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阿婆笑道:“我打听到,鹰巢帝府的三大高手,就在这附近。这鹰巢帝府,势力庞大,富贵骄人,内中高手云屯雾集,旗下两大杀手组织,挖坟者与妖黑,个个都是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我们可以去请他们来对付杜沉非的。”
汤怀好道:“请他们来对付杜沉非?在这附近的三大高手,又是什么人?”
麦阿婆道:“这三个人,叫做蚊子、苍蝇和蝙蝠。都是这鹰巢帝府属下挖坟者七十二鬼中的顶尖高手,想必一定能对付得了杜沉非的。”
汤怀好道:“我虽然也认得这三人,只怕请他们来杀杜沉非,这代价一定不低!”
麦阿婆道:“汤姑娘请放心,我这办法,不但不需要什么代价,而且能让杜沉非完完全全地得罪鹰巢帝府,给他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汤怀好似信不信,道:“还请麦大哥明说为妙!”。
麦阿婆跳下马来,走到汤怀好的身旁,牵着她的手,远远地走到一旁,放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蚊子正在这余江城内,苍蝇与蝙蝠却在这吊龙山中。我又听说汤姑娘有宝珠一颗,叫作‘沧海月’,价值连城,姑娘若想报仇,可以将这颗宝珠献给蚊子,请他来对付杜沉非。”
汤怀好冷“哼”了一声,道:“哦?我们二人既然是联手报仇,你却叫我献出宝珠,你却是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
麦阿婆笑道:“呃!因为你是金凤宫的大老板,而我却不同,只是人家手下一个跑腿又卖命的。我也是个穷人,挣得这点点辛苦钱啊,只够填饱肚子的,到哪里去找这么值钱的宝物呢?”
汤怀好苦笑着摇晃着脑袋,道:“但是你吃得这么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穷人的样子。”
麦阿婆却说道:“不过我可以保证,汤姑娘的宝珠绝对不会损失的,只是暂时借给别人看个几眼而已,最终依然物归原主。”
汤怀好又不明白了,只得问道:“哦?为什么?”
麦阿婆“嘿嘿”笑道:“因为我觉得若请蚊子去杀杜沉非,把握也不是很大。”
汤怀好立刻道:“既然这么没把握,那你还说请他来杀杜沉非?还叫我送给他宝珠?”
麦阿婆道:“汤姑娘不要心急。我们二人,用你的‘沧海月’作为代价,诱使蚊子去杀杜沉非。我虽然感觉凭蚊子一个人对付不了杜沉非,但是,只要他一去,无论成与不成,对我们来说都是很有好处的。”
汤怀好诧异道:“哦?如果不成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麦阿婆道:“成与不成,我们都可以杀了蚊子。我相信,凭我们两个人的手段,要杀蚊子,似乎并不是一件风险特别大的事,汤姑娘,你说对吗?”
汤怀好道:“我也见识过蚊子的手段,充其量也只和我打个平手,以我二人之力,想杀他必然不难。而且是我们请他来的,他根本就不会防备我们,我们如果要杀他,根本就不必大动干戈,轻易就能致他于死地。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去请他来杀杜沉非,我们为什么反倒去杀他?”
麦阿婆又“嘿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才说道:“对啊!我们杀蚊子,的确是一件风险很小的事情。要杀他,也是有很多原因的,一来是你并不是个很大方的人,要取回你的珠子;二来是蚊子一死,无论他是被谁杀的,怎么死的,我们都可以告诉鹰巢帝府的人,他们的这只蚊子就是杜沉非杀的,这一件事,当然会成为杜沉非与鹰巢帝府彻底结仇的导火索。”
汤怀好立刻明白了麦阿婆的意思,大笑起来,道:“没错!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蚊子一死,我们立刻可以给他们去通风报信,说是杜沉非杀了蚊子。”
麦阿婆也大笑,道:“对了!对了!以后的事嘛,我们也就不必管太多了。这鹰巢帝府报复手段之残忍,想必汤姑娘也有所耳闻!几百名顶尖杀手,来对付杜沉非一个。这个杜沉非,任他是个三头六臂翻江倒海的人,想必也是很难应付得过来的。”
汤怀好又是纵声狂笑,道:“很好!这样一来,杜沉非哪怕不死,也必然没有余力再来管我们的事。等他心力交瘁的时候,我们也还可以找个机会干掉他。”
麦阿婆又在“嘿嘿”地干笑,道:“我们只需要做这样一件几乎没有风险的事情,就能除去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呢?”
汤怀好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又在哪里下手?”
麦阿婆道:“我预计杜沉非今天晚上就能赶到前面的独山镇,然后他们就会在镇上的客店中住上一晚,明早起程。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先去寻蚊子把这件事谈妥当。我们明天巳时在白烟冲动手。”
二人商量妥帖,一心要致杜沉非于死地。真可谓:
一奸未了一奸生,人世如何得太平?莫道红颜多跌剥,须眉男子也难行!
又是黄昏时候。
夕阳西下的天际,在看得见的远方闪烁着落日的余晖。
太阳一挨着山岭,微妙的黑灰色就渐渐从天际漫来。
黑黝黝的阴影就立刻出现在这广袤无垠的土地上。
西方的落霞,却仍然发出辉煌灿烂的光彩。
吊龙山下已没有人迹的大道上,四匹走得并不快的马,自西向东而来。
但马蹄声还是惊起了路旁草丛中潜伏的飞鸟,草丛中不时“唿喇”一声,冲出一道黑影,然后又“扑愣愣”地冲天飞去。
来的这四个人,正是杜沉非、毛野生、白珠和常晴。
杜沉非开口问道:“常晴,依你看来,汤怀好的马车,一天能走多少路程?”
常晴想了想,道:“马车走得并不快,因为她们也不急着赶路,一天应该能走一百五十里左右。”
杜沉非点了点头,又道:“那你看来,我们骑马,一天又能走多少路程?”
常晴又想了想,道:“我们已走了两天,从临江军来到这里,约有六百里路途。据这样算来,我们每天约行三百里路。”
杜沉非笑道:“你倒是对这条路线很熟悉。”
常晴叹了一声,道:“我也不能不熟悉啊。因为这条路两旁的所有城市,都有金凤宫旗下的青楼。我若不熟悉,想必一定会过得很不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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