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古若蓝就往出站口快步走去,没一会儿,回头一看那两人已经小跑着到了我们身后,其中一个家伙上来直接就伸手奔着我背包抓了过来!
朗朗乾坤,又是大庭广众的,没想到对方这么有恃无恐,直接就动手了,我有点反应不及,背包差点就拽走,一个反应顺势就往对方贴过去,手肘猛顶了一下对方的肚子!
“唔”那家伙挨了一肘子,手下意识的一松,我登时往后退,喝了一声:“干嘛!”妈的,这也太嚣张了吧,地铁里也敢动手,好像吃死老子不敢报警似的!
另外一人见同伴吃了个亏,奔过来一脚踹我腰窝子上,我身子一软,差点就趴下了,那家伙拽着我头发,一个膝盖奔着我脑门子就顶了上来,我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推,被顶的胳膊一阵发麻!
挣扎了两下,无奈头发被拽着,疼得我眼泪哗哗的,又慌又怒之下,我一发狠,双腿一蹬,整个人腾空起来,脑袋直直的撞在那人腹部,登时滚成一团。
我顿时感到脑袋一松,立马跳了起来,奔着刚爬了一半的那家伙脑袋就狠踹了下去,将他踹翻在地,刚要补脚,先前吃我一肘子那家伙呼的挥拳就冲我奔来。
我眼见着来不及闪避,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下估计要死了,却见那家伙突然哇的一声大叫,捂着裆部一个劲的蹦了起来。
我瞪大双眼看着古若蓝白花花的运动鞋,大腿根没来由的酸了一下,我靠,这么狠?!
“快走!”古若蓝喊了一声,我望过去,又有几个汉子已经小跑到跟前,妈呀,还不是只有两个人!
地铁站台里本来人就拥挤,这一下更是乱糟糟的,还伴随着几个大妈的尖叫声,貌似那些汉子把她们给怎么了似的!
我跟古若蓝在人群中左穿右钻的,也顾不得撞上了谁,顺着爬梯蹬蹬的就往上跑。
这时候连保安人员也出来了,呼喝怒骂乱成一团,我们跑到上面站台,来不及排队刷票,直接就奔着铁闸门跳了出去,随手将两张票拍在闸门上!
一跑进出口通道,我心里就一沉,特么前方已经站着好几个特勤人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时有些吃不准,便示意古若蓝一起放慢脚步,我双手举过头,慢慢的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我们就被带到了安保室,那几个汉子一口咬定是因为拥挤磨蹭,双方发生口角,我终归有些心虚,见古若蓝什么也没说,干脆顺坡下驴。
闹腾了一会儿,我跟古若蓝就被带到另外一间玻璃格子,正站着接收教育呢,桌子上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身材壮实的警官嗯嗯了几声,就放了我们。
出了地铁口,我还有晕乎,那些家伙到底是谁?看那行事架势,似乎有所倚重的样子!
跟古若蓝说会不会是霍家的人,古若蓝却摇了摇头,说:“他们不敢!”
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生怕又有人跟着,拔眼四顾之下,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特么的这家伙靠在路边一辆猛士吉普上,老神在在的望着我们,却是八大处的龙泽!
一阵无名火起,我冲过去,说:“你特么的要找我们,一个电话就是了,用得着搞这一出?”
龙泽估计也没想到我居然敢冲他发飙,愣怔的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古若蓝,一副恍然大悟的死样,说:“那些不是我们的人,嘿嘿!”
嘿你妹!我让他嘿得有些心寒,怒火随着熄灭不见,这货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他们的人,一个就能撂倒我们了,还会搞成这样?
龙泽打开车门,跟我们说有些事情想请教我们,让我们跟他回去一趟。
终于找上门来了!一直悬在心里的那只靴子落了地,却不知道是祸是福,我硬着头皮,跟古若蓝上了车,发现里面车窗都挂了窗帘,一坐进去就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一路再没说话,开了老大一会儿,我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只觉得弯弯绕绕,终于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再一次被带到八大处那栋八十年代风格的古朴建筑,恍然隔世,那种扑面而来的威压一点都没有变。
龙泽冲我们做了手势,就往大台阶上走去。我跟古若蓝对望了一眼,乖乖跟随着他走进那栋苏式建筑宽阔而阴森的走廊。
大白天的,我也没那么恐慌,细细留意,头顶是绿罩灯,脚下的地毯很厚,走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两侧房间的装修显得十分古旧,透着一股子国家权力机关的威严。
我以为又是像上次那样,把我们扔在一间类似审讯室的地方,没想到龙泽带着我们直接走到了一间大会议室前面,敲了敲门,就推门让我们跟他进去。
厚厚的皮包木门一开,我就被里面的阵仗给晃了一下!
里面站着十几号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小,围着中间一张桌子,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桌子上铺着一层深红绒毯,摆了一个玻璃罩,一时间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怎么搞得跟拍卖会前的鉴宝一样?难道八大处也响应中央号召,深化改革搞创收了,还兼收藏经纪这块业务?
我正愣神,一位肥嘟嘟的光头佬冲我迎面走了过来,菊花似的圆脸上笑得丝痕烂漫,我去,这不是郝处么?对我笑成这样,弄得我突然有些猝不及防了都!
那天夜里灯光跟心境的原因,我都没敢怎么细看,此刻再看,怎么又那么几分和蔼可亲?!
郝处没等我开口,直接走了过来,冲我点了点头,伸出手去跟古若蓝握在一起,笑眯眯的说:“欢迎啊,古家大小姐!”
这待遇,我在心里暗自呸了一下,敢情刚刚不是跟我笑呢,妈的,我说着前后咋差这么多呢,这帮人,人前人后的,我也是透悟了!
古若蓝倒是落落大方,笑吟吟的点了点头,礼貌的跟郝处问了一声好,抽回手来,对着人堆中一一问候了一串称呼,敢情这些大伯老头们大都她都认得呀!
我听她提到霍三爷,心里一颤,眼光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矮胖子,五十来岁,剃着个军短发,一身圆鼓鼓的唐装套在身上,跟寿衣似的,这就是霍小东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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