个女的了。”
放下了心事白莎也开始开玩笑了啊,“谁说只有你们女的才研究星座啊!现在都追求男女平等,你这是在歧视男性!”
叶恒反对道。他是在重生前的高中研究星座的,和同桌一起,那时候到了新的高中,心里只抱着放松的心思,上课的主调也不再是学习了,什么都做过,现在都还记得很清。
“而且不止你是风向星座,我也是风向星座啊,我是天平座,还别说,在星座里,我们的配对还挺高的。是最佳配对啊!”叶恒斜着眼睛看着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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