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日耳曼骑士完胜!
紧接着是第二回合……
双方战马交错之即,诺曼骑士和重骑挥舞着手中的重武器,照着敌人的头盔砸下去,无论是战斧亦或者狼牙棒,对付比起骑兵身上的板链复合甲,显然单薄许多,只有击中一层铁皮的头盔,才能够做到秒杀效果。
诺曼骑士一斧子砍下去,借助马力和战斧的锋利程度,可以很简单将对方那层铁皮包括里面的头皮头盖骨,直接砍开。
大量红色白色乱七八糟的东西,顺着那条战斧砍出的缝隙流出,日耳曼骑士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直接宣布阵亡。
而使用狼牙棒的诺曼重骑兵,所造成的伤害看上去更加恐怖,全力挥舞狼牙棒的重骑兵全力一击,能够将对方的铁盔直接打变形,就好像塌陷的西瓜。
双方紧接着纠缠在一起……
日耳曼骑士丢弃骑枪,换上长剑和诺曼骑士展开惨烈的肉搏。
“该死!有人忘了给我们配备重型破甲武器!”不少日耳曼骑士在临死之前,想到了这些问题。
非常悲哀,日耳曼骑士通用的装备是劈砍突刺都非常方便的长剑,这种轻便的武器攻击速度很快,攻击范围也比狼牙棒战斧这种短兵武器更长,在面对轻装敌军的时候非常占优。
这样的配置在传统的中世纪封建战争中,的确非常合适,但是在士兵甲胄装备越来越多样化,着甲率越来越高的情况下,这种装备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日耳曼骑士因此被打的很惨,他们手中的长剑完全无法将对方身穿板链复合甲,甚至重型链甲的诺曼骑兵的防御突破,相反日耳曼骑士身上的甲胄,根本无法阻挡对方战斧和狼牙棒的攻击,尽管日耳曼人疯狂的嘶吼,拼命,用一往无前敢死队般的精神,与诺曼人作战,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仍旧不尽人意。
正当双方重骑兵进行决战的同时,诺曼重装步兵也冲上前来。
在长弓手的抛射掩护下,向已经溃退的神圣罗马帝国第一阵列发起冲锋,将勉强还有点模样的对方阵列彻底粉碎,大批量诺曼士兵从各个缺口不断涌入,手中战斧猛烈砍杀,将神圣罗马帝国军队杀得溃不成军,第一阵列彻底瓦解。
开展不过两个小时,神圣罗马帝国军队就已经陷入全面劣势,原本腓特烈布置的三线步兵阵列,第一阵列五千人已经完全崩溃,逃跑,被俘,被杀,在90%以上,第二阵列被诺曼铁骑蹂躏过后,到现在也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眼看诺曼步兵前仆后继,士兵们溃逃的势头更甚,看起来距离彻底崩溃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第三阵列虽然因为神圣罗马帝国重装骑兵的冲锋,得以在诺曼铁骑面前保全片刻,但是这会逃亡数量有增无减,少数仍旧坚持岗位的日耳曼人也都面色发青,斗志全无。
兰迪出道以来顺境逆境都经历过,胜仗败仗都打过,但好像今天这样赢得极端轻松的战役,他还真没有遇到过。
对方上万大军狼狈逃窜,己方军队长驱直入,融入无人之境,兰迪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接受。
此刻迂回到左翼的轻装骑兵已经到位,在一轮弓箭后对敌军侧翼发起冲锋,敌军步兵在一片哗然中彻底崩溃,从左翼开始,士兵们争先恐后面容扭曲的四散奔逃,逃避诺曼轻骑的强弓与弯道,好像丧家之犬一般,被轻骑兵追杀着,诺曼骑兵庞大的数量以及轻装战马的速度和耐力,还有刚刚到达正午还剩下很长时间的白天,保证此次追杀效果将会非常惊人。
神圣罗马帝国步兵线至此完全崩溃,连带着将极少量的精锐骑士夹在中间,仍旧能坚持作战的,只剩下不到两百人。
腓特烈狂吼着,让他们的士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坚持作战,但是毫无用处,无论是义务还是责任,神圣罗马帝国的荣耀,对于天主教以及皇帝的忠诚,这些理由都无法说服,已经完全吓破胆的农兵,或者说这些农兵完全将皇帝的话当成耳边风,根本没有听进去。
大溃逃就这样开始……
还跟随在腓特烈身边坚持作战的骑士,加起来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十人,而且人人带伤,不堪再战,望着不断涌来,仿佛无止境的诺曼大军,望着四散奔逃,好像可怜小姑娘一样的己方大军,腓特烈仰天狂笑。
“还不够!朕的葬礼还不够华丽,士兵们,朕的骑士们,看到那座山坡了吗?那是诺曼伪帝的所在之处,我们去那里,朕要让那个胜利者永远记得,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杀死另一个皇帝!”
腓特烈说完后,拼尽全力施展他的个人技能!
五十名神圣罗马帝国骑士陷入空灵状态,他们的速度、反应能力、作战能力急剧增加,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电脑计算上百万次,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完美的躲过每一个敌人的攻击,而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能直接击中敌人的要害,一击必杀。
在如此复杂的战场中,这些骑士找到最为简单,最为安全的突击路线。
一路上与诸多敌人进行搏杀,却不做任何纠缠,他们态度坚定,目光锐利,毫无畏惧和杂念,全部锁定兰迪所在的瞭望塔。
右翼森林中双方重步兵也开始交手……
因为之前获得己方皇帝的提醒,职业维京战士遭遇敌人时,并没有表现得何等惊惶,相反那些士气并不是很好的德意志重步兵却被吓一跳,但是很快这些精挑细选,拿着丰厚军饷的士兵恢复正常,按照神圣罗马帝国军事改革条例所规定的那样,组成密集阵型尽量保持队形的同时发动冲锋。
神圣罗马帝国的军士,以封建农兵完全无法媲美的整齐阵型迅速推进,虽然推进的同时高举鸢型盾,防御弓矢的动作略显教条,而且在快速冲锋的时候,阵型也开始变得松散,但总的来说这仍旧是支堪称劲旅的优良部队。
“为了兰迪-冯-霍夫曼!”
另一边的诺曼战士怒吼着,最前排拎着飞斧的士兵开始冲锋,他们在二十步距离内一边奔跑着,一边以最大的力道将一柄飞斧投掷出去,将对方已经有些散乱的阵型,破坏的更加彻底。
然而那些帝国军士看起来不合时宜的举动动作,却在这时候发挥作用,镶铁边蒙皮的橡木复合盾牌,在防御方面真的没话说,虽然在惯性的作用下飞斧的冲击力非常强,但也不过只让帝国军士手抖一下。
双方重装步兵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战斧与狼牙棒,鸢型盾与筝型盾,白色凤凰与黑色猎鹰,双方士兵发出震天怒吼,惨烈搏杀一触即发。
以诺曼最引以为傲,并且经过无数次战争考验的精锐重步兵,对阵日耳曼军事改革的产物,帝国精英军士双方一个照面,修罗战场顿时浮现,士兵们疯狂的挥动武器,攻击,格挡,杀戮,最前排的一名职业维京战士挥动战斧,向着他的敌人,一名帝国军士的脖颈砍过去,那名军士赶忙举盾格挡,战斧径直的咬入盾牌表面,皮革、铁片、木板、三层防御完全被攻破,直接砍掉那名军士左手无名指,中指、食指。
“啊啊啊啊!!!”杀猪一样的惨叫在一线战场此起彼伏。
维京战士想要趁势将他的对手送进地狱,但是那盾牌的木材和战斧去夹得很紧,急切间根本拔不出来,诺曼战士丢掉他的盾牌,将他的战斧连同敌人的盾牌一起放在地上,伸出脚踩住盾牌,双手一起用力,想把战斧拔出来。
但是这个时候,断指的帝国军士也终于恢复理智,眼露凶光,上前两步高举起狼牙棒,对着诺曼战士的头顶角盔,直接砸过去。
那个诺曼战士猛然间听到头顶一阵邪风刮过来,知道事情不妙,也不再去拔他的斧子,握着斧柄高举起战斧,连带着战斧上还镶着的盾牌,一起保护住脑袋,紧接着嗵的一声闷响,原本已经出现明显裂痕的盾牌,经受不住对方狼牙棒的全力一击,直接断成两半,诺曼战士的斧头也脱离盾牌重新发挥作用,诺曼战士也的确这样做,顺势挥动战斧,重重地砍在那名帝国军士的手腕上,直接将他对手的一只手砍掉。
这会帝国军士的惶叫声更加凄厉,他抱着自己的断腕痛得满地打滚,紧接着便被看中机会的诺曼战士踩着肚子,将脑袋给剁了下来。
诺曼战士狂笑着,一只手高举他的战斧,另一只手提着披头散发的日耳曼士兵头颅,继续向战场深处冲锋。
战场上与之类似的场面非常多,诺曼战士的疯狂、悍勇、经验、全都是刚刚组建三个月的日耳曼军士所无法媲美的,随着战争的继续进行,诺曼军队的人数优势逐渐显露出来。
五千VS两千!
诺曼军队正面拿出三千人与对方展开拉锯战,紧接着两翼又各派一千人进行包抄,对方很快便陷入三面受敌的半包围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阵线被一点点突破,之后又被分割包围。
战争至此毫无悬念,最终的结果将是以诺曼大军的胜利彻底告终。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在兰迪眼中,在所有诺曼军官眼中,甚至在神圣罗马帝国自己眼中就应该是这样。
那五十名从军阵中杀出,衣衫褴褛的骑士完全不能够激起兰迪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不过是垂死的挣扎罢了,与其去关注这些人,还不如去关注地上的蚂蚁更有趣。
“谁能告诉我那些骑士究竟是怎么回事?”兰迪略微有些抓狂的声音响起,他身边的人也都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子爵,告诉朕,诺曼皇家骑士能有这个水准吗?”
“抱歉陛下,恐怕没有。”
“那么卫队骑士呢?”
“如果再进行一些强化训练的话,或许会有部分……”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日耳曼人,能够拥有一支比我们还要强的骑兵部队?”
“这的确不可思议,如果只是偶然事件,那这群其实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集结起来,并且以锥矢阵型冲锋,所以他们应该有所预谋,但是这个预谋居然能够让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从数万大军中杀出,这的确有一点……”
作为重骑兵作战的行家,死亡骑士队长二的法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件事。
另一边兰迪却完全没有这种心情,对于诺曼皇帝来说,分析这一小队骑兵究竟是如何从混乱的战场中冲出,这样学术上的问题可以稍微留后一点,甚至不予以讨论也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这批不知死活的家伙全部杀掉。
“陛下您看那个,那个似乎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卫队骑士忽然惊讶的大喊,并且用手指着被一群骑士簇拥在正中间,身穿华服,须发皆白的老人。
“那又怎么样?朕的功劳簿已经足够厚了,不需要再增加这样一笔。”
兰迪也看出这批骑士不同寻常,直接干脆的拒绝这个隐晦,似乎想要劝说他俘虏对方的建议,高举起手臂道:
“所有投射部队集中火力,消灭他们。”
在兰迪的命令下,第三阵列原本认为在这场战争中,只稍微出场打打酱油的诺曼弩兵,以及部分自愿加入诺曼军队的北意大利巨盾兵迅速行动起来,上弦瞄准,扣动扳机,随着一阵令人牙齿发颤的嗡嗡声,上千支弩箭径直向着那群骑士射去。
“腓特烈的骑士们,冲锋!”
老皇帝这样大声狂吼着,他与他的骑士们一起高举鸢型盾护住头部和躯干,将身体尽量伏在马背上,并且将马速提升到最高,以期望尽快的冲破这一层箭雨,同时诺曼的数千名长弓手,也有部分接到兰迪的命令反应过来,对准那群骑士拉动弓弦。
天降囊雨,其形如箭簇,北妾谓之弓矢。
极为猛烈的长弓箭雨,的确有部分被骑士手中的盾牌挡住,但是那恐怖的冲击力,却让骑士感觉压力巨大,连续不断……其实觉得自己手持盾牌的左臂几乎麻木,甚至有数名骑士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下,盾牌上面密密麻麻的插了数十上百只箭矢,最终不知是哪一支箭矢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这面橡木蒙皮铁镶边的精良盾牌打的支离破碎!
紧接着重型锥头箭便争先恐后的扑上去,唯恐慢一步,那几个骑士一声没哼,就成了一个刺猬,连人带马一起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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