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玩火!”顾诚被撩拨得心头火起,用最后的毅力吐槽了一句。
他被潘洁颖冷处理了三四个月,除了偶尔JECK-OFF一把,已经养精蓄锐到了爆炸的边缘。
李莹猝然发难,他自问没什么抵抗力。
“我又没问你要什么?彼此欣赏,没有负担,享受一下X爱怎么了?别废话了。”李莹断断续续地呢喃了几句,用激烈的热吻,把顾诚堵了回去。
一年多前的失败,让她一度释怀,不去想这事儿,不再自取其辱。毕竟她是一个不怎么需要爱的女强人——在硅谷,这样的女人很多。
刚才喝酒庆祝的时候,听说顾诚被潘洁颖冷处理了,处在空窗期,她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和冲动,再次被调动了起来。
李莹生涩粗暴地索吻了一会儿,顾诚主动把御姐往床上一扔,横枪跃马压了上去。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桃花深径一通津,潮起潮落无重数。
晓看红湿处,花落了无声。
“行不行?你不疼的么?”顾诚怜香惜玉,做到第三次的时候忍不住问。
“没事,还要!你这小冤家,明明想偷吃,还害我等那么久,这次我要连本带利赚回来,你有啥狠招尽管使出来。”
“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顾诚见御姐没事儿,索性放开了,前后上下要了五次,杀得李莹惨叫不已。
李莹体力不堪,却也曲意逢迎,极尽缠绵迎合之能事。连情话也懒得说,就哼哼唧唧地任从顾诚摆弄。
两人筋疲力竭,完事后啥也没说,沉沉地倒头睡去。
……
第二天睡到十点才醒,顾诚一动弹,把缠在他身上的李莹也“嘤咛”地吵醒了。
他脸皮不够厚,无话可说。假装还未彻底清醒,墨迹了两分钟捋清思绪,才憋出一句:“累么?还疼不?”
“抱我,别动。”李莹没想搭理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幽幽地呢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又没对不起谁,我只是想跟你享受一下X爱,又不缠你,非要搞那么麻烦。”
李莹一边说,一边在顾诚耳边厮磨,很快掌握了主动权。
“以后只要你没结婚,没有公开女朋友,来米国就随时找我,我不粘人的,也不需要图啥。”
说着,她皱着眉撑起身体,就自顾自落落大方地走到浴室里,传出哗哗地水声。
顾诚难得地点了根烟,也不洗漱,在床上抽起来。
两根烟的功夫,李莹已经收拾干净出来了,换上了裸肩的清凉夏装。一副端庄正经的样子,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顾诚反而被这种反差搞得不知所措,自惭形秽了。他连忙抄起一条浴巾,也进浴室收拾了一番,衣冠楚楚地才敢出来见人。
那气场架势,倒像顾诚是初哥儿,李莹反而是欢娱场中的成熟御姐。
有那么一种女人,哪怕是处女,内心都是熟女。
性是她们对男人的施舍,一种拯救男人的施舍。她们的人格是非常独立的,不需要因为上床就问男人要这要那,合则爱,不合则散,没什么大不了的。
前提是这个男人能让她们看得入眼。
收拾得体,顾诚和李莹下楼用餐,早餐和午餐一起解决了。
反正西式酒店的自助餐,在华夏人眼里早餐和午餐差别不大。
昨晚体力消耗过大,顾诚要了两大杯热巧克力,分给李莹一杯。
餐点非常朴素。喝着稍许掺了点咖啡的热巧克力,吃着夹溏心煎蛋的燕麦包,顾诚体贴地帮李莹涂抹果酱,然后递给御姐,顺手在李莹的玉手上捏了一把,轻声感慨了一句:“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你了,没想到还是不够了解。”
李莹优雅地小口咬了口燕麦包,细嚼慢咽借着热巧克力吞下,才回答顾诚:“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也理解,站在你这个位置,又那么帅,每天不知道要怕遇到多少不怀好意投怀送抱的女人。
可是你也不想想,姐是什么咖位的人,能跟那种女人一样缠着你?我好歹20岁MIT硕士毕业、23岁做到艾科诺CMO、跟华夏电信华夏网通的老总们谈笑风生——那都是姐遇到你之前实打实靠自己拼出来的成就!
要是公开做了你的女人,我有什么好处?我难道还缺钱缺股份?反而会被好事之徒把我说成是靠床技上位,岂不是污了姐一世英名。”
李莹说得很有风骨,竟然驳得顾诚哑口无言。
当然,她内心还是留了三分没说出来的。
这次她之所以急于这么做,还有一层考虑是因为YY网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变故太大,她有些心力交瘁。扎克伯格在外人看来是“被逼走”的,彼得蒂尔的入股也是她帮顾诚斡旋的。
她内心终究有两分害怕,怕顾诚心里扎下一根刺,认为她在公司里诛锄异己,培植亲信,架空幕后大股东。
当然,彻底取信于顾诚,这个因素只能占李莹决定中两成的分量,剩下的八成还是因为她看上了顾诚,看到了有机可趁。
人性总是复杂的,身居上位者的决定,都是经过综合考虑,没有任何一个因素能够100%起决定性作用。
顾诚实诚地坦言:“你肯这么想,那我可以一直拿你当红颜知己。你知道的,我将来会娶权小姐,昨晚我承认是一时意乱情迷,被你撩拨得冒火——对了,你怎么会有颖姐的奥利佛.柯丽德定做香型的香水的?”
李莹展颜一笑,颇有几分魅惑:“怎么?想为自己把持不住找一个借口?行了,那姐就给你一个借口——是我私下里求着潘总授权,去柯丽德家额外定做的。”
“我没说要推卸责任!”顾诚老脸一红,被这招吃得死死的,“那你是打算一辈子独身主义了?就不怕晚景凄凉么?”
一听这话,李莹便是柳眉一竖,鄙夷地说:“什么晚景凄凉?怎么就晚景凄凉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满脑子那堆繁殖狂的封建余孽积垢不成?”
她顿了顿,继续说教:“再说了,就算我到个三十多岁,心态变了,想要个孩子,你私下里给我不就好了。难不成我还会让她来争你顾家的产业?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米国三年大学白念了。
子女自有子女的人生,哪怕咱东方人,全世界最注重子女教育、人脉培养。一辈子有个几亿美元,给子女全球最精英的教育、给她从小最精英的人脉圈子,也就够了。几亿和几十亿几百亿有差么?比尔盖茨都要把财产捐给基金会呢。”
顾诚默然,想了一会儿,才咂摸清楚现状。
李莹这个女子,是彻底的黄皮白心香蕉人了。
他顾诚,名义上念了三年哈佛,但是其实自己知道,真正来学校,也就两个多月。
李莹名义上念了三年MIT,但那是实打实的念,实打实地融入这个圈子。她的三观,已经非常西化了,比较自由派。
东方自古有一种偏执,叫做世上没有自由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肯做王臣,不肯给王当奴才,本身就代表了那人是反贼。
所以华夏人的囤积欲望比较强烈,受迫害妄想也相对容易多一些,总怕自己不给子女多留一点,别人给别人的子女留多了,将来自己子女那一代就输在起跑线上,甚至沦为别人的奴才。
西方人古代一直是分封制,没有东方那么强烈的中央集权。除了领主和农奴,中间还有一层自由民。不愿意当奴才,不代表就是反贼,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所以他们心态宽松得多。
李莹显然是****,纯粹跟顾诚谈性谈爱,不谈责任的了。哪怕顾诚想给她名分,她由此而得到的获得感,也不如她因为世人有色眼镜、认为她靠床技上位带来的名誉损失更多。
既然如此,她的选择也就不难理解了。
顾诚彻底释怀了,暗叹自己真是运气好,遇上这么一个不粘人的,随性轻松的红颜知己。
他跟李莹吃完早饭,缠绵缱绻地说了些体己话,眼看到了中午时分,他接到一个三星社长李再荣打过来的电话。
顾诚记得昨晚自己刚刚给对方打过,所以他也不奇怪,说不定只是来客套回礼的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
“顾诚?昨晚舍妹跟你打电话到底说了些啥?”李再荣的语气明显有些怒火,虽然听得出来他已经是在极力压抑情绪了,而且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的事儿不能挑明了说。
“说了些啥?反正不是好事儿,你真想知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她最近情绪不稳定,听你的语气似乎赖到我头上了。”顾诚被对方这样质问,肯定也是心头有火的,于是生硬地顶了回去。
“我当然想知道!你……你知不知道舍妹昨晚自杀了!幸好我吩咐人关注她的情况,很快救了下来!现在她刚醒,我们问她为什么想不开,她就是不说,最后逼急了说是为你自杀!你是不是私下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
卧槽!尼玛死!
好心救人,反而被赖上了!
“这……这种人,那神经病!”顾诚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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