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明白,浅山中诚迟疑着问道。
“为什么?你他妈问为什么?老子也问问你,旅顺大屠杀是为什么?南京大屠杀是为什么?死在这座矿山的上千人又是为什么?”看到浅山中诚装傻充愣的样子,孙长忠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如果不是陈其斌在一边拉着,只怕真的有可能一枪崩了这小鬼子。
浅山中诚就像是被戳中死穴一般,呆呆的愣在原地,他很想说这些事儿不是他干的,但却讷讷说不出来。
“你走吧。去告诉常冈宽治,除非无条件投降,否则……,你们就全都死在这里吧。”马树仁也不想多说什么其它,直接一挥手,让警卫员把浅山中诚拖了出去。
“八嘎,八嘎亚路,死啦死啦地!”在得到浅山中诚带回的消息后,常冈宽治暴怒着挥舞着手里的指挥刀,却不知道要将愤怒发泄到什么地方。
“将军,撤吧,否则的话就真的全都填在这里了。”浅山中诚已经对自己的两个弟弟不报任何希望,只想着他们两个能死的痛快点。
“你去下面把情况说一下吧,让士兵们自己作决定。”犹豫了很久,常冈宽治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瘫坐在旁边一块巨石之上,呆呆的盯着地面不再说话。
知道了独立团要求的鬼子兵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激进,树林中挂着的那些尸体告诉他们,投降的后果并不一定就会好过,而阵地上的那些人也只能他们自生自灭,见识过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想进那一片地雷阵。
“团长,鬼子好像是准备撤退啊。”一直趴在炮镜上观察鬼子情况的孙长忠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看到鬼子有动静立刻向马树仁汇报,搞的警卫员和通讯员一脸的尴尬,丫的完全就是在抢活儿。
“撤就撤呗,通知炮兵,打几炮给他们送行。”对于鬼子撤兵的行为,马树仁早就成竹在胸,埋伏在外面的骑兵旅可不是玩的。
“团长,鬼子可要撤了,咱就是不追也让王琪那小子多打几炮,把他们给灭了啊。”孙长忠就是点型的战争狂人,脑袋里全是打仗,根本就没别的东西。
“放屁,灭了灭了,你就知道灭了,鬼子都搞死了你去给老子挖矿么?”马树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着孙长忠的鼻子数落着。
自从秦汉上一次搞回去一批土匪用来挖山,马树仁受到很大的启发,不管啥时候都想着多抓点俘虏,用来开山挖矿,反正只要是体力活,都能用的上。
就像这次要不是惦记鬼子大反扑,开始抓的那些根本就不会绞死,要知道弄死那些鬼子可是让老马同志心疼了好些天。
“那,那阵地上的鬼子怎么办?全突突喽?”
“你……。”马树仁对孙长忠这个脑子一根筋的部下是彻底没招了,气咻咻的哼哼半天,才耐心的说道:“那些受伤的也有用,可以拉回去给我们养猪,养鸡,甚至当工人,正好把长靖县的鬼子解放出来,让他们加入新成立的‘日本人民志愿军’,不加入的就去挖矿!”
对于鬼子马树仁可是恨透了,不光是他,独立团所有人在秦汉描述下都把鬼子恨透了,活人生化试验、细菌战、化学战一桩桩一件件的各类的屠杀事件……,在这个时代,没人会比后世来的秦汉更清楚鬼子在中国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所以当秦汉在树林里挂了好几百鬼子尸体时,没有任何一个战士认为有什么不对,反而还主动帮忙。而且如果不是马树仁一再强调活着的鬼子用处更大,只怕战士们还会继续乐此不疲的往树上挂鬼子。
“咻……”当山背面的火箭弹冲天而起的时候,第一个发出欢呼的竟然是倒在阵地前那些受伤的鬼子。
没有人喜欢被抛弃,尤其是受伤的人更不喜欢被抛弃,所以当他们看着那些把他们驱赶上了阵地,然后又抛弃掉他们撤离的同僚时,谩骂成了他们唯一可以发泄的途径。
“炮击,快散开,散开……”。
“快跑啊,支那人追上来了……”。
士气低落的鬼子刚刚作好撤离的准备,独立团的炮火就已经开始发威,5颗107mm的火箭弹落入集合好的鬼子队伍中,鲜血四溅、残肢飞舞。原本有计划的撤离突然之间演变成了一场溃散。
身处山谷外的平原,躲无可躲,藏无可藏的鬼子再也顾不得整队,原本就低到冰点的士气,被独立团的炮击彻底的砸成飞灰。
再也没人管什么军纪,无数的鬼子甩开两条小短腿,向着大同方向飞奔,常冈宽治也被裹胁在乱兵中间,不断的试图将队伍整合起来。
直到跑出大概3公里左右,快要跑岔气的鬼子兵才慢慢停下来,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着那一片他们试图征服地方。
多年的军事训练让散乱的鬼子兵慢慢的集合到了一起,常冈宽治看着一群垂头丧气的部下,无奈的摇了摇头,经历了撤退时的一场炮击,此时剩下的鬼子只有不足一个大队,而且还是丢弃了所有辎重的步兵大队。
想想来时三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大队,还有友军的一个炮兵联队,足足6000余人。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常冈宽治曾经雄心万丈,立誓将青岭矿山一鼓而下,将所有支那军队全部坑杀。
可现在呢?整支队伍不足千人,有武器的还到两百。伤兵已经全部被抛弃,支那军队的阵地上还留着一个大队以及数百伤兵。
直到现在常冈宽治还是不明白战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打从1931年开始,中**队就是落后的代名词,一个联队追着一个集团军跑的事情时有发生,可,可为什么到自己这里一切都变了呢?
莫名的,常冈宽治发出一阵笑声,在这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候,显的份外剌耳。
“将军,因何发笑?”一直待在常冈宽治边上的浅山中诚疑惑的问道。
常冈宽治摇了摇头,十分不屑的说道:“我笑支那军队的指挥官是个白痴,竟然在自己的阵地前面摆下地雷阵,否则此时追击下来……”
常冈宽治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浅山中诚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冷汗从头上不停的流下,便停下刚刚的话头,转问道:“浅山君,你怎么了?”
“将军可曾读过?”浅山中诚没有回答常冈宽治的问题,反而急急问道。
“?支那人的书?没读过,怎么了?”
“华,华容道……。”浅山已经不仅仅是出汗,嘴唇都已经开始哆嗦。
“华什么?”
“嗵嗵嗵……”串迫击炮的声音从一侧的树林中响起,炮弹在鬼子队列的前方50米左右炸开,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起……。
骑兵旅用实际行动在告诉常冈宽治,什么叫华容道,什么叫三国演义。
为将者,岂可不读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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