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语芙父亲的话音刚落,在场那些炎阳部落族人的脸色,均是齐刷刷的猛然变换!
这语芙父亲话里的意思,就算他不说,想来众人也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那就是......抓叛徒!
因为刚才语芙二叔在临死之前所做的事情,这些人可都全部看在眼里,他们自然也清清楚楚。
一时间,除了柏寒的脸色还比较自然之外,其他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之色。
更有一两个人,悄悄的摸了摸脖子,看似在擦汗,但我知道,实则却是恐惧。
他们现在恐惧的,或许并不是要在他们中间找叛徒这件事,而是恐惧——金刀蛊!
要知道,在祭坛上,那些叛徒刚刚表露身份的时候,在短短的一瞬间,就被那金刀蛊给割喉了。
而且整个过程,还是毫无预兆,从里到外的,那画面可谓血腥!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不恐惧。
毕竟现在,他们谁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语芙的父亲种下金刀蛊。
如果他们都被种了金刀蛊,那也就意味着,现在只要语芙的父亲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全部惨死。
炎阳部落这些人,就是担心语芙的父亲,会怀着那种,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心理,才会表现得如此恐惧。
当然,其他人我都不是太过注意,我的注意力,更多还是放在柏寒的身上。
我发现,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半点恐惧,反而是神色之中,隐隐的潜藏着一丝......苦涩?
这柏寒的种种表现,着实是让我有些看不透。
这时,我和古逸对视了一眼,古逸也是一样,缓缓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他也看不懂。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而当语芙父亲的目光,都在炎阳部落那些人的身上都扫过一遍后,他这才缓缓开口道:
“首先,在坐的各位,你们都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人,也可以说,都是我的心腹!”
语芙的父亲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又再一次扫过众人,这才又再次开口说道:
“所以,就算你们当中有叛徒,有内奸,不管最后叛徒是谁,也会给你们解释的机会。”
语芙的父亲,说到这里,又再一次停了下来,所有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当然,我现在已经可以猜到,语芙父亲接下来又要说什么了。
“花兄,你岳父这招欲擒故纵不行啊。”而就在这时,古逸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这种心理战术,早就已经过时了。现在人这么多,又不是一两个,想让他们自己承认,除非他们脑袋都被屁股夹了。
而且这些人可都是人精,别看他们一个个看着挺恐惧的,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你岳父不会随便杀了他们。”
听到古逸的话,我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古逸说的没错,语芙她父亲,确实是想要欲擒故纵,想让他们自己承认。
当然了,和古逸说的一样,我并不觉得语芙的父亲会成功。
其实语芙的父亲所什么心腹之类的话,都他喵的是扯淡。
我相信,如果换做平时,这十几个人,他肯定随手就砍了,哪里还会费口舌说这些。
他在祭坛上杀掉那将近上百人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说明他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而现在之所以好好商量,只是因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罢了。
自古君王都是自私的,语芙父亲这个苗王自然也不例外。
该杀人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念什么情分。
“但现在,我要给你们另外一个机会,一个承认的机会!”果然,古逸话音刚落不久,语芙的父亲便说道:
“如果你们自己向我承认,坦白从宽,我会考虑减轻罪责。但如果,让我自己查出来,下场你们知道。”
语芙父亲的话,说得很有威势,但这效果,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花兄,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那只鬼奴,怎么还没有动静?”这时,古逸看了看语芙的父亲,又看了看柏寒后,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吧,如果她不成功,肯定也会告诉我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说道:
“倒是那孟青霄,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虽然我们现在是安全了,但孟青霄可还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他啊,你就放心吧。”古逸无所谓道,“那家伙可是武者,就算打不过,他跑还是可以跑掉的。
而且花兄你有所不知,那家伙除了剑法之外,他的身法也是不错的。放心,他死不了。”
“好吧......”既然古逸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语芙父亲那边,仍旧在苦口婆心的说着,似乎他很坚信,那些人会有人自己承认一般。
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待着貂蝉成功。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貂蝉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有些怀疑起来,会不会真的是柏寒对貂蝉动了什么手脚?
“王,你别说了,我承认,是我。”而与此同时,正当我刚刚新起疑心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所有人都安静了。
承认了,在语芙她父亲的苦口婆心之下,竟然真的有人承认自己是叛徒了!
而这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我们一直关注着的——柏寒!
此刻他正露着一脸的苦笑,自顾的摇摇头,似乎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无奈。
当众人听到他这道声音,也都同时露出了震惊之色,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包括语芙,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相信,这柏寒会是叛徒。
所以,当她亲耳听到柏寒承认的时候,脸上挂着的,还是难以置信之色,似乎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就连我,也是相当的惊讶!
当然,我惊讶的,不是因为他是叛徒,而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自己承认?
这是为什么?真的想置死地而后生不成?我想不明白。
不过我却注意到,在场有一个人的脸色,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
这个人......正是语芙的父亲!
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柏寒,仿佛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都已经知道了结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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