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另一只手接剑,哈的笑了一声,在韩海波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退到院子当中。
韩海波愣神的功夫,老者已经在院落当中开始舞剑,那剑法与他所练的半部剑谱如出一辙,只是比他自己所练,不知精妙多少倍。
韩海波整个人便呆了,他以为自己所练的剑法举世无双,今日之所以败在那个叫唐开山的玄衣头目手里,只是因为自己功力不够罢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半部剑法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变化。
然而那老者却在刚刚演练完前半部剑法,后续招式略略一带之后,却戛然而止,微笑着瞧着他,问道:“后面的来想学吗?”
韩海波呆了片刻,立刻跪下道:“请师父传艺。”
老者呵呵一笑,道:“我的傻徒弟呀,你以为这些年你自己胡练,就可以成为如今这般的本事了吗?你刚练功时,心绪不稳两次,差点走火入魔四次。若无为师暗中帮你梳理,只怕你早已死去多时了。”
韩海波想到了自己练功时的那几次昏迷,更加确定这老者便是自己的师父,连连叩首无语。
老者接着道:“今日午间,老夫瞧见了你与那个玄衣动手,叫唐开山的还是什么来着?你不如李知安倒也罢了,你竟然都不如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小玄衣校尉?”
“实在让老夫觉得丢脸,有些气不过,所以如今才会现身与你相见。不然,以你这娃子如今的本事,要与你见面还要等上几年呢。”
韩海波道:“请师父指点。”
老者哈哈一笑道:“明日你将这什劳子辑寇司的差事辞了,老夫带你出去游历,顺便教你剑法,我巴山一脉剑法还从未输于人呢。”
韩海波立刻道:“弟子尊师令,只是徒弟有疑惑,本门这剑法到底到底是什么名字?”
老者叹道:“这是天下无双的剑法,‘回风舞柳剑’,传自巴山顾道人。”
说着话,将一面铁牌丢到韩海波面前,韩海波将那铁牌捡起来,却见这黑铁令牌上刻着一个撰字:“夜”!
老者接着道:“老夫名为柳正如,是巴山剑派门徒,柳色青之孙。今后将这“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传给你,你自当秉承侠义道,斩尽世间不平事。与为师游历两三年之后,你将这面铁牌送往武当山,亲自交给武当掌教神虚子。”
……
京城郊外的千里赛里有一座牢房,这牢房从修成至今还未有正式的名字。这让很多人感到纳闷。纳闷的地方在于,这牢房往下八层,每一层都有名字,唯独这宏伟的牢房大门顶上的石匾上,却没有名字。
往下八屋的名字分别是:
第一层,:四方。
第二层,:苦海。
第三层,:天上人间。
第四层,:彼岸。
第五层,:极乐佛国。
第六层,:谪仙阁。
第七层,:菩提花。
第八层,:十八层。
玄衣们将此处戏称为“天牢”,天家之牢房的意思。
但是这大牢显的太过空旷,目前为止才只关进去三个人,还都住在第三层“天上人间”。住进来的三个人里,前两个可以理解,毕竟都是与玄衣作对的人,一个是阴教头抓回来的那个魔教长老,好像是姓任。另一个便是曾经江湖上威风凛凛的青花会总会主,云诺依。
只是第三个让人物被关进去,让人实在无法理解,因为这人便是玄衣司将,“九绝手”班定,班七督。
听说,他可是与大督帅结拜的兄弟,两个人好的如同穿了一条裤子似的。他怎么会被关进来?而且还是班司将的师父阴老教头亲自关进来的?
这让很多玄衣感到纳闷。
当然,纳闷的还有这“天牢”的总管,姜头子。
姜头子原名叫什么,已经没人能记得了,就连他自己好像都已经忘了。他为什么会叫姜头子,便是因为他在年轻的时候,是辑寇司大牢里的牢头。因着过硬的审训手段而被别人尊敬。
当年一时无两的丐帮谢平安,便是在他的手段下,如实招了所有的事情。这两年退了下来,让自己的儿子接了岗。如今却被玄衣以重金聘请过来,应了这“天牢”的管事。
倒也是个清闲差事,左右不过是两个犯人罢了。
只是这班七郎是个什么道理?不审也不问,就让这么关着,是个什么意思?
姜头子心想这样想着,却见“镇天弓”何九施施然来到他的值班房里,微笑着瞧着他,道:“姜叔,在下想进去瞧瞧七郎。”
姜头子愣了一下,说道:“何九爷可有上面的手书?”
何九将一张文书放在姜头子跟前,道:“这是顾先生的批文。”
姜头子仔细看过之后,面无表情道:“那九爷请便吧。”
何九微微点头,拿回收书,向着一道铁门进去。
有两个职守的玄衣将铁门大开,何九走进。等铁门关好之后,何九向着两边搅动搅盘的力士微微点头道:“去三层。”
力士向着旁边的铜喇叭喝道:“三层接应!”
说着话,便拉动搅盘,何九在这个“人形电梯”里缓缓下降。
一直到了第三层,些微的金铁震动之后,何九到达了目的地。将手书交给接应人看过之后,便顺着灯光昏暗的走廊,向着最深处走去。
大理石的地面,在他硬底牛皮靴的摩擦下,显得异常空旷。
将将走近最后一间石屋时,便听到里面传来嗲嗲的女人声音:“七爷,您就可怜一下奴奴吧,奴奴没了男人是活不了的,姓任的是个老头子,不管什么用的,七爷,救您了。”
另一个声音怒道:“云婊子,将你的屁股收回去,不然小心本爷不客气,直接结果了你的性命。要知道,你已经被金针散了功,本爷一身真力还在。杀了你也不是个点头的事情!”
那女声道:“奴奴只想瞧瞧七爷的本钱,怎么就惹了七爷的不高兴了?”
“滚!别再烦本爷了!”
石门外的何九听到了里面的话语,微微一笑,冲着两边石室内的玄衣点点头,那两个玄衣同时用力,千斤重的石门,在搅盘的作用下,自左右两边缓缓分开,何九迈步而入。
然后就见里面通亮的过道中,用铁拦隔成了左右四十多间牢房。
左边第一间牢房内,任长老对着石壁,正在念着何九听不明白有经文。
第二间牢房里,云诺依轻撩起罗衣,蜜~桃一样的屁股正擦着铁栏,勾搭着全正对面牢房里的班定。股间那一条小缝,在轻纱微摆间若隐若现,当真有种勾魂的滋味。
而班定此刻,却隐着怒气,恨不得杀了云诺依。
一声轰轰的开门响动之后,将里面的三人齐齐惊动,定睛观瞧,就见何九已经走了进来。
瞧见是何九进来,云诺依摆动股间的频率更加高了,呻呤叫道:“是九爷来了吗?奴奴想九爷想的实在不行了,求九爷的大棒子啊。”
何九轻笑一声,没有理会她,直接来到了班定的牢房前,道:“这样的婊子,该操就去操,何必为难自己?”
班定瞧他过来,脸上微带愧疚道:“九兄,前几日是兄弟对不住了,事关我家大哥安危,兄弟的心乱了。”
何九哈哈笑道:“七郎的心思我哪里有不知道的?今日便是要过来给七郎说个好消息,大督帅回来了。”
班定惊奇,道:“果真?”
何九点头道:“果真,而且还拿了夺命书生。”
班定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我班七郎的大哥,擒拿夺命书生,便如随意取物一般。”
说到这里,班定双手微运直力,一柄小刺便出现在铁拦杆上。
将将就想要打破铁拦时,却被何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喝道:“你做什么?”
班定停止举动,疑惑道:“自然是出去呀,大哥继然回来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何九抓住他的手道:“七郎兄弟,这是玄衣的王法。你既然已经被关进来了,那就不能有任何反抗。没封了你的真力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你若是这般做法,只怕大督师都保不住你。”
班定细思片刻,微微点头道:“九兄说得在理,是我不明事理了。”
何九微笑道:“要放你出这大牢,也是大督帅的命令为准。不过,说真的,你要是想~操那姓云的婊子,哥哥倒是我可以,让你出来快活,但是之后,你要就得乖乖回来了,因为这是规矩。”
班定哈的笑了一声,道:“算了吧,在下的第一次还不想毁在这婊子手里。”
何九微微点头,正准备说什么时,却听到轰轰的石门再次被打开。
还未见人,就听到两个的声音传来。
一个道:“想我‘绝命刀’赵肆,自出道至今,纵横江湖,无人能敌,今日却要被关在这里,当真是天大的委屈啊。”
另一个的声音道:“行了,四儿,别吹了好不好?二十条水火无情棍下去,你能活着就算不错了,还在这里吹什么吹?”
赵肆道:“屁股开花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你小六子如今也不是与我一起被关了进来?”
石门洞开之后,便见有八个玄衣,抬着两个担架,担架上面爬着的,正是玄衣司将,“双花太岁”韩陆,与“绝命刀手”赵肆。
而他们身后,却跟着满脸寒霜的梅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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