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几家人就一起去看房子去了,给大栓家买的是一个五十多平的楼房,房子比较破,但是离某国企大厂子比较近,要是收拾收拾往出租还是很好租的。李香荷家也是一个五十多平的房子,比大栓那套房子要新不少,基本上不用怎么收拾,就能住人。当然这个房子的价格要比大栓那套房子的价格贵不少。
沈云芳在选的时候最主要还是选的地方,这些都是靠近二环的房子,以后老值钱了。
给他们指明了路之后,沈云芳和马立国就功成身退了,让他们自己去折腾自己的房子去,他们两个回家算账去了。
到了晚上,大家又聚到了一起,今天的重点就是分钱。
因为今年都是沈云芳在记账,所以分钱也是她来分。
“咱们今年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货都是走的批发,所以利润还是很客观的。对联这一块,今年投入一家差不多一千二百块,最后连本带利的一共赚了三万六千三百五十六块,零头还是给王大娘了,咱们分整数,一家就是九千零七十五。”沈云芳话说完,穆华珍就给每人面前分了一个布口袋,里面是早就分好的钱,一家一份。
“这、这么多啊。”李大姐有些傻眼,去年才四千多,今年就直接翻了一倍多,确实挺吓人的。
“嗯,今年马哥提早跟人家定的货,而且还和人签了合同,这种款式的只能卖给咱们一家,所以有些人想上这个的对联就得找咱们,今年咱们的货才这么好卖,卖的这么快,但是我估计也就今年一年了,明年估计就不能咱们一家独大了。”沈云芳解释道。
其实她没想到这对联生意能做三年还这么红火,她还以为就能做第一年,第二年开始就应该有人效仿了,结果却让他们安生的做了三年。
她和马哥分析了一下,第二年没有人跟着弄,可能是害怕形式有变,没敢有动作,到第三年也是都在观望,没有跟风的,很多人都不敢当第一个出头的。但是现在环境越来越好了,就是今年他们卖货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打听情况了,明年恐怕跟风的人会不少。
总结一下,就是现在的人还是很单纯厚道的,这要是个后世,你今天出了新,明天就有人能山寨出来,绝对不会给你一点空隙的。
“那明年咋办?”大栓媳妇有点急,这刚开到好日子,就要被人掐住了,哪能不急啊。摸着一兜子的钱,她早前可从来没敢想自己一个农村妇女能这么快就成了万元户了,而且她在首都也有房子了,随时都可以落首都的户口。
“明年啊……”沈云芳想了想,“还没考虑呢,我今年就毕业了,我们家李红军去Z省,我也打算跟着去,所以明年过年的时候,我可能就要在Z省过了。”也就是首都这边她就是有主意也不能在做下去了。不过她不可以,马立国还是可以的,这两条路子都是蹚熟了的,明年可能没有今年这么赚钱了,但是大钱赚不到,小钱还是能赚到的。
“那你走了,这边的生意咋办,就这么扔了?”李香莲也着急了,这么能赚钱的生意,就这么扔了,多败家啊。
“哪能啊,我不在这边,不是还有马哥两口子吗,等明年的时候让马哥带着你们干也是一样的。”沈云芳提醒他们别把人家马哥给忘了啊。
李大姐和大栓媳妇一脸讪讪的,可不,她们还真的就把这个大活人给忘了不是。
马立国也不在意,呵呵笑着说道:“没事,我这人啊,跑跑腿还行,但是卖货什么的我还真不在行,不过要是你们明年想合作的话,那我就跑门路,咱们还想往年一样,都参股,最后一起分钱。”他只是想给他们打预防针,要是有合作的想法,那就继续合作下去,要是信不着他的人,也没事,不参与就完了。
这个时候两家的男人开口了,“这些事还远着呢,今年的钱到手还没热乎呢,来年的事来年再说。”他们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马立国可不认识他们是谁,人家能带着他们一起发财,那是看在红军和云芳的面子上,现在红军和云芳都撤出来了,他们还不知道好歹的接着占人家便宜,那就不厚道了。
“行,咱也都不是一般关系,这么多年合作下来,以后有事就说话。”马立国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笑呵呵的说着客气话。
在四合院分完了钱之后,沈云芳又带着马立国一家回了楼上,两家人继续分钱。
这次分的是鞭炮的钱和卖海鱼的钱。
鞭炮一共是卖了十一万三千九百多块,沈云芳给填了点凑了十一万四千,两家分,一家五万七。最大头的是那四车皮的海货,一共赚了二十三万八千块,零头就不算了。一家分了十一万九千块。
这样两项算下来的话,一家分到的就是十七万六千块。
拿着沈云芳扔过来的一张存折,马立国两口子都傻眼了。他们知道这次肯定是赚了,而且还赚了不少,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多,把给人的好处费什么的都刨除,他们两口子这一个年就赚了十三万啊。
沈云芳投入的比他们多点,但是也赚了十一万左右。
“其实要是正常卖的话,也不能挣这么多,咱们这是赶巧了,那几个来进货的单位,要求比较高,咱们自己定了盒子把大虾和带鱼什么的一装,那价格就翻了一倍。”沈云芳把卖高价的诀窍跟大家说了一下,以后他们两口子自己做的时候也可以借鉴一下。
“哎呀,我说你找急忙慌的让老马去找盒子呢,我还寻思干啥卖个东西这么费事呢,原来是这个原因。”穆华珍瞪大眼睛恍然大悟样。
当初她也是跟着大家一起大晚上的装箱打包,她还以为是人家的特殊要求呢,原来是为了卖更高的价钱啊。
“呵呵,要是不为了钱,那么麻烦的事,谁闲了去弄啊。”马立国是知道这事的,当初云芳跟他商量来着,不过他没跟自己媳妇说就是了。“不说这个了,云芳啊,你毕业了真的要跟着红军走啊,那边我听说可是比较偏僻的,跟咱们这可不能比。”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首都这种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冷不丁的在去山旮旯过日子,能适应吗?
沈云芳笑了笑,“就是再偏也得跟去啊,要不一家人总不在一起生活,对孩子对大人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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