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就是天亮了,现在天气已经是转凉了,扆浦深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蒙蒙亮的。
扆浦深起来穿着衣服,身上已经是穿上了乐照琴给织的毛衣,说真的还真的暖和。
眼看今年就要过去了,虽然不是春节,但是也是翻过一年了,扆浦深觉得自己最好能在年前,将赵志成的事情给解决了。
扆浦深和明觉浅吃过早饭,就去特工总部上班了,来到特工总部,时煎寿就将扆浦深叫过去了。
“时秘书,怎么了?”来到时煎寿的办公室,扆浦深问道。
时煎寿说道:“扆队长,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时秘书,眼伤也好了。”扆浦深还故意将自己的眼伤说了一下,显得自己劳苦功高。
时煎寿自然是听出来了,笑着说道:“扆队长辛苦了。”
“不辛苦,时煎寿有什么工作安排,直接交给我吧。”扆浦深知道时煎寿不会平白无故的叫自己过来。
“没什么,听说扆队长和郭可鸢的关系不错啊。”时煎寿说道。
听到时煎寿问这个问题,扆浦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叶继明还是怀疑郭可鸢吗?
不过扆浦深说道:“是。”
这件事情上面扆浦深是不能说谎的,因为自己和郭可鸢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
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和郭可鸢的关系不好,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吗?
听到扆浦深说自己和郭可鸢的关系不错,时煎寿笑着说道:“那能不能请扆队长,帮我们调查一些东西。”
“调查?”扆浦深问道。
“对啊。”时煎寿笑着说道。
扆浦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郭可鸢吗?”
“是。”时煎寿也不避讳,直接就说了郭可鸢,因为时煎寿和叶继明已经是调查郭可鸢很长时间了,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按理说,如果调查这么长时间没有头绪,而且还有很多人等着调查的话。
时煎寿应该是不会盯着郭可鸢才对,但是时煎寿不是这样的人,时煎寿偏偏就是死不回头,就是还要盯着郭可鸢。
而且看到现在调查陷入了僵局之后,时煎寿居然是找到了扆浦深,准备让扆浦深出马。
这是扆浦深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时煎寿对郭可鸢的执念,这么的深。
扆浦深说道:“郭可鸢,可是南京郭家的人啊?”
扆浦深说了这么一句话,时煎寿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没有让你对郭可鸢做什么,只是让你暗中调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时煎寿之所以找扆浦深,就是因为扆浦深和郭可鸢的关系不错,但是既然扆浦深和郭可鸢的关系不错。
时煎寿难道就不担心,扆浦深对郭可鸢的事情有所隐瞒吗?
其实时煎寿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时煎寿觉得应该不会,因为扆浦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让他调查的是什么。
可是时煎寿真的错了,扆浦深心里清清楚楚,而且比时煎寿还要清楚。
再说了,时煎寿觉得扆浦深不敢糊弄自己,郭可鸢是郭家的人,他们可能不能将郭可鸢怎么样。
但是扆浦深没有靠山啊,如果扆浦深生郭可鸢有什么,告诉时煎寿和叶继明,可能郭可鸢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是如果扆浦深不说,那么扆浦深自己自身难保,所以时煎寿觉得扆浦深是聪明人,会选择正确的。
其实扆浦深真的不想接下来这个任务,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接下来不行,而且时煎寿他们调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调查出来。
那么自己去调查的时候,可能也是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到时候时煎寿也不能责怪自己。
扆浦深随即点头说道:“好,时秘书,我知道了。”
“去吧,顺其自然就好,不要太刻意。”时煎寿也不想让扆浦深表现的太明显。
“是。”扆浦深从时煎寿的办公室里面离开,然后就出去了,从高洋房出去的时候,自然是看到郭可鸢了。
扆浦深笑着和郭可鸢打了一个招呼,郭可鸢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时煎寿给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是调查她吧。
扆浦深出来之后,明觉浅就找过来了,说道:“出事了。”
“什么事?”扆浦深觉得不至于吧,自己才刚刚出来,怎么又出事了。
“日本人今天在大街上被人打死了五个。”明觉浅说道。
“什么?”扆浦深问道,日本人,在大街上被人打死了,现在可是很少见的。
“具体情况?”扆浦深问道。
明觉浅说道:“我听那些人说,是在菜市场早市的时候,有几个日本侨民,算是日本人武士,在菜市场调戏一个妇女。”
“当时的场景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敢怒不敢言,大家都是想要避开。但是突然周围有两个人打起来了,打的很离开,打到了日本人周围。”
“日本人自然是不开心了,就去教训这两个人,那个妇女就趁乱跑了。”
“但是就在那个妇女跑开之后,原本两个打在一起的人,突然就对着日本人武士下手了。”
“两个人,杀了日本武士五个人,干净利落,现在日本人都赶过去了。”
明觉浅说这些话的时候,扆浦深心里听着觉得舒坦,日本人让你们横行霸道现在被人治了吧。
而且扆浦深觉得那个人不仅仅是身手好,而且是有勇有谋,如果他们直接上的话,可能日本人死了之后,那个妇女也会受到日本人的报复。
但是现在,那个妇女已经是跑掉了,他们才杀的日本人,这件事情和那个妇女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日本人现在怎么说?”扆浦深问道。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要抓捕了,说上海这几天的治安不好,要开始整顿了。”明觉浅说道。
整顿,自然是要加强警戒和巡逻了,扆浦深问道:“有我们76号的事情吗?”
“有,不过叶处长已经是交给吴队长带人去了。”扆浦深在时煎寿办公室里面的时候,这件事情才生的,所以扆浦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叶继明将这件事情交给吴石愚,是因为叶继明觉得和日本人打交道很难,先你需要装一个孙子。
既然要装孙子,那么让吴石愚去就行了,叶继明才不会自己去。
至于你说有没有功劳什么的,叶继明都想笑了,死了五个日本人,你还想要功劳。
你就算是抓到那两个人,你也没有功劳,所以叶继明才不会在乎这些。
扆浦深听到是吴石愚去了,他觉得他们叶继明的人就去不了了,所以扆浦深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那两个英雄好汉不会被吴石愚和日本人抓到。
“看来他们是有的忙了。”扆浦深说道。
“你别说,两个人还真的厉害,那些可是日本武士啊,听说还是什么道场里面的人,就被直接解决了。”
明觉浅没有亲眼看到,但是现在只是挺别人说起来,明觉浅就觉得当时的场面,一定是很惊险。
扆浦深点头说道:“是挺离开的。”
扆浦深和明觉浅都以为这件事情,就已经这样了,他们就是讨论了一下。
可是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件事情仅仅是开始。
在中午的时候,吴石愚带出去的人就回来了,有几个人看起来还被打了。
扆浦深他们就和你好奇了,最后才知道是道场的人来了,日本人的虹口道场。
死的人就是他们道场的人,那里的人自然是很不开心了,他们都是带了很多人过去。
日本人他们自然是不会为难了,那么吴石愚他们这些在那些日本人看来,是支那人的人,他们当然不会客气了。
质问他们为什么没有管理好这里的治安,为什么让那些抗日分子,在这里行凶杀人。
吴石愚很想说,什么叫我们没有管理好治安,如果那些日本人不在大街上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的话,至于这样吗?
而且行凶杀人最厉害的,可不就是你们日本人,但是吴石愚不敢说这样的话,你还在人家手底下吃饭呢。
道场的人就是日本人的武士,脾气很大,吴石愚看到不对劲,就自己走了。
最后道场的人果然是失去了耐心,对特工总部的几个人动手了,那些日本人急忙给拦住了。
因为特工总部的人,也是日本人的队伍,日本人也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的。
但是道场的人下手很快,已经是打伤了两个了,日本人打电话给陈溪桥了,说是为了这一次的事情道歉。
你让陈溪桥怎么说,陈溪桥难道还能不行吗,日本人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所以陈溪桥只能点头说没关系,然后陈溪桥打电话给叶继明,让叶继明处理一下。
但是这还不算完,最重要的事情生在晚上,晚上的时候陈溪桥的车子已经是来到特工总部了。
然后陈溪桥的办公室里面,叶继明和吴石愚,还有时煎寿都在里面等着。
陈溪桥来了之后,脸色很不好的坐下,陈溪桥看了在场的人一眼说道:“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叶继明说道。
“说说,怎么办?”陈溪桥问道。
吴石愚皱着眉头说道:“主任,谁知道那里面有日本外交官的弟弟啊,那个外交官也是晚上才回来,才知道。”
“然后就了疯一样,让给一个交代,但是为什么是我们特工总部给交代?”
吴石愚觉得不公平,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为什么要落在他们头上。
陈溪桥瞪了吴石愚一眼说道:“你去和日本人说?”
日本人才不管这些,这件事情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那么自然是要好欺负的。
谁好欺负?
那么当然是这些特工总部的人了,因为他们不是日本人,所以这一次的事情,日本人认为是特工总部的失职。
那两个人很明显是抗日分子,是需要特工总部来负责的,现在自然还是他们负责了。
叶继明说道:“主任,日本大使馆外交官的弟弟死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可能我们没有办法交代。”
因为那个外交官,也算是一个高官了,他的怒火,还是很难承受的。
不过叶继明又说道:“可是主任,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完全怪我们,就算是为了平息外交官的怒火,日本人应该也不会让我们特工总部出去太大的代价,我觉得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叶继明觉得,他们特工总部是一个机构,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机构。
就算这一次的事情,牵涉到了日本大使馆的外交官,但是你说日本人就会放弃特工总部吗?
当然不会了,特工总部比起来那个死掉的日本人,日本人自己心里也清楚,还是特工总部重要一点。
“说说你的看法。”陈溪桥说道。
“日本人说是让我们负责,但是应该也只是让我们做做样子,我们不如装作搜查的很严厉,然后随便找两个人杀掉,给日本人交差。”叶继明说道。
听到叶继明的话,吴石愚说道:“可是日本人说我们治安不好,我们失职,这件事情我们怎么交代。”
叶继明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只能让日本人平息怒火了,他们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出事的话,我们将这个女人找出来,交给日本人。”
陈溪桥听到叶继明的话,眉头虽然还是没有舒展开,但是还是点头说道:“好,先这样做。”
陈溪桥对吴石愚说道:“你负责,去找那个女人,然后交给日本人交差。”
然后对叶继明说道:“你负责搜查那两个人,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想办法找人顶替,知道吗?”
“是,主任。”叶继明和吴石愚都是点头说道。
陈溪桥说道:“今天被打的人呢?”
“已经送去医院了,日本人下手很黑。”吴石愚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他娘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什么鬼东西。”陈溪桥心里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但是这句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去,而且他们心里都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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