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亮,会一种与神刀斩十分相似的刀法。赵不安来京途中,见他与人搏杀,起了爱才之心,便将他收入府内,做一名门客。初入京城,便在赵不安举行的宴会当中,举重若轻间折服一流顶尖的扶桑刀客,佐井野村,致使其投入自己门下。
李乐曾与白天羽提起过此人,并且将其极似神刀斩的刀法讲给他听。白天羽起初听完之后,表现出非常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在他的思维里,除了白家的人与李乐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会用神刀斩。
神刀斩不是黑虎掏心这种烂大街的武功,它是这江湖武林当中顶尖的绝学。
六十多年前,他的曾祖父白小楼刚刚继任魔教教主,为了排除教内不安份子,平稳魔教局势以及西辽皇族的外在的威逼,所以决定举教入侵中原武林,希望以此一战,成就自己赫赫武功,重新威压皇族,顺便让那些教内不安份子在进军中原武林之时送死,以此铲除异己。
那一场东进的战争,几乎是白小楼横扫中原武林的一战,连当时被誉为天下神功第一的武当掌门“无形大剑”古道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中。中原武林,名门正派死伤惨重,“魔刀”白小楼当时被称之为“盖世魔雄”,风头一时无两。
直到已然隐居的神剑山庄庄主,“剑神”谢晓峰亲自出手,与其在祁连山决战,才以险险的一招之差,战胜“魔刀”,使其中伤。不得已,白小楼只能返回西域天山城。然而在还未下祁连山的途中,却被自己最信任的部下,也是他的情人,副教主“狂欲魔花”花千语,联合其他长老对他进行袭杀。
白小楼重伤,带着他的魔刀“一夜听风雨”一起坠入山崖,后被山崖下隐居的一个部族所救。
十年后,白小楼带着自己的妻子与儿子重出江湖,靠着一柄魔刀以及绝世刀法“神刀斩”在西北玉门关外成立神刀堂。
他不恨战败他的谢晓峰,因为谢晓峰确实比他高明。也不恨当年与他作对的中原武林人士,因为是自己挑衅在先。他只恨背叛自己的魔教教众,以及已然成为魔教教主的花千语。他想复仇,并不是因为他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是因为,他心里有恨。
于是,神刀堂便在白小楼莫名奇妙的情绪下,成为中原武林在西之门户。白家秘史记录,白小楼的最后一战是在他晚年,神功大成,为大宗师之顶峰时,杀上了天山城,与花千语同归于尽。
其后花千语的女儿,花若兰继任魔教教主,想为母亲报仇,一时冲动,带着大批教众,杀向玉门关外神刀堂,却死在了白小楼之子,新任神刀堂堂上白风楼手中,魔教进军中原的计划再次破产。
而如今的魔教教主却是花若兰的儿子,花无情,因为忌惮神刀斩之绝学,所以多年以来并不敢再挑战神刀堂,直到去年秋天,才暴发了与神刀的大规模火拼,也算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做为神刀少主的白天羽,在李乐说出丁亮的刀法近似神刀斩的时候,完全搞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外人能用出白家这不传之秘,即便近似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紧接着,他想起了一段十分隐秘的传说,然后便沉默了。
等李乐再次追问时,白天羽只是微微摇了摇,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白家的神刀斩不可能流传在外,那人用的很可能是神刀斩,但却并非白家的神刀斩。”
这样一句不明所以的话,让李乐感到莫名奇妙,难道神刀斩这门绝学还有其他流派?想要追问,却见白天羽有些兴致缺缺,便只能压下心中好奇,不好再多问什么。
就在刚才,赵肆重伤回来,说了一句:“梅花盗是白天羽”之后,李乐心里便有了猜测,紧接着看过赵肆胸口上的刀伤之后,李乐基本可以断定,丁亮就是梅花盗!
因为那样犀利的斩痕,也只有近似神刀斩的刀法才能斩出。
所以便有了此刻,李乐赶来安乐王府的事情。
赵不安听他问起丁亮,十分不解,疑惑半天问道:“丁亮?绝公子找他为何?”
李乐冷笑道:“本公子半夜突然来的兴致,想和他切磋一下刀法,谁让大家都是爱刀之人呢?实在手痒的不行”
赵不安皱眉想了一下,直接问道:“你觉得丁亮是梅花盗?”
李乐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赵不安也不犹豫,道:“请入府内,丁亮如今正在客房,若真是他的话,李三公子不必顾忌赵某,只管捉拿便是。”
李乐点点头,与赵不安一起向着里面走去。
两人一路交谈,便到了安乐王府内院客房,一直到丁亮的房间外才停下。
赵不安准备伸手敲门时,却见李乐直的将房门打碎,迈步而入。
碎裂的响声过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紧接着便见到丁亮与一个女子在床上,正在进行后入交流。而此时,丁亮赤露着身体,刀已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抽刀搏杀,这是一个刀客的本能反应。
等瞧见赵不安与李乐之后,心放松了警惕,松了口气,丁亮疑问道:“世子何事?”
赵不安呵呵笑道:“败坏丁兄雅兴,赵某之不该也,只因绝公子想见见丁兄,所以才会如此鲁莽,丁兄见谅。”
丁亮的表情十分不爽,却微微点头,拍了拍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的屁股,从那她身体里抽出,接着裸着身体,正大光明的下床,问道:“却不知绝公子找丁某何事?”
李乐微笑,走到丁亮身前,上下打量着他**的身躯,却没瞧见半点伤口,再瞧瞧床上那个战战兢兢的女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琢磨着,小卓子明明已经将他打成重伤,背心处肯定会有针眼存在,赵肆被救醒之后也说了,梅花盗已然重伤,可是为什么这丁亮身上却没有伤口呢?难道是我搞错了?
这样想着,李乐呵呵一笑,直接说道:“丁兄,在下以为你是梅花盗,所以才会如此,如今看来,是在下想错了。请勿见怪。”
丁亮听到他这话,不由皱起眉头,问道:“在下是梅花盗?为何在下会是梅花盗?绝公子这话让在下好生奇妙。”
李乐摇摇头,道:“是我判断有错了,丁兄勿要见怪,原谅则个。对了,丁兄若得闲暇,请到在下府中饮宴,一是为了给丁兄赔罪,二是想跟丁兄切磋刀法。”
丁亮有些生气的道:“自无不可。”
李乐呵呵一笑,不再理他,走到赵不安身前说道:“世子,多有得罪。”
赵不安摇摇头,微笑道:“知安贤弟哪里的话,因着梅花盗的事情,京城里最近风声鹤唳,知安贤弟紧张过头也是应该的,此刻天色将明,不若便在这府中休息片刻如何”
李乐摇头失笑,准备客气几句时,却听到了外面传来极为响亮的声音:“嗖咚!”
这声响动过后,便有随行的玄衣急急进来说道:“大督帅,烟花,蓝色,就在附近!”
李乐心头大惊,冲着赵不安拱拱手道:“赵世子,多有打扰,在下改日摆酒陪罪。”
说着话,也不顾赵不安挽留,直接一个起步,与众玄衣一起出了安乐王府。
镇国公府别院。
在李乐刚刚进入安乐王府,去找丁亮的时候,岳永兴正在与韩老五一边喝酒,一边两个人赌钱。
韩老五已经喝醉了,整场赌局输多赢少,却依旧执着的摇着骰子。
赌桌底下,有两个佳人正在品着他们的玉萧,而这两个人却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赌桌上了,精神完全集中,对身下品萧的佳下视若无睹。
开盅后,韩老五哈的笑了一声,道:“这局我赢啦!”
岳永兴醉眼朦胧的笑道:“给你,那三条运河的买卖,以及十二家店铺全还给你。没想到啊,老五,一把定输赢,你这一把将这两天输的全赢回去了,看来哥哥我最近气运不怎么好啊。”
韩老五醉眼惺忪,哼哼笑道:“赌了好多天,输了这么多,一直不曾休息,都快把人给累死了,也算不错。至少最后一把回了本,岳兄承让了。”
岳永兴摇摇头道:“也就是输在最后这一把上了,谁能想到你韩五全压呢?连你那公主夫人都压了。”
韩老五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赌到绝境,赌徒的性子发作,收不住手了,能压的都压上了,哪里还能想到其他,如今想来都有些后怕。
岳永兴呵呵笑道:“其实你那夫人,给我我也不要,不过是个公主罢了,与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就你我下面的这两个,也别公主强。呵呵,主要还是因为,绝公子用过的女人,我岳永兴不会再有兴趣。”
韩老五微愣,紧接着呵呵笑道:“岳兄,你若是想要借着这个挑拨离间,那你就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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