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切蛋糕的问题,我们都是要吃蛋糕的猫咪,磨刀霍霍垂涎三尺。”
我捋着马鬃向科勒解释后世对于国际政治的说法,因为现在和这孩子进行精神层次的交流,是我乐此不疲的爱好,科勒不仅能理解我的一些观点,还能举一反三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接受能力明显要强过汉斯他们几个榆木脑袋,多少起到了陪我解闷的作用,让我不至于成为孤独的灵魂。
“以前是德意志占有了蛋糕的绝大部分,意大利的贵族们不仅吃不到更多的蛋糕,反而连原先自己盘子里的也被抢走了,当然会揭竿而起发动叛乱。”
“现在法兰西和拜占庭也注意到了意大利,可是他们的手又伸不了那么长,只能通过扶植叛军的方式来为自己预留下想要的部分,就好像让人给你在锅里热着饭等你回来吃一样,联合起来从帝国嘴里抢走被吃下去的大蛋糕。”
“分来分去,蛋糕只有那么多,就看怎么分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只有这么做才不会再发生这样的叛乱,切蛋糕的刀现在握在陛下手里,怎么落刀是他要考虑的事情,咱们只管做好这把锋利的刀就行,大人物的事情让大人物自己操心去吧。”
科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一直被我输灌奇怪的名词和思想,貌似有点人格分裂的前兆,他听我把话说完,转换了一个话题问我:“很快就要到维皮泰诺了,不知道大人您准备怎么只靠手头上这良莠不齐的两千人,攻克防守严密的城堡?您在陛下面前立军令状,保证十五天内攻克维皮泰诺的事情,早就在大营里传的沸沸扬扬,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
“怎么说呢……”
我咬着嘴唇卖了个关子,天地良心,我真不是要在这里卖萌装清纯,是因为实在拿不定主意,这一战不仅关乎德意志在意大利领土利益的存续,更关乎我个人的生死,我想了两天才打了个腹稿,确实没有成熟的计划。
“我准备把部队分成三个部分,分别安排作战任务,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可执行性……”
科勒摆摆手制止我继续说下去,取出自己的弓箭使劲拉了拉,然后把松掉的弓弦紧了紧。
这个时代的弓箭手们一般在作战之前,才将弓弦挂好,那些宝贝太娇贵了,稍微保养不好就会报废,影响弓箭使其丧失使用价值,而科勒则全天候的带弓在手并且紧绷弓弦,随时可以抽箭反击,这也是为什么他成为少见神箭手的原因。
随时保持拉紧一根紧张敏感神经,是他成功的关键,说白了就是强迫性条件反射,心里不健康啊!
“我只是大人的箭,需要杀敌的时候便射出去,箭是没有头脑的,我听命于您。”
科勒笑嘻嘻地对我说道:“怎么想的您就怎么去做,用不着和低贱的我商量这种军机大事。”
滚你丫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害怕一旦失败我拿你当替罪羊,哥哥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我看着低头不语的科勒,招手叫来了一名传令兵:“把每个小队的指挥官都叫到这里来,就说老爷我准备布置作战任务了。”
此时的我正骑着马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
雪厚冰多极难行走,两边都是阿尔卑斯山的余脉,莽莽苍苍的将本来就不平整的道路,分割成更加破碎的小段,不仅严重阻碍了大军的前进速度,也妨碍了本地物资的出流。
但却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意大利的北方边境,成为靴子半岛的天然屏障,阻挡着来自北方的蛮族侵略者。
“前面就是维皮泰诺了,距离十五天的破城期限只剩下十二天,咱们时间紧迫。”
我揉了揉被颠的七晕八素的肠胃,长距离的骑马行军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屁股上的皮都被磨破了,一挨马鞍子就火辣辣的疼,不得不撅着屁股随马背上下起伏。
“长话短说,骑兵和重装步兵离开行军队列另有任务,其余部队除我直属的预备队之外加速前进,明天傍晚前务必到达维皮泰诺城下扎营,工匠队随军行动,连夜赶制攻城器械,明日早起包围城堡,切断敌人的所有逃跑路线,开始攻城。”
步兵小队三名队长领命而去,我嘱咐汉斯调派工匠和所需物资督军先行,公牛和骑兵队队长兰尼斯特骑士被我留下来,听候我进一步指示。
兰尼斯特骑士是效忠于下洛林公国,凯泽斯韦尔特伯爵的封臣,封地位于莱茵河边,跟我有点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拐弯关系,是一名人高马大的金发碧眼壮汉,我怀疑他的铠甲会随时被他强壮的肌肉爆开,典型的职业杀手,看起来很是夺人眼球。
由于下洛林公国与法兰西拥有漫长的边境线,同时也与诺曼底公国接壤,常年受到诺曼人和法国骑士的骚扰,再加上弗兰德斯的本地民族一直不安于帝国的统治,经常发生叛乱,使得下洛林公国的骑士甲不离身,日日枕戈待旦,征战不休。
他们的作战能力放眼整个德意志也属上乘,尤其是骑兵,在低地平原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战功甚著,被称为堪与欧洲最优秀的诺曼骑士相媲美的:飞马军!
“兰尼斯特骑士,攻城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将警戒的范围扩大到十里,斥候要像蜘蛛触手一样撒得更多更广,一旦叛军主力有任何风吹草动,必须让我在第一时间知晓,以便做出决断。”
骑马跟在我身边的兰尼斯特骑士,不苟言笑的点点头,严肃专业的作风让我很满意,便继续说道:“你们连夜出发,在维皮泰诺附近寻找合适的掩蔽所埋伏下来,警戒战场周围的同时,也要关注敌人后方可能赶过来的援军,适当对敌援军进行骚扰,阻滞他们的救援速度。”
“另外,一旦发现维皮泰诺的叛军开城出战,要不惜一切代价的给我夺下城门,到时候重装步兵会配合你的行动,能否在时限内攻克这座城堡,就要看你们两支队伍了,这可是大功一件,皇帝陛下的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如果失败,我被军法处置的时候肯定不会忘记捎带着你们,明白吗?”
说完这话我总感觉自己是小日本的狗腿子,好像在说皇军让我给您带个话,要是不照办统统死啦死啦的,威逼利诱的很wei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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