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矮人使者到达新奈梅亨的原因!
经过仔细研究格陵兰殖民矮人们发现,这个在名义上、实力上、都数一数二的势力,是最有可能统一挪威大陆的。
“虽然新奈梅亨伯爵是一个人渣,但无可奈何,他是我们最好的选择。”矮人王说道。
矮人一方虽然采取积极进取的外交策略,但所谓的底线和节操还是有的,绝对不能以任何形式出兵干预挪威的内战。
因此矮人一方所能提供的,就只有金钱、物资、以及技术方面的东西。
“所以你们愿意无偿提供给我6000枚金币,500具加工链甲,以及部分矮人锻冶方面的知识?!”
兰迪听着矮人使者的话,差点惊讶得合不拢嘴吧。
天上掉馅饼的事也不过如此吧?这群矮人千里迢迢赶过来送钱送装备送技术,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事?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不!并不是无偿的,在此之后新奈梅亨要尽快统一挪威,且派出足够多的士兵与我们格林兰冰岛矮人一起远征英伦。”
“实在不好意思,各位、我兰迪向来爱好和平,对向外扩张没什么兴趣,统一整个挪威,让我的子民幸福繁荣,这就是我的最终理想。而且,就算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也能完成几个任务。要不你们找找别人?南部的丹麦女王,应该比我更适合做你们的盟友吧?”
“哼!那个娘们,一心想着统一整个北方,甚至还想让我们矮人向她称臣,结盟、绝对不可能。”
“那,瑞典的古斯塔夫国王?”
“那家伙正在和东边的芬兰罗斯人打得不可开交,没工夫管我们。”
“那……”
“你不用说了,其他人更不靠谱,整个北欧只有你们维京人的航海技术最强,而且先前也是我们的长期盟友。”
“但是我真的不想去英国!你想想,上任矮人国王与挪威大公爵全都交代在那里,咱们去恐怕是螳臂挡车。”
“这你不用担心,如果不是我们没有航海技术,仅靠我们自己就能赢。”
呵呵,倒是挺有自信的!
看着眼前三个矮人挺着个啤酒肚,破锣嗓子喊得震天响,兰迪撇撇嘴,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
“如果我把船只借给你们,并且教会你们航海技术呢?”
几个矮人使者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摇头摆手表示拒绝,倒是让兰迪感到有些奇怪,想必是在海上吃过亏吧!
眼看对面伯爵油盐不进,就是不想去进攻英格兰,矮人使者一咬牙,只好按照长老的吩咐,再次增加筹码。
“好吧!如果你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就给你更多的战略资源、500柄马刀、3000杆超长枪、2000面盾牌,此外还有更多的矮人锻冶技术,以及10000枚金币。”
果然做买卖的,不讨价还价还是不行呢,不过这几个矮人也太不小心了,就这样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
“还不满意吗?该死的,这家伙究竟有多贪婪?”
眼看对面兰迪依旧不说话,矮人使者急了:“最多再加一件里衬软甲,不能再多了。”
“里衬软甲?那是什么?”
听到兰迪询问的语气,矮人使者精神大振,唾液横飞的开始介绍矮人方面在防御上的杰出发明之一。
实际上这玩意和天朝传说中的金丝软甲稍微有些相似,同样是由金属丝,蚕丝,头发搓成的线编织起来的,可以穿在里面的轻型铠甲,最多再坚固一点,做工精良一点罢了。
兰迪心头一震,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的用手指敲着桌子。
他对面,几个矮人使者就好像在等待着末曰审判一样,诚惶诚恐的看着他,心里面想着自己可再没有什么能用来交易的东西了,这家伙到底能不能答应?
敲桌子敲了半天,眼看着对面的矮人没有再增加价码,兰迪知道对方已经被自己压榨的差不多,这时候应该见好就收,果断将这件事情定下来才是。
“我明白!”
兰迪轻叹口气站起身来,而对面的几个矮人使者的心脏也提到嗓子眼:“归根结底,我兰迪是一个维京人!”
自嘲的笑了笑,兰迪拔出自己的佩刀,刷拉一下将自己面前的桌脚砍下,对面几个矮人使者浑身一震,却不知这个伯爵是在耍什么疯。
“今日,吾与矮人氏族在此立约,结为盟友,不离不弃,如违此誓,天主必当惩罚!”
听完兰迪的话,几个矮人使者总算松口气,也同样用自己部落神明的名义发誓,这样一来盟约正式成立。
“几位请稍等片刻,待城中小住几日,等正式盟约写完,我再用上图章,几位拿回去如何?”
“的确,这等大事马虎不得。”
矮人使者点头称是:“不过,请允许我们派回去一个人,将盟约中所规定的礼物全都拿过来,如何?”
“这样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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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矮人使者满意的带着兰迪起草的盟约回去,而兰迪也收获到一大笔金币。
那10000枚金币或许在矮人看来,是相当大笔钱,但兰迪还真不怎么在乎,今天是添个零头而已,兰迪真正在意的是矮人送来的武器与盔甲,以及那些重要的科技。
虽然这些记载了科技的羊皮卷上,全都是矮人的文字,但只要有文字记录,不管是什么文字,埃尼德斯都可以将之直接转化为科技。
总共500副矮人精工打造的重型链甲,附带钢盔,这些重型链甲的关键部位,还用钢片特别加固,用料也是淬过火的精钢,防御力相当惊人。但重量却与人类通用的重型链甲差不多,同样矮人提供的马刀,超长枪和盾牌也都是好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
与这些实物相比,矮人的科技更是让兰迪感动的泪流满面。
他的基础科技中,锻冶和机械工程直接上升到五级,民生方面,重型犁耕,农具精细化分让农业收入再次上升。
鼓风炉,焦炭烧制更是让冶铁,烧陶等作坊的产量上升。
军事方面,长柄战斧,重型塔盾,精良马刀和超长枪,这几样装备也正式解锁,等到军营再升一级,就能招募更多种类的兵种。
矮人来访的事件着实让兰迪开心好几天,他也迫不及待的又招募三百人一队的维京士兵五队,再等到弩炮工坊完成,总共十五具弩炮制造完成后,总数已经膨胀到将近五千人的的新奈梅亨军,留下所有的城镇巡逻兵和一队持弩民兵,一队维京士兵,仍旧有将近四千人的部队将弩炮拆卸成零件装在马车上,浩浩荡荡向着卑尔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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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兰迪最终也没有等到他幻想中的万民臣服的样子。
在前往卑尔根的路上,村民倒是遇到不少,但大多都是远远躲开,有多远就躲多远的那种,绝大多数人都被兰迪的贪婪给吓到了。
就在几天之前,兰迪的军队好像蝗虫入境一般,把整个北欧扫荡一空,人类还没有健忘到那种程度。
原本几家拦在路上的当地贵族,也没有像兰迪想象中那样,大军兵临城下后就开城投降,反正这些家伙自认为自己的城堡非常坚固。
他们这群混蛋,竟然管自己用泥土和木板堆积起来的垃圾堆叫做城堡?
兰迪简直难以想象,就那样把土堆起来拿堆木头板子一围,再竖起来几个木头箭楼,这样的玩意竟然也能称之为城堡?!
不过,虽然是这样子简陋的工事,要想进攻的话仍旧是个麻烦,于是兰迪果断下令,命令工程兵们将两具弩炮从运输马车上面搬下来,花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组装,校射,之后搬出来后面裹着绳子,前面带着倒钩的好像长矛多过弩箭的弩箭来,放入弩机之内,紧接着,绞盘嘎吱嘎吱的转动着上弦。
“预备!”
“发射!”
冲击力十足的弩箭射出,射穿薄薄的一层木板,将木板后面一个IQ极低的笨蛋射中,巨大的惯性带着那家伙向后飞了好几米,跌倒在地的同时,被长矛给钉在地上。
虽然被射穿肺叶,但这家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仍旧没有死去,非常痛苦的呻吟着,而且因为一个肺插出了个大洞,所以声音漏着风,听上去嘶哑的好像地狱里的恶鬼的尖啸一样。
他旁边的其他人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城堡属于一名子爵,子爵大人好歹还养着五个骑士,又雇佣着将近五十名雇佣兵,以及自己将近两百名征召农兵,加起来这个城堡的守备力量也有将近三百人。
子爵大人信心满满,认为自己只要坚守三五天,敌人就会退走,毕竟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何必要打生打死的呢?大不了和城外那家伙谈一谈。自己服个软,让人家面子上过得去,这样也就算了。
所以这些想法全部都是不现实的垃圾,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
紧接着又是一柄巨型弩箭射穿木头栅栏,这回倒是没有谁被射死,但眼看弩箭一下子埋入地底,后面绑着绳子的弩矢尾部一颤一颤,周围的人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终于,在这一片沉寂之中,有人嫌最开始那个倒霉鬼叫的难听,上去一剑抹了他的脖子,结束了他的痛苦,好歹也算是做善事了。
“子爵……我看,我们还是投降吧。”子爵旁边站着的胖子管家浑身直打哆嗦的说道。
“大人,不能投降,骑士精神就是要勇往直前百折不挠。”他旁边的骑士死的瞪了管家一眼,之后这样说道。
当然,这样的话,站在城外面的兰迪是听不到的。
眼看自家弩车的威力和想象中的一样好,兰迪很是高兴。
“穿透力已经足够,那么破坏力呢?多几个人去拉绳子。”
在兰迪的命令下,立马有好几个维京战士跑过去,和工程兵们一起拉动拴着弩矢的绳子。
城堡里的人就只看见弩矢动弹一下,瞬间就将弩矢连着土块与血液外加一块肺叶给拉出来。
卡拉、卡拉、两声……弩矢上的倒钩直接固定在木板墙上面,紧接着一用力,木板墙就直接被拉到了。
“很不错的设计!”
兰迪轻笑着,看着眼前情景的维京战士们,也发出阵阵欢呼。
一次……
两次……
三次……
几次之后敌人已经学乖了,眼看着弩矢飞来插到地上或者人身上后,就会迅速跑过来将上面的绳子割断。然而尽管如此,城堡正面的墙壁也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兰迪拿着望远镜都可以看见对面家伙们发青的面孔。
“啊!今天的午餐可真丰盛!全都杀了吧!”
“伯爵有令,全军冲锋,鸡犬不留、”
上百名巡逻骑兵、战斧骑兵、如同撒豆一般从军阵左右两翼冲出,迂回包抄,将城堡两侧封锁,预计在敌人弃城逃亡时予以追击。
而手持弓弩的远程兵们首当其冲跑在第一排,身上没有任何甲胄的持弩民兵与只装备皮甲的北欧弓箭手推进速度非常之快,仅用几分钟的时间便已进入射程。
两轮箭雨过后,木质城塞就已经有不少处被点燃,呛人的烟雾和炙热的火焰再次降低守备方的士气。
数以千计的维京战士们呼啸而上,如疯似狂,在耶和华的狂吼声之中,扑向残破不开的城塞。
“…………”
此时此刻,眼见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征召农兵,以及仆人和农奴,耳边听着自家骑士徒劳无功的喊叫,以及自己妻女的哭喊声,眼见自家传承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子爵只觉得锥心一般的疼痛,一股热血上涌,好像年轻时候的豪情和勇气再一次回到自身。
“冲锋!!!!”
子爵用尽浑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狂吼着,抽出自己的佩剑,好像发疯一样向着多出自己几千倍的敌人冲了过去,随后就被好像洪水一般的维京战士淹没……
而这些事注定是不会被人记住的。
一个北欧乡下的小贵族,在家破人亡后最后的一点呐喊。
虽然很浪漫,但也很愚蠢。
没错,非常的愚蠢,就好像在战车面前张牙舞爪的螳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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