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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楼外,黄显声一身笔挺的警服和身着中山装的臧式毅站在门前,正在小声的交流着。
熊飞一脸闷气的看着身旁的黄月儿,正一直缠在林森木身边,巧笑倩兮的向林森木讨教刚才他哼唱的曲目。
“东北边防军宪兵司令陈兴亚到...”一声长长的鸣唱,伴随着一辆轿车和一队士兵到来。
车门打开,警卫下车后,陈兴亚大笑着从车里走下来,与迎上来的臧式毅握着手说道:“奉久老弟,我可是接到你的电话就赶来了,别人可没有你这样的面子!”
陈兴亚1905年赴日本振武学校陆军宪兵练习所,而臧式毅是1909年进入的日本振武学校陆军士官学校,也算是校友。
“介卿兄,谢谢你能赏脸前来,今日我和黄老弟宴请各界精英,一是有事与诸位商议,二是需要兄台出面,为显声老弟的一名属下与丁将军的误会做个和事老。”臧式毅忙笑着回道
陈兴亚收回双手,略微整理一下军服,笑着说道:“一切都好说,以我们的关系,我一定支持你!”
“那就谢谢介卿兄了,森木,还不过来谢谢陈司令!”臧式毅转身对站在后面的林森木招了招手道
正在和黄月儿探讨《天涯歌女》这首乐曲的林森木,只能和她打个招呼,走上前来,向着陈兴亚敬了一个军礼,说道:“陈司令,卑职抚顺县警察大队大队长林森木,谢谢您能为我出面,调解与丁超将军的误会!”
陈兴亚好似没看到林森木一般,两眼直勾勾的注视着隐身众人身后的黄月儿,目露一股贪婪的神色,微笑着向其打招呼道:“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可是比往昔又漂亮许多!”
对于陈兴亚,黄月儿可是一点也不陌生,若论驻守辽宁的这些将军,就数这位陈司令来满月楼最勤快。他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就是想买下黄月儿,做他的第六房姨太太。
也幸亏黄月楼的老板有些能力,多次通过关系化解了陈兴亚的算计,不然满月楼能不能开,还是个未知之数。
要不是因为林森木哼唱的《天涯歌女》让黄月儿一时大意,她早就躲到后面去了,绝不会自投罗网。
此刻黄月儿只能走上前来,强颜欢笑道:“见过陈司令,您可是好久没有亲自前来了!”
“那月儿一定是想我了吧,最近公务比较繁忙,等过段时间,我一定经常前来给你捧场,你说好吗?”年近半百的陈兴亚一脸笑意,说完,就想伸手去捉住黄月儿的玉手。
黄月儿一直存在自我保护意识,看到陈兴亚伸过来的咸猪手,急忙一闪身靠在林森木身后,微微屈身一礼道:“谢谢陈司令,那月儿就替义父谢谢您老前来捧场!”
挡箭牌不是谁都能当得,何况这次还是无意识中被人当成了挡箭牌,没等林森木反应过来,陈兴亚已经把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大声呵斥道:“你是谁,给老子滚一边去,不要挡着本司令和月儿小姐讲话。”
林森木暗自冷冷一笑,什么他娘的狗屁司令,简直就是他娘的色狼,老子笑脸相迎,你却给我热脸贴个冷屁股,老子怎么就那么好欺负,谁都能搓圆捏扁。
“报告陈司令,‘滚’卑职不会,请您让属下给示范一个!”林森木脸色不变,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森木此话一出,全场之人脸色都是一变,首当其冲的是陈兴亚一伙,面色直接是黑如锅底,崔德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等陈司令一声令下,必定带领一群宪兵捉拿林森木。
臧式毅也是一脸生气模样,一是气陈兴亚不给自己面子,当着自己给林森木脸色看,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二是气林森木不够圆滑,为了一名歌女得罪了陈兴亚,他可是手握东北边防军的宪兵,若讲实权,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黄显声,他都不放在眼内,你没看到连个招呼都没打吗?。
黄显声又是一种心情,陈兴亚是心高气傲,贪财好色之徒,全东北军政界基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所以请他前来调解,一是因为他手中握有宪兵,能震慑住丁超,二是他贪钱,顶多花费万把大洋就能摆平他,不需要欠下人情。虽然一直和他交情不深,没想到今日相会,他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活该此时被林森木挤兑,心中出了大大的一口恶气,心情顿时变得好了起来。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黄月儿,闻听林森木的调侃,更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手按着林森木的后背,都有点直不起身子。
原本一些早到的军政要员和商界巨贾也都是脸色一变,纷纷撤开一段距离,就怕宪兵司令陈兴亚恼羞成怒,牵累到自己身上。
早已赶到的程有禄和程紫蝶也在其中,原先一直对林森木没有好感的程大小姐此刻美目微亮,心中暗道:“总算是看到了他的一点好处,做人有些担当。如果这小子闪身让出黄月儿,那绝对会被本小姐唾弃!”
“给本司令拿下此人,乡野小子也敢给老子放肆!”陈兴亚异常愤怒,此时当着全沈阳的各界巨擘,这不是“啪啪”打老子的脸吗?如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是”一脸兴奋的崔德水立马就去摸腰间的配枪,并催促跟随的宪兵道:“没听见司令吩咐吗?快捉住这小子!”
“崔德水...”程紫蝶一脸愤怒的大声叫到
林森木闻声一看,“吆喝”这不是程家那个高傲的小公举吗?怎么她也来了,再随着她的目光,就看到一名猥琐的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就像一只穿着军服的大马猴,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程紫蝶一声大喝,吓得毫无防备的崔德水一个哆嗦,急忙一看‘哎呀’怎么是这位姑奶奶,当时有日本人撑腰,都差点丢了性命,这个小妖精和自己有些犯冲,还是暂时不惹她为妙,等过段时间,必定要她家破人亡,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误会,介卿兄,看我面子,就不要和小辈一般见识了!”臧式毅一看马上就要刀兵相见,急忙打圆场道
“去他娘的误会,老子今天就让他知道,‘滚’是如何模样,拿下!”陈兴亚一挥手挡住臧式毅,一边让宪兵去捉拿林森木,更是忙里偷闲的闪烁着余光打量着美丽娇俏的程紫蝶。
此次前来沈阳,林森木早就做好准备,自己抄了庞建哲的老巢,此刻就是一块肥肉,谁也想要吃上一口,所以随时都要保持戒备,只留了周万春在身边,满子和两名司机一直在吉普车上待命,这会也顾不得许多,把身边的黄月儿一把推向熊飞,然后上前一脚踢飞程德水的手枪,大声喝道:“满子,上家伙!”
林森木的嗓门够大,早已等候在满月楼对面的满子,立即命令司机发动汽车向街对面开了过去。
道奇WC52中型军用吉普车,强劲的马力,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满子在车厢内操纵着勃朗宁M2HB型12.7毫米重机枪,金黄的子弹在弹链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股逼人的杀气直接渗透进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疯子...”这是现在所有人对林森木的评价,陈兴亚虽然只是少将军衔,但是手中握有宪兵部队,这可是东北边防军中最有权势的力量之一,就算是一些军中大佬都对陈兴亚忌惮三分,可是这个林疯子却一而再的让他丢脸。
“给我把他抓起来,有陈司令在,我看他敢不敢开枪。”躺在地上的崔德水还在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瓜声
随着耳瓜声过后,还在嚎叫的崔德水立马断了声息,因为林森木打完他,又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枪塞进了他的嘴里,正一脸微笑的蹲在他身边注视着他,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够了,都给我住手。”一辆福特轿车带领五六辆军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来到近前,从轿车内走出一人,大声呵斥众人道
“欢迎,王旅长您能前来,真是蓬荜生辉!”臧式毅一拉蹲在地上的林森木,上前招呼赶来的东北边防军第七旅中将旅长王以哲。
王以哲面容冰冷,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冷声道:“臧省长相约,鄙人怎么能不来,再说如果不来怎么能够看到如此精彩的好戏!”
说完后,王以哲微微向前探探身子,在臧式毅耳边说道:“车里还有一名贵客,复兴社新派东北特务科科长王天木今日正好随我前来,还请臧省长与诸位去迎接一下。”
“哦,容我和显声商议一下,今日多谢王旅长解围,等会你要多喝两杯!”臧式毅立即回复道
陈兴亚尴尬的站在原地,王以哲是张学良的亲信,虽然只是个旅长,但佩戴的是中将衔。与他从来都尿不到一个壶里,此时被一个小喽啰用枪指着,丢脸丢大了,而王以哲又如此不给面子,一点没有给自己解围的动向,今日真他娘的失算。
臧式毅与黄显声细语一番后,又走向尴尬的陈兴亚与他一番交代,也算是给他解了围,沟通一番后,三人随着王以哲走向福特轿车。
一个光光的脑袋从车内露了出来,随后就是一张笑脸,林森木远远地看到,心中不由一阵阵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寒意从后脊背向上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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