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赶到玉满楼,已是下午三四点。
本来么,百多公里的距离,云飞那车一小时就到了,还能赶回去吃个午饭,但大蛮、小蛮这两个山货一路上不老实,见路边有人放羊,抓一只!见到两条黑狗打架,抓一只!见野兔从旁边草丛里跑过,抓回来!看见山鸡,抓回来!
好么,云飞替二位向人赔偿了两千多块钱,又耽搁了许多时候,车的后备箱和后排都被塞得满满的,大蛮、小蛮还乐不可支,直说这回不用“小白脸”破费就有吃的了。
“小白脸,苦着脸干啥?”小蛮撇了撇嘴。
“就是,给你省饭钱咧,还不乐意?”大蛮憨笑着。
“呵呵,乐意!乐意!”
刚好从后视镜里看见小蛮手里抓着的山鸡在后排拉了一泡,云飞心痛得直哆嗦:嚓!老子的车啊!
同时心中也暗暗发狠:不过,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这两货的剩余价值压榨得涓滴不剩!不就是一辆车么,大不了老子不要了!
当今世界,最宝贵的是什么?不是票子房子车子,而是人才啊!这两个家伙现在还小,小蛮才十四岁,大蛮也才十五岁,正是可塑性最强的时候,只要好好培养,云飞相信,到时候就算大太公逼着他们回去,他们也不会离开自己的!
“小云啊,你可回来了!”
看见云飞等人,何文静走了过来:“刚好是个周末,我们准备到闲云山庄耍耍,雪儿死活要等你回来……这两位是?”
“我叫大蛮!”
“我叫小蛮!”
“大太公说了,我们以后就跟这小白脸混饭吃!”
“闲云山庄,有肉吃么?”
不用云飞说话,大蛮、小蛮主动作了自我介绍,听得何文静一愣一愣的,心中安乐:“小白脸”?云医生长的俊,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哈?
“呃,有肉吃!山珍海味,走兽飞禽,只要想吃都有!”何文静忍着笑,古怪地看着云飞。
这时,姜季辉从房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云飞身边的大蛮、小蛮,狐疑地皱起了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这两货刚从山里来,饿怕了,有点不懂规矩。”
云飞对何文静讪讪笑了笑。
“好了,人都齐了,这就走吧!”姜季辉说道。
“云飞哥哥,你怎么又消失了一晚上咧?”
雪儿也抱着魅儿跑过来,小兰在她后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与以往不同,雪儿这次并没有直接扑到云飞怀里来,反而有点小腼腆的样子,只是拉着云飞的手:“今天周末,我们去山庄里打麻将好不好?”
云飞哀叹:果然是巴州人啊,打麻将是天赋,连雪儿都这么痴迷了,不过云飞也是此道行家,揉了揉雪儿的小脑袋:“好呀!”
管家早就叫来了车子,姜家主仆五人再加一个驾驶员,云飞这边三人,照说两辆车就够,但大蛮、小蛮却硬要把自己的“猎物”也带上,没奈何,管家亲自开车,把大小蛮连人带货拉了。
云飞的车上有禽兽大小便,臭不可挡,只好不用,让人找地方收拾去了,自己开了一辆姜家的奥迪,拉着雪儿和小兰两个美女。
说是山庄,其实不在山里,就在城区边上一点,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下了车,大蛮、小蛮不用人招呼,提着自己的“猎物”去找厨房了,说是要亲手烧烤,让大家一会儿共同享用。
姜季辉跟这里很熟,有人过来招呼,带老爷子泡温泉、蒸桑拿,管家也跟着去了。
山庄服务员送来零食茶水,剩下的人果然摆了一桌麻将,兴致勃勃的开始“筑长城”,是最简单的推倒胡。
云飞下家是雪儿,对门是何文静,上家是小兰。
打牌的时候,雪儿一直在笑。
她一直在研究自己的牌,两手在两边护得紧紧的,生怕云飞或者何文静看见。
她自己的眼睛却四处乱看,当然雪儿也知道规矩,不去看别人的牌,只看桌面上的。
不过三分钟,雪儿忽然咯咯笑起来,把牌一推:“糊了!”
云飞三人一瞅,还真糊了!
没办法,交钱!
再次码牌,雪儿的手飞快,看得何文静和小兰直咋舌!
不过两分钟,雪儿又咯咯笑了起来:“糊了!”
清一色的筒子,翻三番!
但这回何文静就不愿意了。
“雪儿,刚才我们好像已经打了四个九筒出去,你这九筒哪儿来的?”
雪儿嘻嘻笑道:“自己摸的啊!给钱给钱!”
小兰嘀咕道:“自己摸的是自己摸的,可是从哪儿摸的呢?”
雪儿哼哼:“哈,你们还怀疑我出老千?谁看见了?没看见就不要乱说!给钱!”
没办法,捉贼捉脏,何文静和小兰确实没有亲眼看见雪儿搞鬼,只好给钱了。
何文静是不在乎,姜家的钱都是她管着的,但小兰就不同了,每月的工资也就万把块钱,这样输下去,工资都输没了。
所以这回小兰留了心,眼睛一直盯着雪儿。
但是没用,又过了不到三分钟,雪儿又糊了,还是清一色。
打了两圈,小兰输了三千,都快哭了。
何文静笑着安慰小兰:“没事儿,玩儿嘛,这个月多给你发一万的工资!”
小兰就笑了,但却更加谨慎,拿出自己的手机,不时输入些数字和文字。
又打了两盘,小兰忽然站了起来:“小姐,你肯定耍赖了!”
雪儿咯咯笑道:“我哪里耍赖了?你看见了?”
“我是没看见,可是我自己出的牌都记在手机上了!”
小兰:“你看,我前面出了两个八条,你那里怎么还有三个八条?”
何文静也瞪大了眼睛:“不会吧?雪儿,你真的出老千了?”
雪儿哼哼:“肯定是她记错了!”
几人一番争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雪儿死活不承认,而且也没被抓现行,还是逍遥法外。
再过一会儿,小兰前后输了一万,刚好把何文静许诺的额外工资输完,不玩了。
“呵呵,雪儿,要不咱们下象棋吧?”
云飞却看得很清楚,雪儿一直在研究自己的牌,看见多了哪张、少了哪张,就在桌面上去找,只要找到,就快速出手把牌换过来。
前些时间得到了云飞全部真气的雪儿,她的手可不是一般的快,何文静和小兰两人自然不会发现了。
“唉,好吧,那就下象棋。”
雪儿伸了伸懒腰:“光是我赢,没意思!”
小兰陪着何文静在旁边嗑瓜子去了,云飞叫来了象棋,跟雪儿捉对厮杀起来。
对于象棋,云飞还是有点研究的,虽然不算专业选手,但在业余界也应当不弱,毕竟他的战术素养很高,脑子转得快,走一步看十步没问题。
但是在雪儿面前,一切都是白搭。
不到半个小时,云飞输了四盘。
“真是赌神啊!”
云飞的心中在狂呼,郁闷得想要吐血,却有很是想笑。
唉,谁叫对手是雪儿呢?
你说你的马可以走“目”,因为是千里马,好吧,我认!
你说你的兵可以倒退,说是特种兵,我认了!
你说你的象可以过河,说是小飞象,我也认了!
你说你的炮可以不用隔棋或者隔两个以上都可以打,说是高射炮,我还是认了!
你说你的车可以拐弯,还说哪有车不能拐弯的道理?我全都认!
不认不行,面对与时俱进的新思维,面对横空出世的女赌神,云飞也徒呼奈何。
“云飞哥哥,该你了咧!”
雪儿提着自己的车,拐了好几个弯,在离云飞老帅只有两步的位置填了象心,“啪”的一声放好,歪着小脑袋看着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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