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火折子狠狠地蛰了一下,钻心的疼让我脑门子一下汗都出来了,人却清醒了许多,凭着感觉往洞口方向飞扑,人刚露出个脑袋,就被外面一双手给拽住头发!
“快!”大牙低喝了一声,拽着我的脑袋就往外拉,我头皮都快要被揪掉一大撮,双腿又被洞口的齿边磕碰了几下,眼泪唰的就出来了!
怎么遇到这么个货,早晚得死丫手里!一瞬间,我将这货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无数次的经验告诉我,我跟大牙的八字肯定相冲,这次出去我一定要好好合合我俩的八字,别最后倒斗没死,死在了这货的魔爪之下!
两人抱着滚作一团,刚一着地,我立马举起死死拽在手里的火折子,重新吹亮,连滚带爬的就跑,回头见大牙还在拽那个大背包!
特么的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都这会儿还有闲心惦记他的包!真是时刻不忘本行!
装了棺套的背包死沉得很,大牙拽了几下都没背上,眼看着女尸就要变成脱缰的野马了,急得我脱口就骂:“都这时候了,命要紧还是拿玩意要紧!”
“当然是这玩意重要,小爷九死一生,可不是来这里找那女尸谈情说爱的!”大牙急火急燎的,还是死活不肯放手他的宝贝,干脆在地上拖行,冲着我奔来:“对了,老吴,你相好的要出来,要不你去哄她继续好好睡!”
妈的,都这时候了,还能扯!我都没工夫骂他,余光外陈歪嘴还坐在那里,张大嘴巴看着我们俩狼狈逃跑,小山羊胡须一抖一抖的,我几步上前,叉着他胳肢窝,倒拖着拽了两下没拽动!
陈歪嘴嘶嘶的吸了几口冷气,急促的骂道:“两个瓜娃子,动静这么大,嫌人家找不到你们?!赶紧闭嘴,别呼吸!”
刚才是被吓坏了,听老头这么一说,我立马撒手,将他一屁股怼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一巴掌盖住了自己半张脸。
这时候大牙也已经跑到,差点撞成一团,一听立马蹲了下来,捏住鼻子。
这里四不着六的,只有半人高的大背包像个障碍,明知那玩意不顶事,三人还是不自觉都猫在后面,挤成一团,我手臂微微往前伸出一点,尽量将火光前移,隐约能看得到那个洞口。
已经晚了,几根长甲跟蜘蛛爪子一般的划动,接着就见到那女尸钻了出来,长长的褐色头发乱成麻,一缕缕的像是麻袋片子一样,拖在地上,几乎就看不到“人形”!
妈的,我死命的憋着气,祈祷着这老毛子发现不了我们!
女尸爬出洞外,伏在地上,跟只壁虎一样,仰着一颗大脑袋,血红的眼睛来回扫了几下,就往我们这边爬了过来,动作缓慢,似乎边爬边嗅!
我暗叫了一声不妙,这女粽子在棺材里呆了那么久,眼睛肯定是不好使了,全凭着分辨生气找我们,我们都屏住气息,怎么还像是感觉到我们的存在?
不可能是大牙跟陈歪嘴,这两货肯定憋得比我还难受,难道这里还另外有人?
我心里一抖,扭着僵直的脖子就想往边上看去,大牙已经低喝了一声:“谁?!”
他这一喊,那女粽子顿了一下,正面对着我们,血红色的眼睛格外妖冶,艹!我们立马都弹了起来,大牙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黑糯米,一个天女散花就往那边撒了过去:“它娘的,欺负小爷没杀招是不?今天就来会会你丫的!”
会你妹啊!这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又岂是他一把黑糯米就能搞定的!
我拽着陈歪嘴,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全身的的细胞都炸了,动也不敢动一下,这还有一个?!
头发一麻,跟触电似的,瞬间直愣住了,耳边只听到一个急促的女声说:“这边!”
扭头一看,一张明媚艳丽的俏脸,满是惶急,不正是普拉么?!见她手里突然亮起一片白光,居然还带了电筒!
人吓人,差点就被吓死了,我也顾不上问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跟着撒丫子就跑,不一会就见到前方地面空荡荡的金砖凹陷了一大块下去,奔在前面的普拉身形一矮,已经钻了下去。
有通道?!情急之下,我们没头没脑的跟着就钻,刚进到里面,我不禁放慢了脚步,竟然是一条金砖甬道,跟开在屋内通往地窖似的,难道下面还有一层?
甬道不大不小,足够两人并排行走,两侧均是用金砖砌出来的墙面,平平整整的,上面绘有色彩鲜艳的壁画,似乎是一支驼队!
我还没瞄上两眼,身后大牙已经急急忙忙的赶来,叫唤道:“还看?赶紧撒丫子!”
下面普拉已经没头没脑一头扎了下去,剩下一点光亮,我赶紧一咬牙追了下去,陈歪嘴连话都不哼一句,半死不活的吊在我身上,下起台阶来十分的费劲,好在不久,就见到前面有扇门,普拉站在门口处,焦急的看着我们!
巨大的白玉门,比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还要大,一下扑到门前,有一种压迫感迎面而至!
顶部巨大的门梁上倒垂下几条粗大的青铜链,往两边拉开,像是门帘一样锁在门板两侧,两片厚重的门板上各雕着只怪兽,看模样赫然就是我们在外面遇到的那只独角兽,也就是大牙说的麒麟本尊,粗犷刚劲的身躯充满活力,像是随时要挣脱外面的铜链,扑啮而下!
后面轻微的噗通声已经响起,那女粽子似乎循着生味而来,我一咬牙,将一直靠我身上的陈歪嘴往普拉身上一推,对大牙说:“赶紧开门,我去挡挡!”
说着摘下一直背着的雷明顿,往回走了几步,面对来路站定,瞄着来路,心里砰砰乱撞
,我自己也知道对于这种妖孽,火器没有太大用处,只能是挡得一时是一时。
“老流氓!”普拉啪的一下拍开陈歪嘴直往胸前摸的爪子,举起手电筒,朝我们来路照了过去,来路悠悠,一时半会儿还见不到那个女粽子。
我一边盯着一边催促大牙快点,大牙在门缝摸索了一下,靠了一声,说:“丫的灌铜水了,钩子插不进去!”
我一听,心里不禁一沉,妈的,这不是成死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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