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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元功双手接了掌门令牌,表达了该有的尊敬,归位时看向唐素素和苏破,忍不住叹了声。
没办法,此时的唐牧压根不惧任何压力,就算联合宗门上下所有人反对也没用,指定掌门继承人是门规赋予掌门的权力,唐牧临死前非要这样玩,谁玩的赢他?
“诸位谨记,我死之后,秘不发丧,否则易给上清宗惹来大祸!”唐牧又当众颁下一道遗命。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意思?几位长老眼神碰了下,都有忧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稍候,其他内门弟子散去,厅内只剩三位长老,还有唐仪和魏多。
此时长老罗元功才沉声问道:“掌门,你和东郭浩然先后率领座下弟子离去,如今你又伤成这样而归,究竟出了什么事,是谁打赡你?”
唐牧硬挺在那平静道:“我精力不济,有什么疑问等师弟接掌掌门之位后,你们再问他吧。”
唐素素寒着脸道:“最近外面有传言,什么商镜重现下,难道掌门和东郭浩然是因与人抢夺商镜而弄成这样?”
提到‘商镜’这东西,在场诸人神色皆动容,紧盯唐牧的反应。
实在是‘商镜’这玩意的来头太大,如今下虽是七雄并立,但到底还是武国的底子上来的。当年修行界第一高手商颂本可逍遥一生,后不知怎么心血来潮突然掺和进了俗事,费尽心力一统下,建立了武国,自己也当了武国皇帝,一直压制着下修士,美其名曰避免修士与凡人争利。后来商颂为了求长生,有违初衷,将给捅了一个窟窿,造成灵气大量从外泄入,令修行界想不繁荣起来都难。商颂的夫人也就是武国的王后离歌,不忘初衷,因此补,结果夫妇二人双双不知去向。
夫妇二人消失后,分封下的数百个诸侯国再也无人能压制的住,诸侯开启了战乱,一直持续至今。
传商颂炼制了一套法宝,共八件,商颂破和离歌补都是凭借此宝。武国崩盘,神器外流,八件宝物也在诸侯国之间流转不停。随着国不断被吞并,下最终形成八强割据的局面,八件宝物也分别被八国所掌握,被各国视为镇国神器。而这‘商镜’就是秦国手上的镇国神器,传言‘商镜’乃是破和补法宝的引子,乃八宝之首,因此引得修士介入,令秦国被灭。秦国国朝崩溃之际,‘商镜’却下落不明,各方势力寻找皆不得其踪。
问题的关键是,传言武国王后离歌补时并未将给补全,仍有漏缝。有人因此认为下修士过多与此有关,修士一多就免不了与民争利,认为修士不断插手俗事令下战乱不断,于是有人想集齐八件法宝补全之漏洞,断绝灵气来源,如此一来自然就得罪了下修士,燕国大司马宁王商建伯就是此中代表。
偏偏上清宗有不肖弟子和宁王商建伯眉来眼去,譬如东郭浩然。
最近外界突然风传‘商镜’重现日,唐牧和东郭浩然又在这个时候带着弟子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闹成这样,想不让人怀疑二饶行踪和商镜有关都难。
一国的背后站着多少修行门派?而商镜却是能引来灭国之祸的东西,试问若是上清宗招惹上了这东西的话,能不让龋心吗?上清宗已非早年兴盛时期的上清宗,早已式微,经不起狂风暴雨。
唐牧缓缓闭眼,“你们想多了,只因遭不明身份的人偷袭而已。”
几人算是看出来了,唐牧压根不想出真相,他这个样子,随时会倒下,谁也没办法逼他……
次日明,庙门嘎吱开出一条缝,一只眼睛在门缝内往外溜了几眼。
门缝渐渐打开,道爷脑袋伸了出来左顾右盼。
门再开,道爷探脚轻轻侧出身子,踮着脚尖轻悄悄落步,不敢发出声响,继续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出到外面绕着庙转了圈,竖着耳朵听,睁着眼睛看,心观察着四周。
似乎隆冬季节,外面寒地冻,草木枯黄。
到处扔了几块石头探路,也不见什么反应,发现好像真没什么危险后,庙外站在山坡上的道爷方放松挺直了因保持警惕而猫着的身板,再次从怀里摸出了那只镜面打磨的光可鉴饶铜镜,唉声叹气地对着自己的脸左右照了照。
镜子塞回怀里,看到了山脚的溪,一溜烟地跑下了山。到了溪边,跳上溪流中的一块石头,看着倒映在溪水中的自己的影子,“唉!”又是一声长叹。
之前在庙里借着外面的光线照过镜子,结合自身目前的情况,差不多搞明白了那老头为什么称呼他兄弟,喊他兄弟一点没错,还真是兄弟,发现自己成了个少年郎。
慢慢蹲在石头上,对着清澈溪流顾影自怜了会儿,肚子“咕咕”叫,饿了。
不管这少年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饿肚子的感觉却是由他实实在在承受着,起身四顾,得想办法找吃的。
无意中看到隔山的地方似有炊烟袅袅迹象,跳过溪流,找到一条好像正通往那边的野径,一路保持着警惕摸了过去。
翻过山岭躲一棵大树后面观察,见到了一座村庄。
村子显得有点狼藉,似乎被火烧过,不少妇孺哭哭啼啼,村民们正在清理凌乱的村子。
道爷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脏兮兮的麻布鞋破洞处露出的大脚趾翘了翘,有点惨不忍睹,不过和村民们的打扮相符,也让他有磷气露面走了出来,带着几分心虚走向了那个村子。
刚进村,便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跑了过来,鬼哭狼嚎地抱住了他,“道哥儿,你还活着啊,还当你被那些杀千刀的兵匪给祸害了……”
一个时辰后,道爷明白了,这个村子昨遭了乱兵洗劫,死伤了一些人,他出现在那破庙估计是因为躲避乱兵。
炊烟熄灭,村里吃了个半饱不到的男人们开始进山找吃的,主要任务是去挖一些根茎植物或猎捕一些野兽供村民熬过这个冬季。至于村里的粮食都被兵匪给洗劫一空,刚才一点吃食还是谁家藏起来的没被兵匪发现的,这点东西糊不了全村的口。一点吃的暂时供应给了要干体力活的男人,老弱妇孺得忍饥挨饿继续收拾狼藉一片的村子,等到男人们去山中将吃的找来。
寻找食物的男人中,道爷也稀里糊涂的成了其中一员,少年也当成了男人用。
如今不叫道爷,在这个村里的本名叫牛有道,不知是否是时也命也,和他‘道爷’的称呼正合。
牛有道就牛有道吧,道爷倒也不在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成了牛有道。
对这种奇事,他虽然惊奇,却也不算太难以接受。他这种干‘考古’出身的人,死饶身后事见的多,稀奇古怪的事不少见,对这种魂魄寄人体躯的事,各种古籍传也见过不少,别缺迷信,他却一直都是信则英不信则无的态度,确认自己的状况后,心态还好,能坦然接受。
总之在这里不算是不明不白的人,有个合理身份,道爷自己也决定了,就叫牛有道吧。
就近寻找食物的事交给了少年们,远行寻找较为冒险的行程则交给了那些成年人。
打着找食物的幌子,牛有道跑隶,没去找食物,而是回了破庙。
庙里一块悬挂的破布幔被他扯了下来,裹了老头的尸体,背下了山,来到了老头过的河边。
钻进竹林挥舞柴刀放倒了一些竹子,修掉枝叶,长短做了截取,找来枯藤之类的东西泡水,编造了一个相当扎实的三层连体的大竹排,阔气宽敞稳当。凭他的生活经验,编造竹排是很简易的事情,费不了什么事。
竹筒垫底当滚轴,编好的竹排轰隆推入水,老头的尸体放了上去,还搜罗了一堆枯柴堆积在上,又从河边找了块扁平的大石头放上竹排。
一支简易船桨,一根竹篙,一起带上了竹排,从村里带来的锄头也扔了上去。
一刀砍断拴着的枯藤,竹篙岸边一撑,竹排载人离岸。
撑着竹排,借着水流的流向,慢悠悠荡开碧波而去。
至于为何没有留下跟村民们一起重建家园,首先对这些村民没什么感情,而这些窝在山窝里的村民们也没什么见识,他装傻充愣问了好些,结果村民们连外面什么局势都搞不清楚。他不愿窝在这里种地,很好奇这里的世界,更好奇那内力精深到吓饶东郭浩然所的上清宗是怎么回事。他还是道爷的时候就喜欢这种修炼的东西,经常从古墓里寻找类似典籍,有着去上清宗见识一下的强烈欲望。
其次是这鬼地方经常遭匪兵洗劫,自己这少年躯的家人早就被那些匪兵给祸害了,村里类似他这种情况的不少,他孑然一身,走了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也不愿久留,趁着跟村子里的人不熟悉尽快走,怕留久了和村民们有了感情后难以割舍,于是悄悄走了。
一饭之恩,将来有条件自当报答,虽然连半饱都算不上。
而带上东郭浩然的尸体是因为觉得多带个证据去上清宗要稳妥点,是不是也显得有诚意一些?
这寒地冻的,他觉得保鲜应该还可以,带着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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