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笑道:“大家以前都是好姐妹,以后当然更加是好姐妹了。所以你们都不必客气哦。反正每个人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如果四位妹妹都这么谦让的话,那我就自己挑选了哦。”
四个人依然不敢哼声。
但是这个时候,杨雨丝突然觉得有人在身后推了自己一把,杨雨丝的人不由自主就向前走了几步。
杨雨丝吃了一惊,是哪个王八蛋在推自己的?她惊讶的回头一看,站在她右手边的是小诗,而站在她左手边的是赵水苗。
杨雨丝一回头就看到了已经用双手捂着脸、眼睛瞪得圆圆的小诗。
小诗似乎很吃惊杨雨丝会自己站出去。
而赵水苗却仍然还深深地低着头。
杨雨丝不相信小诗会把她推出来,她想,难道是赵水苗吗?
可是来不及多想,常晴就笑着看着杨雨丝道:“还是我的雨丝妹妹最乖!你看,不用我来点名,自己就站了出来,真值得表扬。”
杨雨丝很想说:“鬼才愿意站出来呢!这根本就不是我自愿的!”可是她又想起了黑屋子里的地洞和滑溜溜令人恶心的毒蛇,于是她立刻就不哼声了。
她现在的脑袋转得飞快,她的心跳得更快,但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脱身?所以她的脑袋立刻就懵了。
常晴却已经带头走向了门外,杨雨丝只是隐约听到常晴的声音道:“那我们出去,好不好啊?”她这句话虽然看起来是在咨询杨雨丝的意见,但是谁都知道,这其实就是命令。
杨雨丝的人还是挨挨蹭蹭地向门口走了几步,跟在常晴的身后向外面出去。
小诗突然在后一面哭,一面尖声叫道:“小姐!”
杨雨丝停下脚步,突然道:“晴姐姐。”
常晴回过头来,问道:“雨丝妹妹,你还有事吗?”
杨雨丝的身体都已吓得发抖,但还是勉强定了定神,道:“晴姐姐,我现在还是很害怕,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很多男人,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我想要我妹妹小诗陪在我身旁,因为我和她从来也没有分开过。那样我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好不好?”
常晴终于笑了笑,道:“好吧!”
小诗立刻就跟了过来,挽着杨雨丝的手。
整个九凤楼都已经被通明的灯火照耀的辉煌灿烂。
所有的走廊上都已亮如白昼。
杨雨丝和小诗在迷糊中跟着常晴拐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一间或坐或站总之是聚满了人的大厅堂。
这个大厅里的人,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老有少。
但是二人却似乎都完全没有看清,因为她们现在实在太紧张,紧张到连死的心都已萌生。
那些男人们一看到这两个女孩,立刻就变得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自己的心跳的声音都如打鼓一样响亮。
常晴叫一个身材极为高挑的女子把杨雨丝和小诗两个人都领到了一个台子上,只听见安静的台下突然又爆发出一片乱嚷声,这些声音里,夹杂着大饱眼福的欢呼声、不堪入耳的点评声、显摆炫富的出价声……
这高挑女子朝台下大声喊道:“各位尊客,请大家安静一下,我来给大家介绍介绍我们今天晚上的公主,也就是我们新到的妹妹!好不好啊?”
厅堂中立刻就响起了清一色的叫“好”声。
高挑女子道:“我们今天的公主,叫做杨雨丝。我们的这个妹妹,可还是不折不扣的黄花闺女哦!不但是貌若仙子万里挑一的大美人,而且还广猎经典,学富五车,多才多艺,吟诗作曲、吹弹歌舞,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有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又说,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又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啊,今天晚上,诸位只要舍得花费点生不带来走不带去的身外之物,便能获得与我们公主的***愉。大家说好不好啊?”
台下的人已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
高挑女子有继续大声道:“还请大家安静安静,我现在公布我们今天这位公主的起拍价了哦!”
台下有人大声喊道:“许阿娇,快点!快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在这里,我相信,我们众人谁也不是来听你废话的,老子我可是心痒痒,一刻都等不及了。”
这个叫做许阿娇的高挑女子果然不敢再废话,立刻公布道:“很好!我们今天这位公主的起拍价是纹银八百两,现在大家可以摘花竞价了。”
话音未了,台下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立刻道:“我出九百两。”
立刻又有人喊道:“我出一千两。”
“我出一千二百两。”
“我出一千五百两。”
“我出两千两。”
……
众人正在闹得沸沸扬扬,竞相抬价。
只听见最后面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突然传过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这个声音说道:“我出八百两。”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很小,小到就好象两个人在交谈着家常一样,但是却中气十足。
这大堂里的三四十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好象突然就有三四十个人同时在每个人的耳边都说了这几个字一样。
众人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都转过了头,来看这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很奇怪,现在竞拍的价格都已经有人出到了二千两纹银,竟然还有人在出八百两的价。
难道这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聋子吗?
很快,这间大厅里的人,就都看到了那个人。
所有人都已看到了这个人。
杨雨丝和小诗也在吃惊地看着这个人。
这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黑暗的角落里,似乎他本身就是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里吵闹声的干扰,也似乎这喧嚣的厅堂中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头发很黑,身上也穿着一袭黑衣,他背着的包裹是黑色的,他的靴子也是黑的,他的剑鞘却比身上黑的衣服还要黑,简直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黑得就如那黑夜间的幽灵。
这个人的表情很冷峻,冷得就像是那虎狼谷冰洞中那千年不化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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