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宇眼睛也有些泛红,他也想起自己的父亲,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没有苏醒,他和苏不凡都有着同样的责任,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但是,穆天宇绝口不想提及自己的父亲,他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哭泣,更不会让同学们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英雄又是最优秀的校友,也许这是他和苏不凡不同的地方。
“这张招贴画是新训练科目的宣传画,听说你的大师兄可能会来当教官。”
“啊?真的?”
“嗯。”
“真没想到,哈哈……”苏不凡转悲为喜,破涕笑了起来。
穆天宇看苏不凡心情平静了下来,问道:“学长,你找我是要报名参加这个课程么?”
“是。”
穆天宇给他作了网上报名登记,很快就通过了审核,发过来回执。打印听课证时,苏不凡看了一下报名的名单,只有很少几个高年级的学员,没有一个新生。他觉得这可不是好兆头:大师兄来了没人上他的课不好;穆天宇和金晨不参加也不好。
他很想和穆天宇、金晨他们比一比,他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更强,他要让区北雁她们看到:我才是最好的。
新训练科目报名截止后,学校公布了取得上课合格资格的学员名单,并单列出硬性规定必须参加新科目训练的学员名单,当然里面有穆天宇和金晨。理由是:各学员区队长全部必须参加新科目训练,而且最后没有取得此科目训练合格学分的区队长,将免去区队长职务。
显然,所有参加新科目训练的学员,除了穆天宇和金晨之外,全部是高年级学员,这可给他们两人来了个下马威,本来他们还想着凭借他们从小练就的身体素质和学习成绩,好好学习,好好完成区队长工作,轻轻松松地顺利毕业。
现在他们看来也得拚搏才行,那一毕业就想扛上“一杠三”原来并不容易。
苏不凡看到名单,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不仅参加这项新科目的学员基本上集中了全武警大学的学员精英,而且穆天宇、金晨也都在名单上。在学员区队里,甚至在整个大学,要想超越自己从小就训练的散打能力,恐怕还没有哪个学员有这本事。想到自己总算又有了能在全校站在精英学员顶端的资本,这种抢得先机,在军事上叫作占据了制高点,这就意味着重新赢得了主动、赢得了胜利。
这也是在全校能迅速出类拔萃的机会,他要让区北雁她们像对待穆天宇和金晨一样,仰视着自己,他充满了信心,这倒使前些天忧郁的心情以一下子变得大好起来。
苏不凡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自从开学典礼以来,就挺忧郁的心情,现在好了起来,这才想起问候一下妈妈,实际上也是报平安,不让妈妈担心。
苏不凡的妈妈叫陈翠芬,出身于武术世家,擅长长拳和散打。山东散打武术协会会长这一职务,以前一直是苏式散打传人苏金刚担任,自从苏会长去世,全国的散打界人物们都推荐由会长夫人陈翠芬接任这一职务,因为她本来就是散打高手,获得过全国多项比武冠军,一直德高望重。
而陈翠芬只答应代理武馆和协会事务,等将来苏不凡转业回家继任馆长,然后再选拔协会会长一职。当然,谁管你是代理还是正式,陈会长、陈馆长被各界一致认同,也不在话下。
“妈,你还好吧?”苏不凡拨通电话。
“好,好。儿子最近有没有练功,基本功可不能荒废。”
“啊?”让苏不凡没有想到的是,妈妈怎么变了,以前只嘘寒问暖,怎么今天上来就问练功?
“妈,怎么啦吗?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练功来了?”
“傻孩子,你大师兄马上要去你们学校当教官,他功夫大有长进,你现在就得抓紧时间练功,向师兄学习,否则你怎么有资格继承苏家的拳法和苏式散打绝学?如果你不快快长进,是练不出真功夫的。”
苏不凡知道,苏式散打的特别之处,就是人人都可以练习,也可以达到非常高的水平,但只有从小就进行了专门的套路训练,才能达到最高境界。因此,他是苏式散打唯一正宗传人,别人再怎么训练,再怎么努力,都不会达到最高境界。也就是说,世上公认的最高绝学——苏式散打,目前只有他一人具有达到顶级境界的潜力。
他也理解妈妈的苦心,他马上就开始了恢复日常练功。
与苏不凡不同,穆天宇和金晨看到通告,先是被这“下马威”吓了一跳,然后才发现不仅是中招一个下马威那样简单,而是整个大学一年级阶段,他们都将不得安身了。
首先,军校和普通高校的一年级新生基本上都一样,都要上很多必修课,而且都是高学分理论基础课。虽然他们不担心学不好基础课,但却在满满的课表上很难抽出时间学散打,更没办法练功!
其次,和那些高年级学长们一起上课,很容易遭引“嫉、妒、恨”,以后经常会被挑战,那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呀!
穆天宇和金晨在湖边柳树下坐着,半天都想不出十全对策,穆天宇叹着气:
“真的遇到了impossiblemission!”干脆躺倒在草地上。
“真的也太夸张了,一开学就搞挑战赛,现在又搞散打。”
“就是,这哪是什么消防兵啊?我怎么觉着这‘火警’简直就是‘特警’。”
金晨听穆天宇这么说,心里突然想到什么,忙说:“小宇,有没听说过军队有个内部机密项目?”
“你指哪方面,什么项目?”
“谁在私自谈论军事机密?”躺在草地上的穆天宇和金晨,循着声音抬头后看,见身着衬衫便装的杨校长站在旁边,不远处还有卫兵。忙翻身站立起来,立正敬礼。
“你就是穆天宇?你是金晨?”
“报告首长,是。”
“坐,坐,坐下。”
“是。”
三人席地而坐在了草地上,杨校长对卫兵挥挥手,近前的两个卫兵都退远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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